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双目含泪,哀戚地看着高南王,“你告诉我,那件事不是真的,对不对?”
“他只是去外面寻常处理生意,怎么就出意外丢了性命呢?”
“爹,这不是真的。”
“一定是误会。”
高平郡主越说越激动,“爹,你快派人再去找找,他一定还在某个地方。”
“他不会死的。”
“他不可能舍得丢下我和孩子,连一句话都没留下,就这么走的。”
高南王满脸的哀伤,语气亦沉重不已:“女儿呀,爹也不愿相信这件事。”
“爹也希望这个恶噩是乌龙。”
“可它不是。”
高南王沉沉地叹息,“我已经让人看过了,司业他确实……已经死于非命。”
高平郡主眼泪簌簌落下,闭了闭眼睛,竟然又晕了过去。她再次醒来,似乎终于接受了司业身死的事实。伤心欲绝之下,整天浑浑噩噩不吃不喝。高南王把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痛在心里。简直为这个女儿操碎了心。“平儿,斯人已逝;无论如何,你要保重自己身体啊。”
高南王原本还想着让她知道司业的死讯后,就要想法子让她把肚子里的孽种去掉。可看她眼下这情况,他不敢开口说这事了。生怕把她刺激得更严重,万一直接就寻死要追随司业去了怎么办。国师府里。司徒烨在府里老老实实养伤,不必外出见生面孔,终于能以他本来面目与苏潼相对。“让我想一想,我已经有多久没看过你这张脸了。”
伤口还没愈合,司徒烨这个重伤患只能继续在床上躺着。听闻她状似感慨的语气,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很怀念?”
“怀念说不上,”苏潼笑道:“就是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很奇妙。”
无论他以司业的身份出现在她身边,还是以国师的身份留在南楚;他的样貌都要有别于大燕的定北王。谁让他除了是定北王,还是赤翊军统帅。手握实权的大将军王。这样的身份,无论他出现在哪个国家,都会引起不小震动。“整天在这陪着我,你觉得闷吗?”
有她陪着,司徒烨心里自然欢喜,却也怕闷坏她。毕竟,他现在除了能跟她在屋子里说说话,别的什么事都不能做。“还好吧。”
苏潼认真地回想片刻,发觉她与司徒烨相识相恋以来,似乎还真极少有眼下这样闲暇单纯粘在一起的时光。“我有个主意。”
苏潼眨着眼睛,狡黠道。司徒烨的心微微悬了起来:“什么主意?”
“我们把齐子砚骗来南楚,让他来对付白晓碟。”
“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司徒烨:“……”你这是什么新奇脑回路想出的奇葩主意?“就算我们把他骗过来,也不见得他就会帮我们对付白晓碟。”
司徒烨就事论事跟她分析:“毕竟,他可以为一个誓言,无怨无悔一直给白晓碟提供资助。”
苏潼哼了哼:“所以我觉得需要让他亲自来看一看。”
司徒烨懵圈:“看一看?”
苏潼:“看看他心里的白月光,到底值不值得他继续守着那个破誓言啊。”
司徒烨奇道:“怎么说是白月光?”
“哦,”苏潼眨着眼睛,狡猾地笑了起来,“白月光,就是他希望拥有却一直没法拥有的。”
司徒烨激灵一下,忽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如果说白晓碟是齐子砚的白月光,那也是过去式的。“咳,他在大燕那么多生意,哪里走得开。”
“这事还是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