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
“他要是答对的话，你可以多喝一杯葡萄酒。”
“他要是答错的话，那你连原本稳赢那一杯也没了。”
“你选吧。”
苏潼好整以暇看着他，“随便选。”
秦殊一脸苦瓜相：“苏姐姐，这不太好吧？”
“为什么别人答错，接受惩罚的还是我？”
苏潼眨了眨眼：“因为那个人是你选的呀。”
“怎么样？你是拼一把？还是不拼了？”
秦殊无比纠结：“苏姐姐，你就不能让我一次痛快喝个够吗？”
非得出难题来折磨他！苏潼：“不能！”
“选吧？我们都等着呢。”
秦殊往众人脸上看来看去。纠结半天，说道：“苏姐姐，我选陆湘。”
他听说陆湘是苏姐姐几个丫环当中最博学的。不管苏姐姐出什么刁钻问题，找个最博学的人做帮手准没错。苏潼冲陆湘眨了眨眼，意味深长地看向秦殊：“你确定？不反悔？”
秦殊讪笑：“不反悔。”
又忍不住拜托陆湘：“陆湘，你争气点，我今晚能不能喝到苏姐姐珍藏，可全靠你了。”
众人看得哈哈大笑。“秦殊，落子无悔。”
苏潼笑够了，还要促狭地打趣两句，“选了陆湘就是陆湘了。”
秦殊只得硬着头皮，拿出壮士断腕的气势：“苏姐姐，你问吧。”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干脆点，是好是歹立见分晓，好过在那里不上不下吊着。“陆湘，那你听好了，”苏潼悄悄朝陆湘挤了挤眼睛，“我的问题是，刚才我说的故事，名是什么？”
陆湘：？？众人：？？所有人都一脸懵逼，不约而同在脑子里搜寻答案。秦殊想了一圈也记不起苏潼到底有没有说故事的名。他期待地看向陆湘。却见陆湘冲他歉然地笑了笑，继而轻轻摇头。秦殊登时绝望了。苏潼瞥了眼秦殊，在心里偷着乐。“小样，选现场最博学的也没用。”
“大家一开始根本就没留意我说了什么，自然没人记得我到底有没有说这是个什么故事。”
“陆湘，你说吧，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苏潼等大家沉默够了，才慢悠悠说道。秦殊满怀期待地看向陆湘。心里一个劲默念：一定要答出来，一定要答出来。陆湘对上秦殊期待的眼神，檀口微张。半晌，只能歉然摇了摇头：“小姐，我不知道。”
秦殊：“……”他立即幽怨地看向苏潼：“苏姐姐，你故意不让我喝酒的，对吧？”
苏潼两手一摊：“人是你选的，怎么能怪我呢。”
秦殊嘀咕：“我怀疑你根本就没有说。要不然，不可能大家都不知道。”
苏潼哼了哼，“我肯定说了。”
“不信，我换个人来问，他一定能答得出来。”
秦殊瞪大眼睛：“谁？”
“他。”
苏潼抬手，纤纤玉指正对着身为大夫却极具书生气质的卫浔。“卫大哥？”
秦殊吃惊地打量他一眼。着急问道：“你真的知道答案？”
卫浔缓缓点头：“知道。大小姐在你说完故事之后，提了一句。”
“她说，她之前讲那个故事就叫嫦娥奔月。”
秦殊：“……”捶胸顿足愣了半晌，才默默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灌进肚子。他错了。在苏姐姐再三向他确认是不是真要选陆湘时，他就该听懂苏姐姐的暗示。论细心，还是学医的更胜一筹。呜呜，可惜他今晚注定喝不到苏姐姐珍藏的葡萄酒！“小姐，那陆湘答不出来需要接受什么惩罚？”
红雨唯恐天下不乱，迫不及待追问。苏潼看向陆湘：“她是被秦殊选出来的。”
“我也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
“陆湘，你可以讲故事，也可以给大家唱一曲，或者有别的想法都可以。”
秦殊眼神更幽怨了：“苏姐姐，你厚此薄彼。”
苏潼大笑：“没办法，你是男子汉；当然要承受更多。”
“陆湘，你自己选吧。”
陆湘考虑片刻，缓缓道：“小姐，我给大家说一段典故吧。”
唱曲……她可不好意思献丑。讲故事，已经有人珠玉在前，她还是别逞强了。她读过一些书，知道有些很有意思的典故。“什么典故？”
苏潼看着她，双眼发亮。“小姐，我想说的是程门立雪的典故。”
苏潼托着下巴沉吟：“程门立雪？好，大家认真听，这个典故也挺有意思的。”
陆湘很有天赋，斟酌片刻，将这个典故娓娓道来。她语速不快不慢，这个典故虽然没有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听她讲述，却也是一种美的享受。“好，陆湘讲得好。”
苏潼带头拍起手掌，“大家鼓掌。”
众人：“……”大家闹得开，在苏潼带头作用下，掌声雷鸣。陆湘愣是被搞得羞红了脸。“小姐，我说得不好，就别……”再起哄了吧。苏潼含笑眨眼：“谁说的，我觉得你说得好，那肯定好。”
“大家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对！”
陆湘：“……”小姐有时候真像个女大王。都不让别人反驳。但这样的小姐她很喜欢。这般想着，她抿着唇，渐渐放松，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苏潼眸光一转，别有所指地凝住秦殊：“既然我们陆湘说典故说得那么好，是不是该奖励？”
“奖励！”
红雨带着喊得最响亮。秦殊眼睛霎时也亮了亮。苏潼轻咳一声，笑道：“好吧，既然大家都觉得该奖励。那我肯定要顺从民意呀。”
“就奖陆湘与秦殊各来一杯葡萄酒吧。”
“苏姐姐，你真是好人！”
秦殊欢呼一声，高兴得蹦了起来。他的葡萄酒——保住了。还是得谢谢陆湘。“最后一个问题。”
苏潼似笑非笑地往众人身上一掠，在众人下意识紧张得绷起来时，她视线凝定不动。“红雨，最后一个问题你来回答。”
“什么？”
红雨慌得连连摆手，“小姐，我不行，你还是让别人回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