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在前面走,步伐很快,可见他的心情。姜莲珠在后面,与县老太爷并排走,照顾他年迈,又是大晚上的,怕急坏了他。沙门县至今管理有条有理,这位县太爷功不可没。以前姜莲珠她们没有身居高位的时候,遇上什么困难,来求这位县太爷,人家也没有刁难,都是公事公办的了。再者,谭焘没有生命危险,她来的路上,已经看到了,有大夫在替他诊治,现在怕是已经悠悠转醒了。“你毋庸自责,你不认识他,也能将他救回来,请了大夫医治,救他性命,派人照看,已经算可以了,谭焘醒了也不会计较这些小节,谭院长是个很洒脱的人,一会儿,他准还会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沙门县的治安与风气好,与你这位父母官息息相关,皇上心里有谱的,你尽管放心。”
姜莲珠出声安抚道。沙门县太爷受宠若惊,要不是急着带路,他能跪下来,朝姜莲珠谢恩。“小人惶恐,小人分内的事情,不敢居功!”
廖久在前面走,县太老爷小跑跟上,姜莲珠不徐不疾,不落于后。来到了谭焘所在的后院,大夫前脚刚走,下人们给谭焘煎药去了,谭焘悠悠转醒。躺在床上,一副还没有恢复过来,双眼无神,四肢浮肿的僵硬模样。看到廖久夫妻前来,谭焘揉了揉眼睛,表示不敢相信的样子。“孽徒?莲珠?老夫不会是做梦吧?”
廖久听到他说话,才松了一口气,老师还是从前的老师。就是狼狈了一些。这语气,这欠揍的神情,精神面貌确认了是他本人无疑。“老师,你没有做梦,莲珠在月亮底下,看到你落难到沙门县,我们特意赶过来看看的,遇上水匪了还是什么回事儿?”
姜莲珠笑眯眯地立在廖久的身边,看着谭焘。还有县太老爷给谭焘鞠了一个躬,满脸赔笑,想说话,又不敢打断摄政王说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