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入幕之宾就是我。”
“一定要尝尝那细腰缠上来的滋味,还有那小嘴……啧啧,不知该何等的销魂。”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能死在娇娇的石榴裙下,做鬼我也甘心——”庆王听不下去了,他黑着一张脸,怒火冲冲地赶了出去。“去春杏楼。”
弯腰钻入车厢,他居然毫不避讳这是在大街上,直接吩咐车夫。可见确实系被那些话气得冲昏了头脑。苏潼与司徒烨在春杏楼内兴致勃勃看表演,她抱定决心要看庆王的好戏,因此司徒烨劝了她两三回让她回去,她都不为所动。直到有人悄悄走到司徒烨耳边,低声禀报了几句,接着又悄然离去。苏潼佯装危襟正坐认真看表演,实则耳朵已经竖起来。在那个人走近司徒烨时,她眼睛就亮了亮。一会之后,她难抑兴奋地看着司徒烨,低声问:“是不是目标出现了?”
“是,”司徒烨知道瞒不过她这双眼睛,十分诚实道,“大概过一会,你就能看到想看的好戏。”
苏潼长长地舒了口气。司徒烨觉得,她的眼睛明亮比之前更亮更大了。“也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吧?”
苏潼笑道:“你不懂。”
放了那么长的线,今晚终于可以把鱼钓起来,她能不激动吗?司徒烨哪里不懂。他只是愿意宠着她陪着她,支持她:“一会万一混乱波及到这里,你千万别离开我身边。”
苏潼没跟他说我不弱不用你保护之类的话。他现在身份不同,已经算是她的男人了。适当时候,让他尽一尽身为她男人的责任也好。被人需要,何尝不是爱的一种。“好,我一定抱紧你大腿。”
苏潼调皮地笑了笑,“关键时刻,靠大腿续命。”
“又说诨话。”
司徒烨嗔骂一声,神情无奈,眼里却写满了宠溺与纵容。这个时候,柳娇娇在春杏楼后院独居的小楼隐隐约约传来了争吵声。没过多久,争吵声越来越烈。并且听那趋势,似乎还离这边热闹喧嚣的大堂越来越近。争吵声之外,还传来了拳脚相加的打斗声。“王八蛋,凭你也敢肖想娇娇?”
怒喝声中,夹杂着越发激烈的打斗声。“看我今天不揍死你这个龟孙子。”
“娇娇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她是我的女人!”
“他妈的,老子今天非打死你这个混蛋不可!”
“别打了,快别打了。”
这是焦急劝架的女声。“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谁都别想阻止我。”
隐隐的,苏潼可以分辨出这是庆王的声音。“看来战况激烈啊。”
苏潼抿了口茶,若无其事感叹,“还真说打就打上了。”
“就这趋势,大概用不了一刻钟,就要打到这边来了吧?”
司徒烨懒洋洋打量了一眼四周,神情慵懒;眼眸里却厉芒闪烁。“只要你记住别离开我身边,管他们打到哪都无所谓。”
苏潼浅笑晏晏:“好相公,我的人身安全可全靠你了。”
司徒烨浑身一震,心里热血上涌:“刚才叫我什么?再叫一次。”
苏潼:“……”脱口而出的称呼,仿佛早在心里叫过千百遍一样。她其实没有留意到自己刚才半真半假说笑中,下意识对他撒了娇。“咳,快看前面。他们打过来了。”
司徒烨遗憾地叹了口气,瞥了眼引起众人关注的地方,咬了咬牙:“不打死他们。”
来得忒不是时候,坏他好事。这姑娘没心没肺惯了,想听她失口撒一次娇叫他一次相公,简直比当年打下漠北还难。与庆王争执打架的人,只会几下粗浅的拳脚功夫。他之所以能够与庆王一路对打,还能杠住没被打骨折;是因为庆王喝得几乎醉酒。如果是在庆王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这个人肯定早就被庆王打趴下了。要知道,南楚的皇子个个都请了武师教导。就算成不了武功高手,拳脚功夫也比一般人厉害。毕竟,能够请去教导皇子的武师,身手肯定不差。“王八蛋,我今天非揍你脑袋开花不可!”
暴怒的庆王,嘴里撂着狠话,坚硬的拳头也没闲着。两人从春杏楼的后院打到正在莺歌燕舞营业的大堂。劝架的,起哄的,看热闹的,还有惊惶失措躲避的,一时间尖叫声怒骂声……各种声音不绝于耳。老鸨劝架的声音尤其尖锐:“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啦。”
她叫来春杏楼的打手,想让人上去将对打的两人分开。然而,庆王在暴怒上头,谁企图加入战圈阻止;都要吃他拳头。春杏楼的打手试了几次都接近不了他们,只能无可奈何对老鸨道:“妈妈,这人身手太好,我们阻止不了。”
老鸨心急如焚:“哎呀,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呀。”
“再打下去,春杏楼都要被他们拆了。”
这时,柳娇娇才提着裙摆急急忙忙追赶过来。只看了一眼打斗现场,就无比担忧道:“妈妈,不能再让他们继续打下去了,快让人阻止他们。”
老鸨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不想阻止啊?刚才已经试过了,根本靠近不了。”
“娇娇,你告诉妈妈,这个男人是不是——”她胆颤心惊地看着将人往死里揍那个男人,一脸惊恐。柳娇娇沉重地点了点头,如果不是有面纱挡着,老鸨就能看到她一张脸已经急得惨白如纸。老鸨得到肯定答案,更加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可怎么办?”
“再打下去真的会出人命啊。”
“娇娇,你快想想办法阻止他们吧。”
老鸨也是病急乱投医,抓住柳娇娇的手,语气里尽是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