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阁不是查到他在春杏楼有个神秘相好吗?”
“庆王这位相好可不是青楼一般姑娘。”
天冬眼睛微微瞪大:“那可真是。他眼光还是挺高的。一般的姑娘看不上。”
苏潼接口:“看得上的起码是花魁。”
“长得貌美如花是必须的。还得才艺双全。”
天冬叹道:“难怪他不肯娶个庆王妃回去了。”
“跟个青楼花魁搞在一起,不用给名份,不用负责任;但该享受的和不该享受的,他都享受到了。”
“付出一点点,收益翻数倍。这样的好事,谁不愿意干。”
苏潼考虑片刻,淡淡道:“这么好的情报,我得好好利用。不然对不起我付出的银子。”
天冬一脸跃跃欲试:“小姐,有什么安排?”
“奴婢保证不辱使命。”
苏潼默默看了她一会,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赤影最近是不是出差回来了?”
天冬目光一闪,向来文静的面孔现出淡淡可疑的羞赧。“赤影确实回来了。”
“小姐对他有安排?”
苏潼打量着她,但笑不语。她不会告诉天冬,是因为她看到天冬最近容光焕发的,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偶尔会心不在焉的发呆;进而猜测,某个令天冬牵肠挂肚的人回到了楚京。“庆王的事,我自有打算。”
苏潼淡声道,“你别声张。”
苏潼拿着资料去找她的新邻居司徒烨。“天水阁的情报?”
司徒烨睨了眼她手里的东西,心里还是有些酸。自己媳妇不肯用他的人,非要付银子请个外人帮忙。“对,”苏潼说道,“里面记录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
“庆王真没令人失望。”
司徒烨从她怪里怪气的语调里听出几分讽刺意味。“我看看?”
苏潼将资料塞他手里:“看吧。认真看。看看这男人都什么德性。”
司徒烨:“……”怎么感觉她在含沙射影?为了不辜负苏潼的期望,司徒烨打开资料,确实一字一句的看得十分认真。拿出跟他在战场上看情报一模一样认真负责的态度。“咳,他偷偷摸摸在外面养了个花魁?”
“不得不说,这位庆王也真是个奇葩。”
“真喜欢人家姑娘,直接接进门不就好了。”
苏潼幽幽道:“喜欢是真喜欢。但要真接进门的话,大概就变成假喜欢了。”
庆王再不要脸,也不可能接个青楼女子进府。这事传出去,他还有脸吗?韩妃不拍死他,皇帝估计都会忍不住削了他。给皇族蒙羞啊。司徒烨见她情绪不对路,果断斩了这个话题:“你想利用这事做什么?”
苏潼眨了眨眼,狡黠道:“不做什么。就是觉得那位柳娇娇姑娘挺可怜的。”
司徒烨心有灵犀:“你想让大家都知道她的存在?还想让大家都知道她与庆王的关系?”
“春花易逝,红颜易老。再貌美的姑娘,也有老去的一天。”
苏潼无辜道,“我觉得,我们有义务帮帮她。”
司徒烨:“……”有义务帮一个花魁?这是什么鬼!“你就直说吧,你打算怎么做?”
司徒烨还不了解她?她拿到这些资料的时候,只怕就已经开始动脑筋如何利用这些资料对付庆王了。韩妃敢对苏潼身边的人下手,也是活该庆王成为苏潼报复对象。苏潼一向不喜欢主动去招惹别人。要是一般情况,招惹到她也就招惹了,她也不会事事计较。但是,苏潼身边的人都清楚。她是个非常护犊子的人。对付她可能没什么事,对付她身边的人?还把她惹毛?那可就完了。“我么,确实有个想法。”
苏潼冲他笑得眉眼生花,一看就不怀好意。司徒烨心头一凛,立即打醒十二分精神。“什么想法?”
苏潼:“我觉得,这么好的机会,不如我们一起去春杏楼看看吧?”
司徒烨:“……”这姑娘,原来还对逛青楼念念不忘?“春杏楼有什么好看?”
司徒烨俊眉轻蹙,将她身子扳正过来,“要看,你就看我。”
苏潼挑了挑眉:“王爷,虽然你长得好看。可跟青楼的姑娘还是没法比的。”
姑娘的美,哪是你一个大男人能够顶上?司徒烨气笑了:“你又知道了?”
微微眯起眼睛,目光透着审视:“莫非,你曾瞒着我偷偷去逛过青楼?”
他略微绷着脸收了笑容,那凌厉的目光便自然而然透出一种让畏惧的威压。这样的目光,拿来对付别人完全没问题,肯定会造成心理紧张。一紧张,自然就会吐露实话。但拿来对付苏潼,那就不够看了。苏潼压根不怕他。她与这个男人深爱彼此,他这样的目光哪里能唬得了她。“我要是去逛过青楼,肯定大大方方告诉你。”
苏潼十分坦然与他对视。就算她去青楼,她也不能做什么。她不太理解司徒烨这个男人脑子里对这事的抵触。“声色犬马的地方,到处皆靡靡之音;”司徒烨宠溺地看着她,语重心长一叹,“我怕会污染你的身心。”
苏潼:“……”秒懂他的担忧。哦豁,原来是担心她去青楼逛一圈学坏。咳,她又不会现场观摩真人秀表演。也没兴趣学那些技巧。她真的只是想去见识一下这个时代的青楼而已。“春杏楼是个高雅的地方,”苏潼眨着眼睛,努力找理由说服他和自己一起去逛青楼,“喝酒赏乐的节目不少,我们就坐那看看表演也不错。”
司徒烨头疼。不明白她怎么就对青楼那种地方那么感兴趣。“你还没说,你打算怎么帮那个花魁。”
“柳娇娇虽说是春杏楼的花魁,可她平日多寂寞啊。”
苏潼道,“被庆王金屋藏娇,连个外人都难接触。”
“她这个花魁做得一点也不风光。”
司徒烨若有所思:“你想让人鼓动她走出去?”
苏潼眨了眨眼:“我听说很多青楼都会养一些只卖艺不卖身的姑娘。”
“以柳娇娇的条件,只要把花魁的名头一抬出来;她说不卖身只卖艺,想必会说动春杏楼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