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吃螃蟹那个人,所以一直都传不到宫里头。”
皇帝:“……”越听越心塞是怎么回事?“你是在向朕炫耀住在宫外面有多自由?”
苏潼闷笑一声,连忙低下头去:“陛下明鉴,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那些就是我的日常生活,我为什么要向你炫耀啊。”
“南楚整个天下都是你的,你富有天下,我可不敢向你炫耀。”
皇帝默默看了她片刻,忽然惆怅一叹:“朕富有天下?”
他看似什么都有,却又实际什么都没有。就像她说的那样,她一个侯爷还可以随时想去街上浪,就去街上浪。想去外面玩耍,就去玩耍。他身为皇帝,看似高高在上富有四海;却连随时上街去酒楼吃顿饭的自由都没有。建元帝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怎么忽然就觉得这皇帝实在不是人干的活?就连寻常百姓随时能够看到的杂耍玩乐,他也只能从别人口中听来。便是小时候,他也没有享受过这种偷溜到街上看杂耍的乐趣。皇帝蓦地觉得,他深深妒忌苏潼;也深深妒忌起他的儿子夏明枫来。“昭王以前在大燕,是不是经常给你打掩护?”
“诸如带着你出府玩耍之类的事,是不是没少干?”
苏潼:??皇帝的思维为什么突然跨度那么大?一下子就跳跃到她小时候的事?“呃,也不是很经常,”苏潼非常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原主的童年生活,发觉还是比较乏善可陈,“二哥那时候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尽最大可能让我蹭饭。”
“因为我以前,经常填不饱肚子。”
皇帝一愣:“你还挨过饿?”
不可思议。“陛下,倒不是家里不给我饭吃;主要是以前长身体,我嘴比较馋,比较能吃。”
苏潼尴尬地替原主开脱。“在南楚,我倒不怎么会想起以前的事情。”
苏潼费劲地将话题再拐回来,“在街头看到杂耍,想的也多是两国之间艺人的比较。”
“陛下,有一项活动,我在大燕倒是确实少见。”
皇帝:“什么活动?”
“醒狮。”
苏潼略带兴奋道,“这个活动,我只在南楚看过。”
皇帝:“……”苏潼将他说到心动,就识趣地住口了。过犹不及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剩下的事,只需要皇帝做决定就行。“如果白晓碟到时借故找借口不参加宫宴的话怎么办?”
司徒烨问。如果主角不出场,他们不是白忙活了。“她能有什么理由不参加宫宴?”
苏潼反问,“要知道这可是把除夕的宫宴提前办了。”
“她是诚王妃,代表着诚王的脸面。”
苏潼摩拳擦掌:“如果她到时敢以身体不适为借口不参加,那正好给我机会。”
司徒烨:“什么机会?”
苏潼面上笑眯眯,出口的话却冰冷得很:“我主动向陛下请战,去诚王府亲自给她看诊去。”
她这一去,可不单单是给白晓碟看病;她还是去揭穿白晓碟的。又或者,就算皇帝到时不允她亲自去诚王府,她也可以插手以保重圣孙不由,让皇帝多派几名太医一同前往。她就不信,白晓碟还有能耐把所有太医都收卖。“这种风险我可以冒,她却不行。”
苏潼笃定道:“赌一文钱,她绝对不敢不参加宫宴。”
“对了,你到时想参加吗?”
苏潼眨着眼睛,笑得跟狐狸似的,“你要是露面,你这个神秘莫测的国师,可就不够神秘了哟。”
司徒烨:“……”这姑娘就是皮。摆明自己爱凑热闹爱看戏,还故意将他落下。“我就不去了。”
司徒烨道,“我在外面策应。”
“万一她被拆穿之后恼羞成怒,想要趁机逃跑呢?”
“我们总不能眼睁睁把她放跑。”
苏潼点头:“对,还是你想得周到。那就是个大祸害,一日不除,我都难以安心。”
为了保证让白晓碟主动参加宫宴,苏潼还故意放出风声;说有高僧算过,宫宴当天,宫里的灵气极盛;对身怀有孕的孕妇最为有利。这一天沐浴过宫中灵气的孩子,出生之后会极为聪明。还说这次宫宴,所有五品以上官员都会携眷参加。当然,有妻室的官员,只能带正妻进宫。这是提前办除夕宴,也是向大燕使臣展示友邦文化的宴会;必须郑重严谨,切不可带个小妾进宫闹笑话。这样一来,除非确实是身体不适的,不然谁会不想参加这场宫宴?说句不好听的,即使真走动不了,有人就算用爬的也想爬进去参加。对胎儿有好处,又是正妻方能参加。这种活动既让人倍有面子,还能得到实惠,何乐而不为。除了白晓碟。“腊八都还没到,为什么突然搞个提前的除夕宴?”
白晓碟不知内情,但她直觉这时候举办这场宫宴有古怪。心里不免多想几分,且十分排斥。“这是谁的主意?”
下人禀道:“据说是陛下提出来,由礼部拟准的。”
白晓碟考虑了片刻,缓缓说道:“去打听打听,这场宫宴到底有什么古怪。”
“要是打听不出古怪之处,就留意一下,它跟以往的宫宴相比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