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他的人,就没几个不被他吓着。”
司徒烨微微颔首:“还好。就是这孩子实在太瘦了些。”
魏景跟着母亲一直奔波躲藏,这些日子都跟惊弓之鸟一样;在这处宅子一安顿下来,他就伏在母亲膝上睡着了。齐银樱将孩子放去床榻上盖好被子,这才回来坐下,与司徒烨和齐子砚说话。齐子砚满腹疑问终于开了头:“皇姑姑,魏氏那些族人,为什么非要逼你们母子回徐州?你又为何如此狼狈的回到京城?”
“此事说来话长,”齐银樱长叹一声,那张脸失了原本像她这样年龄该有的丰腴,显得愁苦苍老又过分瘦削,“事情的起因,说起来就出在景儿身上。”
司徒烨与齐子砚对视一眼,都露出洗耳恭听的态度。齐银樱沉默了一会,大概在考虑该从何处开始说起。过了一会,她才慢慢开口说道:“大概六年前,景儿两岁的时候;他开始反复出现腹痛和肠胃不适。”
“初初的时候,这些症状都比较轻微。”
“大夫看过之后,也没说出个准确病症,就是说孩子小可能着凉才引起的腹痛腹泄等。”
“往往吃几副药之后,情况就会好转。”
“这样的情形大约持续了一年多。”
齐银樱慢慢回忆着,眼里带着痛意与无边苦涩,“后来,腹痛的情况越来越频繁,而且疼痛也越来越严重。”
“景儿痛得厉害的时候,常痛得满地打滚;甚至会拿自己肚子去撞坚硬的东西,这样做就是为了分散疼痛。”
“他发作的时候,需要几个人合力按住他,才能防止他伤害到自己。”
“那时候开始,他腹痛越来越厉害,腹泻的次数也越来越多。然后,东西也不怎么吃得下。”
“每每吃下一点,过不了两刻钟就会全部呕吐出来。”
“之后情况越来越严重,景儿的精神也越来越差。”
“身体也几乎全毁了。”
齐子砚惊愕道:“那在徐州,就没一个大夫能治好他的病?”
齐银樱苦笑:“没有人能治好。从小到大,徐州但凡有点名气的大夫,全部都请回去看过了。”
“没有一个大夫能明确地说出景儿到底得了什么病。”
“这些年,景儿是每天药不离口。苦药喝了不少,银子也花去不少;但是病情反而越来越严重。”
“更奇怪的是,三年前,同一府的孩子里,陆续有几个也出现了与景儿相同的症状。”
说到这里,齐银樱浑身忽然激动得颤抖起来。“你们是不知道,魏氏那些人,能丧心病狂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