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说他生母王美人在冷宫被虐待到连口热饭都吃不上;病得几乎活不下去。”
“第二,就说父皇犒赏你在横郡的功劳,特意厚赏,赐你许多财物。”
苏潼:这谣造得有些过了啊。她一个铜钱都没捞着,哪来的厚赏?哪来的许多财物?“如果第一件事让齐志璜愤怒,那么第二件事就是用来加重他的愤怒与怨恨。”
苏潼若有所思:“愤怒之下,齐志璜就会在对我动手和不动手之间摇摆。”
“对我动手,证明他不是心思深沉的人。需要提防,但也好对付。”
“同时证明,昨天花钱雇人射杀我的主谋,十有八九是他。”
“如果听闻这两件事的风声后,他无动于衷;说明这个人冷酷理智,所谋甚大。我更需要时时警惕常常提防。”
司徒烨歉然地看着她:“现在你明白我为何阻止他说这个方法了吧。”
说来说去,都是将她置身危险中,而且还令她整日精神紧张提心吊胆。他一点也不希望她过得如此辛苦。“你顾虑得对,”苏潼苦笑一声,“但三殿下考虑得也有道理。”
“我知道危险了解危险所在,才能有所提防。”
司徒烨的心意她懂,但司徒烨再强大,也不可能日夜在身边保护她。她还是更倾向于靠自己护自己安全。而不是依赖别人。齐子砚冲司徒烨挑了挑眉,眼神仿佛在说:看吧,还是我比你更了解她。苏潼从来就不是那种在温室里需要别人时刻呵护的娇花。她是带刺的玫瑰,她是迎风而长的荆棘。她最终会长成别人仰望的参天大树。她,会成为别人的攀附,却永远不会将自己变成需要攀附别人而存活的菟丝花。“苏潼,你府上的防卫需要加强。”
司徒烨忽略掉齐子砚挑衅的眼神,也忽略心头的不舒服,只为眼前冷静坚强的少女心疼,“起码得保证,你在郡主府的安全。”
苏潼失笑:“还不至于有人胆敢闯进来就地诛杀我吧。”
司徒烨俊脸一沉:“不许再提类似的话。”
“苏潼,你要是再提,我就要搬进郡主府,与你同吃同住贴身保护。”
苏潼:“……”齐子砚吃味地冷哼:“你搬进郡主府?你有什么资格跟她同吃同住?”
“她要是缺护卫,花钱请就是。”
又看着苏潼:“你要是银子不够。我给。我银子多得是。”
“请百个不够,那就请两百,我就不信,几百个护卫还抵不过司徒你一人。”
司徒烨冷笑:“或许武力上,几百个普通护卫能抵我一个。”
“但是在珍惜苏潼性命这事上,谁抵得过?”
“真正遇到危险,你花钱请的护卫能不顾自己性命,拼死护着苏潼?”
齐子砚反讽:“苏潼没成亲没出阁,你让她一个未婚姑娘跟你同吃同住?”
“你不要名声,她也不要了?”
“苏潼,”司徒烨充分发挥打蛇随棍上的特性,立刻道,“你嫁给我,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苏潼:“……”“停!”
她无奈地翻白眼,“我们目前只是在讨论齐志璜针对我的嫌疑最大。”
“还有,刚才三殿下提的主意,也只是提出;还没决定开始实施,你们是不是太过杞人忧天?”
三言两语,就给她上升到齐志璜似乎要攻入郡主府,把她剥皮拆骨活剐了一样。“苏潼,”司徒烨看着她双眼,淡淡道:“你能答应我,不用刚才说的方法去试探齐志璜吗?”
齐子砚也眯起眼睛,紧张地盯着她:“对,你能保证不会那样做吗?”
苏潼:“……”要说对她的了解,眼前这两人大概可称得上她知己了。司徒烨与齐子砚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看吧,我们就知道你不会答应。”
司徒烨道,“你既然一定会冒险,我又怎么能不提前做预防?”
“你自己选择一个吧。要么,接受我给你府上安排二十名护卫;要么,让我住进郡主府,与你同吃同住十二个时辰贴身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