景心瑶皱眉,正想搞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情况,突觉一痛,竟是这个男人狠狠的咬了她一口。景心瑶这样的小白,哪里承受得住江北辰如此具有技巧性的吻?没几下,就被江北辰撩的七荤八素的,没有了支撑,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江北辰又怎么可能会让她摔倒?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捞,身体快速旋转一百八十度,景心瑶回过神来的时候,背,已经被逼在冷硬的墙壁上。因着今天来看望景荣,景心瑶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一件黑色修身的针织衫,内搭一件素色吊带衫,但也不觉得冷。只是对于坚硬的墙壁来说,她的衣服显然是太薄,后背烙的轻疼。景心瑶被堵住了唇,根本发不出一点抗拒的声音,两只手胡乱的挥舞,却每次都被江北辰避开。她大抵可以明白,这个吻,无关风月。只是江北辰在发泄情绪,那种时而猛烈时而缠绵的节奏,根本就是存心在折磨她,惩罚她!他是在生气!景心瑶可以确定这一点,只是她闹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是在气什么。气她不接他的电话?还是……他已经查到了什么?果然,抱着一堆的秘密,就是不安稳,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怕被人发现。何况,她这个人,心思敏感,虽然此刻已经被面前这个男人吻的晕晕乎乎的,却也止不住的想着,这个男人,该不会是知道了什么,特地跑过来找她算账的吧?景心瑶的手腕儿,本就纤细,江北辰的大掌,轻轻巧巧的可以同时捏住她的两只。直接把她的两只手臂举过头顶,紧紧地靠在墙上,他的身体,带着霸道强势的力量,压制住她的双腿,倒是缓缓地放开了她的唇。两个人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景心瑶是因为快窒息,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瞧了一眼男人的眼睛,景心瑶瞳孔一缩,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下一刻,男人的声音响起,“坦白从宽,你只有一次机会,自己看着办吧。”
男人的声音,轻飘飘的,不带一丝重量,却像一记重锤敲在她的心尖上。看似冷静,平淡的话,分明就是在威胁她。“你不听话,没来公司的事,我可以不和你计较;刚刚你挂了我那么多的电话,也可以一笔勾销,但是有一件事,你必须要告诉我,你可要想好了再说,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景心瑶的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上。她不傻,即使在江北辰面前再怎么迟钝,这会儿也发觉到不对劲,最反常的就是面前这个男人。以前,江北辰也是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可他都是一副邪魅,流氓的样子;这一次,这个男人的身上的气场都变了,带着丝丝凌厉。或许也听别人以铁血手腕、雷厉风行、冷漠无情、杀伐果断来形容他。那个时候,她还觉得,那些形容都是骗人的。因为江北辰在她面前,完全就是一个无耻的大流氓,哪里有别人形容的那么恐怖。可现在,她忽然发现,别人所说的都是真的,现在这个面孔恐怕才是他的真面目吧?如此看来,江北辰以前说的一句话,真没错,她之所在能在他面前任性,耍小性子,那是他乐意包容她,宠着她!可他现在是什么意思?如此杀气腾腾的,是在怪她偷偷调查五年前的事,找回自己的儿子吗?景心瑶终于明白,自己最近心绪不宁,闹腾上折腾下的是因为什么。因为她害怕,在忧虑。她多害怕江北辰不让她和荣凡相认,她多害怕,荣凡会恨她这个妈妈!荣凡(景凡),那是她的心肝宝贝,她从来不后悔在当年那种困境之下生下他,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停止过寻找他。她*见到荣凡的时候,就觉得亲切;荣凡不过见了她一次,就说特别喜欢她。她想起那一天,荣凡扬起期待的眸子,问她可不可以做他一天的妈妈时,问她,她会不会因为他的存在就不愿意和他爸爸交男女朋友……这一刻,景心瑶,才是真正的心如刀割。荣凡,江北辰,身份如此高贵,是不是根本就不会承认她这么一个身份不清白的妈妈?尤其是江北辰的妈妈,于宛言,她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和荣凡母子相认?想到这些,景心瑶的气血一阵阵翻滚着,那双红肿的眸子,再次瞧着江北辰的时候,带着丝丝冷意。或许是真的气急了!哼,他倒是怒气冲冲的想来找她算账,她倒是还想找他算账呢。该死的骗子!口口声声说他自己不喜欢被人骗,却处处骗别人。既然早就知道她和荣凡的关系,他是以什么心态看着自己和荣凡,一次一次的相处?听到荣凡叫她姐姐时,他心里作何感受?是欣赏的快感?还是乐的看笑话?脑子里再一次闪过刘阳对她说过的话,景心瑶的情绪反而是慢慢镇定下来了。吸了吸鼻子,低声说着:“你想让我说什么?你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不都知道了吗?有些事,你比我还清楚,还问我做什么?你是想从我口中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还是想让我否认?”
她突然的冷静,对于江北辰来说,越发让他觉得她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这才是让他无比窝火的地方。该死的小东西!这个该死的女人!如果说以前他总是对她动手动脚,逗弄她几下,是因为他,的确对她有几分兴趣。可自从知道她就是五年前,在自己身下那个撩人的小妖精之后,他就知道了,什么就做——缘分!他想到以前,每一次都有记者问他——江先生,请问您对您的另一半有什么要求?或者您喜欢哪个类型的女子?每每,他的答案千篇一律——随缘吧。原来那个缘,就是这个吗?五年的时间。五年前,若不是任立国的闹的那一出,说不定她已经顺利成为了刘阳的妻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