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称为解元。”
“会试:乡试后次年春季可定于京城由礼部主持开考,又称春闱、礼闱。会试同设三场,考试的内容与乡试一样,录取名额按实际情况而定。会试的第一名称会元。”
“殿试:作为科举考试的最后一级考试,适合在会试后一个月举行。殿试内容试时务策一道,试题可由数位朝中重臣预拟数种,临时呈皇帝圈定。”
“殿试一律不黜落任何考生,只按成绩重新排定名次。状元、榜眼、探花等前三名列为一甲,算是进士及第;第二甲若干人,算是进士出身;第三甲又若干名,算是同进士出身。”
“殿试之后,天子可特别给新进士设宴。新进士和殿试官员在礼部享受御赐恩荣宴这一荣耀。”
“宴后开始陆续进入封官任用阶段。前三甲可直接授官,其余人等可放在显贵清闲的部门先学习考察数月,再次考试后,看各人表现开始择优安排任用。”
苏潼写到历史上已经比较完善的科举制度,揉了揉手腕,坐在一旁歇了一会。皇帝与几位心腹大臣,就在不远处嘀嘀咕咕商议。她写一点,皇帝拿走一点。然后左讨论,右讨论;商量哪条策略现在可以开始实施,哪条需要稍微押后等等。皇帝与几位大臣商量得热火朝天,他们是热血沸腾,激动澎湃;没有人觉得饿,也没人觉得渴。但是,苏潼却觉得让她站着写两个时辰的毛笔字,简直等于要了她大半条小命。又累又饿又渴。苏潼忍不了了。她瞟了眼激动热烈的皇帝与大臣们,对旁边的小内侍轻声道:“小公公,能给我倒杯茶不?”
小内侍愣了愣,“请县主稍等,奴才这就给你倒茶。”
他虽然不懂陛下与大臣们在商量什么,但他知道,今天这位舞阳县主可是干了件了不得的大事。把她侍候好,他以后肯定前途无量。皇帝亲自过来拿她的手稿,然后看到她竟然停下来喝茶。“写完了?”
他皱着眉头,威严的眼睛透着厉光,“都拿给朕吧。”
苏潼笑了笑,“陛下,想要马儿跑,就要给它吃草。”
“我再不歇一下,这手都写废了,后面连握笔都成问题。”
“不过你放心,我马上就接着写。”
皇帝:“……”他们所有人都没记得喝上一口茶,她倒是不客气,在这使唤上了。皇帝笑骂:“赶紧写。”
苏潼揉揉手腕,认命地继续抓笔奋斗。“为了保障考试的公平性,在考生交卷后,当场由相关官员对所有试卷集中进行弥封。”
“所谓弥封就是将试卷上的考生姓名、籍贯等记录封贴起来,此举又叫做糊名。”
“不过,试卷弥封后,仍有考官可能凭借平日熟悉的笔迹而认出考生。此外,就可借助设置誊录院将这项弊端也清除掉。”
“誊录院的作用,就是将殿试卷子集中后统一派专人抄录,然后送由考官审阅。”
苏潼列陈历史上种种改革完善过后的科举制度,写到后面,真是酸得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足足站了六个时辰,才洋洋洒洒完成这项艰巨的时代搬运工的大工程。苏潼写完最后一个字,随即头一歪瘫坐在旁边,连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一下。小内侍倒是机灵,除了她第一次出声让他倒茶水外,后面又主动给她添了几次。但是,光喝水不顶用。它填不饱肚子。苏潼且饿既困,还累得跟条狗一样。“陛下,已经写完了,我可以先出宫回府吗?”
苏潼眼皮半垂,困得有气无力。“还不行。”
皇帝铁面无情道,“一会,大家可能还有问题要问你。”
“你得随时在这候着。”
苏潼:“……”那她得在这陪他们熬到什么时候?司徒烨走了进来:“陛下,不如先让各位大人用饭吧?”
“吃饱了再继续讨论。”
这个提议合情合理,皇帝恩准了:“传膳。”
看了眼像软皮狗一样的苏潼,心情愉快地多吩咐一句:“把朕的御膳赏舞阳县主。”
赏?苏潼狐疑地瞄了他一眼,皇帝不会想反悔,用一顿饭就打发她吧?皇帝淡淡瞥过去:“舞阳,吃饭去。”
苏潼让人单独把她的饭菜摆在梢间。皇帝则与几位心腹在别的地方用饭。“御膳……嗯,挺丰富的。”
十二道菜,还有汤水。苏潼早就饿到前胸贴后背。看见饭菜,两眼都冒出绿光来了。但是,她不想动。“累,实在是太累了。”
司徒烨心疼地摇摇头,替她捏了一会手腕:“现在感觉好点没有?”
苏潼苦笑:“连拿筷子都费劲。”
“你好歹吃点。”
司徒烨将汤水就到她嘴边,“碗我给你拿着,你就这样喝。”
苏潼:“……”“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左手筷子用不好,拿勺子喝汤还不成问题。司徒烨:“听话,你乖乖坐着张嘴就行,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