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原来他一直误会她了他说完捞上西装外套,准备离开。“我看你是想让他死在那边,这样就没有人能和你竞争霍氏了。”
霍岚口吻尖锐。长腿顿了顿,霍栩幽幽开口,“随您怎么想。”
“霍栩,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生下你,我应该直接把你打掉的。”
霍岚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霍栩直接进入电梯。言赫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脸色,波澜不惊、面无表情,但他知道,此时的霍栩已经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了。每次都是这样,和霍岚碰面,必有架吵,两母子就像是天生的仇人。言赫心里叹了口气,夫人实在太偏心了。司机把车子开过来,霍栩打开驾驶门,让自己下车,自己开着车飙走了。偌大的京城,似乎无处可去。他开着去了新座都苑。推门进去,宽敞的豪宅静悄悄的,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他立刻拨通姜倾心的电话,响了几声后,对方直接拒接,连接了两次后,都是如此。“很好。”
霍栩看着手机眼底泛出嗜血的光芒。————————酒店。姜倾心挂掉电话后,突然打了个寒颤。以霍栩卑劣的性格不会又做什么吧。但等了半天,没等到他的任何消息,她拨通酒店内线送晚餐过来。晚上七点,她准备吃饭时,房门突然“嘀”了声,紧接着被人一脚踹开。霍栩大步跨了进来后,“砰”的把门关上。“你……你怎么进来的?”
姜倾心吓了一跳。“这家酒店是我公司投资的产业。”
霍栩随手把房卡往边上一丢,一步步逼近她,“我以为,昨晚你应该尝够了教训,但显然没有。”
高大的阴影落下来,那张英俊脸阴森的让姜倾心觉得有些恐怖、害怕,“我……我本来是想去的,但谁让你昨晚拍下那种照片发给梁维禛,你实在太过份了。”
“这就叫过份?”
霍栩幽幽一笑,“我没把你昨晚一脸享受的样子发给他已经很仁至义尽了。”
“你闭嘴!”
姜倾心被羞辱的脸色惨白。“难道我说错了吗,明明是梁维禛的未婚妻,可你昨天却紧紧的抱着我。”
霍栩那张优美的薄唇上,说着世界上最残忍的话,“我看你就是天生下贱,没有自知之明还要立牌……”“啪!”
姜倾心再也听不下去了,一巴掌落在他俊美的脸上。她直接被气哭了,望着他的通红双眼充满了憎恶和恨意。就是这种神态,和下午霍岚看向自己的眼神如出一辙。霍栩只觉得胸口被狠狠刺了一刀。“你敢动手打我?”
他眯起狭长的眸,双眼变的宛如魔鬼一般。姜倾心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喃喃道:“霍栩,你不能这样对我。”
“姜倾心,我再不会对你有一丝丝的仁慈了。”
很多年以后,姜倾心回想起这一夜,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恐怖。她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可怕的深渊,成为了她这辈子最可怕的噩梦......————凌晨两点。霍栩从暴怒中清醒过来时,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只见身旁的女人痛苦的蜷缩成一团,脸色极其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姜倾心!”
霍栩心中狠狠一跳。可是女人却毫无反应。霍栩一惊,回过神,连忙把床上的女人用床单抱起来送往医院。深夜,医院的走廊里。霍栩站在落地窗前,点香烟的时候,才发现手有点抖,半天都点不燃。“我来吧。”
季子渊穿着白大褂过来给他点燃,目光复杂,“你失控了,是不是病又发了,我看你烟瘾也加重了。”
“今天见过霍岚,情绪失控。”
霍栩心情烦乱,“她怎么样了?”
“医院里的女医生给她检查过了......”季子渊看了他一眼,“你也够疯狂的,医生说了,姜倾心刚成为女人,都还没恢复过来,至少要休息两三天,你倒好。”
“你说什么?”
霍栩猛地转头看向她。“刘医生是那么说的,你也知道刘医生可是我花了不少钱从国外挖回来的顶尖人才,人家见过的病人太多了,这方面的经验挺足的。”
季子渊说的每一个字,都像炸弹一样在霍栩脑子里炸开,嗡嗡的。所以……姜倾心和梁维禛真的是清白的?是他误会她了?“她……她真没跟梁维禛发生过什么?”
霍栩感觉一向运筹帷幄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她之前不是吃了药和梁维禛待了一夜吗?她不是梁维禛的未婚妻吗?“刘医生经验丰富,是不会骗人的。”
霍栩嘴唇涩的厉害,梁维禛被关在牢里,她自然不可能跟他如何,看样子,他真的误会她了。想到自己对她曾经说过的话,他懊悔、痛苦的简直想煽自己两巴掌,他都做了些什么。莫非那一夜真的如她所说,她是泡在冷水里熬过来的?季子渊感慨,“之前看她和梁维禛那些亲热照片,还以为两人早就......真没想到啊,订婚了这么久,到最后还是便宜了你,你说梁维禛会不会后悔死去。”
“……”霍栩眉头紧锁,他不知道梁维禛有没有后悔,反正他是后悔死了。这种后悔当他站在病房里,看着面色苍白姜倾心时,更是后悔的想煽自己两巴掌。看看他最近做的这些事,简直不是个人。他要弥补她,以后再也不会让她回到梁维禛身边去了。正在这时,床上的人睫毛忽然颤了颤。还没想好如何面对他的霍栩生出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姜倾心缓缓睁开双眼,当看清楚冰川边上逆光伫立的高大身影时,那可怕的一幕幕忽然浮现在脑海里。她吓得身体狠狠一抖,脸色惨白如琉璃,“你别过来!”
姜倾栩是真的害怕了,她使劲的往边上缩,澄澈的双眼里布满了对他的畏惧。霍栩心里狠狠一痛,伸手想触碰她,“你别害怕,我不会再……”“啊啊啊,别碰我!”
姜倾栩吓得钻进被子里,身体抖得像筛子一样,“我不敢了,我不该打你的,以后你想怎样就怎样,我真的怕了,我尝到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