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楚雄前脚刚进家门,皇帝君越后脚就下旨,宣百里楚雄进宫至于有什么目的,也只有皇帝自己清楚了。安心殿内,君越正在由雪贵妃服侍着用膳。雪贵妃年纪不过三十五,保养的犹如少女一般,素手葱白,一看就不曾做过什么精细活,气若幽兰,口吐芳华,就连那脸蛋都如同剥了壳的鸡蛋般光滑,双目含情,柳眉弯弯,别有一番风情。雪贵妃虽然也是宫中老人了,但是仍旧盛宠不断,也只有云贵妃能,与之相比,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雪贵妃膝下无子,若是有一天失了宠,怕是没有依靠。雪贵妃自是知道这一点,私下里也喝了不少的补药,可肚子就是没动静,为此雪贵妃的脾气也变了不少,对下人非打即骂,尤其见不得比自己年轻的宫女在皇帝面前晃悠。把皇帝看得紧紧的,只有一有时间,必定缠着皇上行闺房之乐,皇帝也不腻,主要是雪贵妃为讨得皇上欢心,一方面功夫了得,另一方面那花样也是繁多。百里楚雄来到皇宫便在安心殿外侯着,皇帝也不说召见,就这么晾着他,现在任谁也能看得出来这是皇上有意刁蛮,李公公怕寒了百里楚雄的心,上前安慰道:“百里将军莫急,雪贵妃在殿中,难免会和皇帝说几句体己的话,怕是一时忘了时间。”
李公公话音刚落,安心殿内就传来了一阵一阵娇喘的声音,情难自抑,听的人心里痒痒。在宫中待了那么多年,李公公岂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放下老脸就搁不住了,他方才还说是在殿中说几句体己的话,可这都说到龙床上去了,算是怎么回事啊。这雪贵妃就算再受宠,也不能这般不分轻重,就真的不怕落下一个妖媚惑主的罪名?百里楚雄只觉得这君越怕早已不是以前的君越了,皇宫中安逸的日子,怕是将他的德行消磨殆尽了,只为给自己难堪,就能做出白日宣淫这种荒唐事。不过半个时辰,殿中那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才停了下来,良久之后,便看着雪贵妃从安心殿内走了出来,脖子上的红印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的明显,只不过雪贵妃离开时满脸的不情愿,好似有些谷欠求不满。百里楚雄在雪贵妃离开之后,便被召进了殿中,只不过里面还充满着那些靡靡之气,让人想入非非。此时的君越已经穿戴好衣物,又变成了人少那副威严的模样。“参见皇上,皇上永安。”
“爱卿快快请起。”
君越上前搀扶起百里楚雄,还真像一个爱才之人。“爱卿劳累了一个多月,虽然无功而返,朕也本应该让你多休息休息,几日后再召见你,可如今事态紧急,朕也顾不得其他的了。”
若是没有刚才的事情,百里楚雄还能暂且相信君越的话,酒足饭饱思淫谷欠之时,没见他半分着急,如今这般只会让他觉得虚伪罢了。“不知皇帝有何紧急之事,若是微臣能帮上皇上,还请皇上吩咐。”
百里楚雄自然想知道君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摄政王失踪的事情不知被谁传了出去,现在西岐对失去的城池虎视眈眈,南陵国北犀国也有横插一脚的意图,怕是战事将至。朕念及你离家十载才归家,应当多以妻女为主,朕打算让凌王去驻守边疆,只不过凌王手中的那十万兵马可能不够用。”
百里楚雄心中其不明白皇帝口中的意思,他绕了一大圈,不就是想收回他手中的兵权么,真难为他编那么多好听的话了。以家中妻女为主,自从夕梦离世,他何来妻子,颜儿失踪,他又何来女儿。“皇上,身为丘梓国的子民,臣当以国事为重,若是真的打起仗来,臣又如何能问心无愧的在家中安逸度日,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臣愿意在此披挂上阵只为守护丘梓国的一片太平。”
西岐经过上次的战争,至少十年没有再战的可能,现在四国唯有南陵国和丘梓国实力雄厚,北犀国虽然晓勇善战,但是其生存国环境恶劣,打起仗来物质根本供应不上,若是南陵和丘梓开战了,难保北犀不会来分一杯羹,所以君越所说的都是无稽之谈。百里楚雄所说的话让君越一点儿毛病都挑不出来,但是君越绝对不会让百里楚雄再次上战场,若是有了军功,百里楚雄的声望怕是会越来越高,到时候天高皇帝远,君越也奈何不了他,还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来的安心。“你在边境一呆就是十年,哪边的环境恶劣,你这多多少少还是落下了一些小毛病,若是再上战场,打仗输了那是都小事,就怕丢了国土,背负一世骂名,战场还是留给那些年轻人吧。”
百里楚雄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毛病,只要是战争就会有输赢,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又怎么会因为害怕背负,骂名就不上战场,这对他一个军人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战场上臣不会后退一步,若是不幸战死沙场,那便是臣的荣幸。”
他本无心兵权,若是在以前这兵权交就交了,可是摄政王被刺杀的事情牵扯到了颜儿,而这件事又与君越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若是这件事真的同君越有关,他能对颜儿动手,这兵权他不交也罢。君越见百里楚雄是死活不肯交出兵权,当下也没了什么号的法子,今日也只能这般了。“百里将军不必把话说得那么严重,这件事朕再思量几日,我们改日再议,你舟车劳顿,早些回去休息吧。”
君越知道不能逼急了百里楚雄,且看他忠心不二,但是这个世上能相信的的只有自己。“微臣告退。”
百里楚雄知道君越不会善罢甘休,只不过不知道他还会有什么办法让自己交出兵权,他终究还是对自己起了疑心,伴君如伴虎,这一天终是要来了。至于君越所提到想让凌王驻守边疆一事,值得他深思熟虑,这是君越一时的借口,还是早就有这种打算了,若是将自己手中的兵权交给凌王,太子登临地位最大的阻碍就是他了,难道君越动了改立太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