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出身,娶下平民百姓为妻怎么了?”
“卫浔既与人姑娘情投意合,娶便娶了。”
可以说,卫大夫的意见与自己妻子卫太太的意见完全相左。一个极力阻挠卫浔的决定;一个则无条件支持。苏潼又问:“那卫浔他自己是什么意思?”
既然卫浔都跟父母提到了婚事,也就是已经考虑过要成家立室的。青黛脸颊微微发烫:“卫大哥说,他会尽最大努力,争取在今年过完之前让他母亲同意婚事。”
苏潼:“今年年底前?若是他母亲不同意呢?”
青黛怔了怔,神色有些莫名:“若是不同意,他说……他打算请小姐你做证婚人。”
苏潼:“……”“好家伙,都没问过我同不同意,就把我算计上了。”
“既要娶走我家能干的姑娘,又要我出来充当他家的家长。”
“真是,什么便宜都让他占尽。”
她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打趣意味。但看得出,她心里很高兴。卫浔有担当,苏潼自然也乐意充一充他们的家长。卫太太不同意,卫浔直接在南楚把婚礼办了。在南楚,有她这个半师在,卫浔与青黛成婚,也不会惹来太多闲话。不过,有闲话又如何?日子是两个人过的。只要青黛与卫浔过得幸福快活,其他事都不重要。大燕京城。卫氏的大宅里。卫太太捏着信笺,沉着脸,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真是被鬼迷了心窍。”
卫太太心里十分恼火,自己那儿子,要么不开窍;以前死活不愿娶妻。要么一开窍,就说要娶个丫环做妻子。这不是存心气死她吗?他们卫家在京城虽然不算什么高门望族,可好歹也非贱商下九流的人可比。更别说卫浔早早就有了少神医之名。以他们的身份门第,以卫浔的背景,娶个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回来为妻,才是身份相当的美事。“可看看他都做了什么事?”
“跟着那什么去南楚,一去就是两三年;回来给他安排相看,二话不说就推掉。”
“还反过来跟我说要娶一个丫环为妻。”
“这都叫什么事?”
“哪有人自甘坠落,放着好好的高门贵女不娶,娶个侍候人的丫环?”
“你说,那个叫青黛的婢女是不是在南楚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偏生如今,我这个做娘的说话,在他心里一点份量也没有。”
卫太太提到这个话题,就止不住话,不停地跟自己亲信抱怨诉苦。“卫浔以前不这样,他一心学医,沉醉医术;不管对哪个姑娘都没有不同。”
“这人往外面跑了,心就野了。”
“还有相公,他不帮忙劝阻卫浔就罢了;竟然还支持他胡闹。”
“这卫家,要是真娶个丫环做媳妇,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亲信想说:你想多了。天下人没那么闲,有空去笑话你娶了个什么样的儿媳妇。不过,她知道自己主子只是想发发牢骚,不需要别人提意见。也就乖巧地立在一旁。“不行,这事我绝对不同意。我的儿媳妇,就算不是出身名门,也绝不能是个侍候人的丫环。”
亲信听她三番几次几次青黛。忍了许久,忍不住了:“太太,那位青黛姑娘早就脱了奴籍;是良民。”
卫太太:“……”“就算脱了奴籍,也改变不了事实。她的的确确曾经是个侍候人的丫环。”
这话没法说,亲信不吭声了。燕京的夏天也是炎热的。但比起楚京,又多了几分干燥。齐子砚在香满楼的二楼临窗随意往下一掠,入目,满眼皆是漂亮叫人爱不释手的油纸伞。这位脾气温和的王爷,微微眯起眼眸,有几分出神也落寞。“街上的油纸伞越来越多了,也不知楚京那边,是不是也如眼下这般盛景?”
更不知远在楚京的苏潼,是否偶然还会想起他这个……旧友来。大燕与南楚,远的不仅仅是空间距离。更是国与国之间的界限。齐子砚曾动过念头,想去南楚看一看。尤其当初得知苏潼死而复生,他更恨不得立刻飞到她面前。可他终究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有成行。“听说你在南楚被封为侯爷,”他端起杯子,朝某个方向遥敬一杯,“你那么能干,无论在哪里都会散发万丈光芒。”
这个时候,司徒烨也回到大燕。而定北王府里,也发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