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是否认。“你小子肯定在撒谎。”
文书:“……”咋的,少死人还不高兴了是吧?瞧瞧人家大帅,二话不说就想到了舞阳郡主。这群大老粗,就不会动脑子想想,为什么大帅会相信这份报告吗?“各位将军,我拿这事撒谎有什么好处?”
他又不是皮痒,欠揍。再说,这样的事他能撒谎吗?一众将领终于迟钝地瞪大眼睛,个个震惊地瞪着文书:“是真的?”
“我们这次出兵一千六百三十五人,战死二十一人?”
文书苦笑:“当然是真的。”
直接将答案抛了出来:“这次的战损能降到这么低,都是舞阳郡主的功劳。”
“她在军医营救治的伤兵,没有一人因伤死亡。”
“你们想想吴将军,他那么重的伤,舞阳郡主都将他救活了。”
众将领面上呈现巨大惊喜:“舞阳郡主简直是活菩萨啊。”
文书小声嘀咕:“比起活菩萨,大帅还是比较喜欢大家称她大帅夫人。”
“走,我们去猫儿坡那边的军医营看看去。”
将领中有人提出建议,“看看我的那些受伤的兵蛋子,把这伤养成什么样了。”
暂时没有防务与公务的将领对这个提议一呼百应,翻身骑马呼啦啦直奔猫儿坡那边的临时军医营而去。待去到地方,这些人立时就呆住了。与以往印象中乱糟糟让人心情压抑的军医营不同。眼前所见的军医营,地面干干净净,还有一层浅浅白白的灰。“这是洒了石灰水,”有军医给将领们解惑,“舞阳郡主说,用石灰水可以杀菌消毒。”
伤兵养伤的环境与过去相比,简直一个天堂一个地狱。现在干净整洁明亮,也没有任何恶臭气味。若非要说有什么味道,那就是空气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说不出来的怪味。据说,那是消毒过后残留的气味。消毒,就是把空气中各种会入侵伤口的病菌给杀死。“你们的伤口没有发炎化脓?”
有将领不相信,还让那些重伤的士兵把缝合的伤口露出来。伤兵感激苏潼,自然不会错过这个亲自为她宣传邀功的机会。“将军你看,我这作口都收敛了。郡主说再过两天就能拆线,拆掉线后就好了。”
“日后照样上战场,一点也不受影响。”
将领大受震憾之余,又免不了有几分好奇:“郡主是怎么给你们治的伤?”
“郡主说给我们用了杀菌消炎的药,用了那个药,就可以抗感染。”
“郡主每天还给我们消炎换纱布。”
“每天还让人熬鱼汤给我们喝。说鱼汤有助于补充营养,让我们好得更快。”
将领又问:“郡主拿针线给你们缝伤口时,你们就不觉得疼吗?”
记得伍副将做手术,被舞阳郡主在胸口划了十厘米长的口子;伍副将也说不疼。他们就奇怪了,人又不是铁打的,怎么可能不疼。十指连心,平时就是拿根针刺一下指头,都能让人疼得倒抽凉气。他们就不信,这些伤兵个个都有那么强的忍耐力扛得住缝针的疼痛。伤兵们茫然又坚定地摇头:“不疼。”
“郡主说给我们用了药。”
“不是抗菌消炎的药,就是能让我们不疼的药。”
苏潼这时正好转到军医营这边。众将领一见她,都激动得争先恐后问道:“郡主,你到底给他们用了什么神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