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饶有兴趣问：“是什么？苏姐姐你快说。”
苏潼笑道：“划拳行酒令。”
秦殊高兴地搓搓手：“喝酒好，这个我喜欢。”
“谁说行酒令就是喝酒？”
苏潼笑靥如花，泼起冷水来却不遗余力，“我们今天行酒令不喝酒。”
秦殊看着她，夸张得哀怨地叫出声：“苏姐姐，找个能够光明正大喝酒的日子多不容易，你就别剥夺了吧。”
“酒可以喝，”苏潼笑道，“但不能多喝。”
“而且，行酒令不能喝。”
“喝酒得大家一起来才有意思。”
秦殊还在叫喳喳，要争取权益，“苏姐姐，今天是除夕，万家团圆的喜庆节日。”
“怎么能少得了酒来助兴！”
苏潼想了想，点头：“好吧。如果你输了，允许你喝一杯。”
“不过，我们今天主要不是喝酒。”
“我们行酒令，是让大家可以一边玩一边守岁嘛。”
“苏姐姐，开始没有？我已经准备好了。”
秦殊挽起袖管，磨刀霍霍……向酒杯。“我们就划拳行酒令，”苏潼笑道，“先把规矩说清楚。”
“谁划拳输了，谁负责出一道谜语。”
“限时一刻钟内，不管有多少人答出谜底，输的人都得给他们准备一份礼物。”
“至于是什么礼物，这个就随意了。”
“可以是几枚玉扣，也可以是每人一个红封。”
“为免有作弊嫌疑，大家答谜底的时候只需要分别在纸上写下答案即可。”
“秦殊，现在你确定自己准备好了吗？”
“说话算话，”秦殊先在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满酒，“苏姐姐，我先和你比几场，如何？”
“行，我和你先来。”
苏潼搓了搓手，摆开架势。“我先来。”
纤纤素手一翻，先喊出声：“六六顺。”
秦殊跟上：“四季财。”
“满堂红。”
“宝一对。”
“哥俩好。”
苏潼大笑：“你输了。大家准备好，秦殊要给大家发福利了。”
“苏姐姐，”秦殊二话不说，先把面前的酒水给干了，“你别得意，后面肯定有机会让你输。”
苏潼自信地抬了抬下巴：“好啊。我等着。”
“快点，出谜语吧。”
红雨跟着起哄：“对，快出谜语，我们都准备好了。”
“我猜中谜底的话，我不要玉扣，我就要红封。”
“银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东西。”
秦殊：“……”“不是说送什么礼物随我心意吗？还带指定的啊！”
文竹帮腔：“怎么？不接受指定吗？那你别输给小姐啊。”
“要是小姐输的话，礼物肯定随我们挑。”
红雨笑嘻嘻抬了抬下巴：“就是。”
“喂喂，你们好了吧。”
秦殊委屈得哇哇大叫，“怎么能合起伙来对付我？”
“陆湘，你说句话，”秦殊开始病急乱投医，见人就拉队友，“红雨和文竹是不是太过份了？”
“你得站在我这边，不然我势单力孤，太可怜了。”
陆湘浅浅勾唇，目光柔和恬淡：“不行啊。我们几个和小姐是一体的。”
“小姐的话，我们肯定得听。”
“比起拉帮手，你还不如努力些别输给小姐。”
“那样，就没有出谜语和送礼物的烦恼了。”
秦殊：“……”说得真是太对了。他该多么自不量力，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跟苏姐姐比？这领悟来得痛彻心扉。秦殊佯装痛心地捂了捂胸口。“你们说得都对，可我还是得继续跟苏姐姐比。不然，我怎么喝得到这酒？”
苏潼欣慰地看了看她的丫环们：“秦殊，那你想好出什么谜语没有？”
“大家都做好准备，让你掏礼物了呢。”
“想……好了。”
秦殊沉吟片刻，就道：“去有来没有，走有停没有，坐有站没有，地有天没有。(打一字)”“小姐，谜底是什么？”
红雨悄悄凑过来问苏潼。别看红雨刚才嚷得最大声，但对于猜谜这事，她是真的不擅长。秦殊立即哼哼：“红雨，你作弊。”
“还有，就算作弊，好歹请你专业点嘛。说那么大声，谁听不见？”
“就算我想放水都不行。”
红雨滴溜溜转着眼睛回他一句：“那你当作没听到就好了嘛。”
不就是装聋吗？有多难。秦殊气笑：“我为什么要装作没听到？我可不想跟我的银子过不去。”
红雨：“小气鬼！”
秦殊：“你自己猜不出来，我就小气了怎么着？”
“想让我大方？你先把谜底猜出来再说。”
他们两人在斗嘴，其他人已经非常积极地拿纸笔开始写谜底。陆湘很快搁下笔，然后笑道：“小姐，要是我们所有人都猜到谜底，他会不会每人只封一个铜板的红封？”
“你瞧不起谁呢。”
秦殊嘻嘻哈哈的面孔下，透着几分认真，“我最少也会给你们每人封两个铜板一个红封。”
“好事成双嘛。”
陆湘：“……”苏潼眉眼弯弯：“好啊。大家一起努力，争取都拿到他两个铜板的红封。”
一刻钟时间到，谜底揭露，单一个字：土。除了实在没有念书天赋的红雨，在座所有参与猜谜的人都猜到了正确答案。红雨一看，简直羞红了脸：“小姐，不行，秦殊太坏了。”
“他怎么能出一个除了我之外，大家都会的谜语？”
“就算要出谜语，也该出个有难度的嘛。”
至少有人跟她作伴。“小姐，你继续赢他。”
红雨继续在一旁呐喊助阵。秦殊高高兴兴咧嘴笑起来：“红雨，这怎么能怪我？”
“我记得苏姐姐以前说过，她特意为你们举办了扫盲班，是你自己不认真学习。”
“不能把过错推到我头上。”
“就算我再输，我出的谜语你还是一样猜不出来。”
“不信的话，我们来打个赌。”
“谁要跟你打赌。”
红雨粘着自己小姐，“要赌，你和我家小姐赌。”
红雨得意道：“她是赌神，不管谁和她赌，输的必定是别人。”
秦殊鄙视她：“你得意什么？就算苏姐姐是赌神，那也不是你赢。”
苏潼哭笑不得：“行了，都别乱给我起绰号。我不好赌，更加不是什么赌神。”
“秦殊，我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