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疑犯。”
苏潼:“……”这都什么事!“据江家的丫环供述,是三殿下齐子砚主动邀请江家兄妹来这里吃饭。”
“江家兄妹还保留着齐子砚下给他们的邀请函,官差已经拿到邀请函;并且请相关人员鉴定过笔迹,确实就是他所写。”
苏潼:??夏明枫又道:“但是,齐子砚的供词却相反。”
“他说,是江家兄妹请他吃的饭。他手里也有对方下给他的邀请函。”
“可奇怪的是,齐子砚明明记得当初那张邀请函随后被他放在桌子上面;眼下却怎么找也找不着了。”
双方都认为是对方邀请自己。更要命的是,江家兄妹保留那张邀请函没丢,还证实是齐子砚的笔迹。这明显就是个陷阱。如果到这里还听不出是阴谋,那就实在太蠢了。苏潼苦笑。这些事,司徒烨倒不知道。他赶到酒楼的时候,已经接近苏潼做完手术。官差问话和取证的事情,早在他到来之前就做完了。“你别着急,再吃点东西。”
司徒烨温柔小意地再喂她吃东西。苏潼心情很糟糕,有点难以下咽。可司徒烨心疼地看着她,他的眼神温柔而充满恳求的力量,让她没法拒绝。只能配合着一口口将食物吞咽下肚。她想到一边是可能没法度过凶险期会丧命的江铃,一边是突然变成杀人凶手的齐子砚。苏潼就又担心又愤怒。这两方,无论哪一方出事都非她所愿。“这是个阴谋。”
她淡淡道。“对,确实是阴谋。”
司徒烨肯定地点了点头。“谁都知道是个阴谋,但是……”夏明枫也无奈接话。“不,我的意思是,”苏潼确定道,“这是一个针对我的阴谋。”
夏明枫不解:“怎么是针对你?”
司徒烨眯了眯眼睛:“是,这是白晓碟的阴谋。一个明面上,看似针对齐子砚与江家的阴谋。”
夏明枫:??难道就他没带脑子出来?苏潼无奈道:“我很肯定这是白晓碟的阴谋。杀害江家兄妹的人,一定是她手下的人易容所扮。”
“她的人既然能够在江启阳毫无防备之下动手,绝对能够一下致命;将他们兄妹都杀死。”
“但是,对方偏偏没有这么做。”
“故意让江启阳留下一口气。目的是什么?”
苏潼冷然道,“就是为了让江启阳有机会将凶手的名字说出来。”
“故意让江铃留下活命的一丝生机,这事做得就更绝了。”
司徒烨揉揉她脑袋,让她靠着自己肩膀休息一下。“如果你救活了江铃,江铃就会站出来指证齐子砚;到时,齐子砚必死无疑。”
“如果你没救活江铃,那么多人看着你在这里给她紧急做了手术;结果到最后,她还是死了。”
“这也就等于向世人证明了一下问题,那就是你这个神医也有不行的时候。”
“到时,你的名声会受损,你的医术会受到质疑。”
“而齐子砚的嫌疑仍旧没法洗清。”
“届时,他纵使能够活下来,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苏潼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如果齐子砚被江铃指证后死了,那他手里掌握着白晓碟那些秘密也会归于尘土。”
“他没有机会再出卖白晓碟。同时,白晓碟也让他看清一件事。”
“那就是我苏潼会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为了维护别人;而不顾他的性命。”
夏明枫一震:“你救了江铃,就等于放弃齐子砚并且害了他?”
“对啊,这就是白晓碟给我出的难题。”
苏潼无奈一叹。那个女人才是真正的狠毒。她救了人,等于害了齐子砚;就算白晓碟让齐子砚去死,也要让他痛苦而死。这残忍至极的报复,也是够可以了。如果她为了救齐子砚,而不尽力救治江铃;首先,这么做有违她身为一个大夫的职业道德。其次,江铃倘若死了,她也就等于向白晓碟认输。向世人承认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而不是什么能起死人肉白骨的神医。将她从高高在上的神坛拉下来,这不是白晓碟的最终目的。白晓碟的最终目的。她这么做只是为了将来苏潼揭穿她假孕做铺垫。“她也有救不活的人,她只是普通大夫,也有失手的时候。”
既然如此,苏潼的话也并非那么可信的。将来苏潼向皇帝揭发白晓碟,白晓碟就有借口反驳她。“所以,你现在看明白了吗?她设下今天这个局,表面似乎是在于将齐子砚置于死地。”
“实际更深一层的目的,其实是为了针对我。”
“真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夏明枫皱眉:“白晓碟一心一意给你出个难题,除掉齐子砚只是顺手而为?”
苏潼心里恨恨:“齐子砚为她做了那么多。这些年,一直为她提供钱财,等于她的活动金库。”
她却一点旧情也不念,一出手就想要齐子砚死。还是让齐子砚痛苦万分地去死。司徒烨温柔地拨了拨她头发:“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