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在她吃饭的空档，她的旁边来了好几拨人。鬼鬼祟祟的，都在观察姜莲珠。姜莲珠坐的就是摊位里最显眼的位置，她也不怕人看。有个人点了一份羊杂汤，来到了她的身边搭话道，“小兄弟，哪里来的？”
姜莲珠抬头看了他一眼，是个中年大叔，戴着一顶大毛茸帽子。“外面来的。”
那个大毛茸帽子嘿嘿笑了两声，“是是是，保密，懂的，像你这样外面来的小兄弟多得很，那个小兄弟可有熟人在这里？”
“没有。”
姜莲珠美美地啃了一口大肉饼。大毛茸帽子左右四顾一下，拿大羊杂汤的碗，遮住脸，凑到姜莲珠的耳朵边上，悄声道，“小兄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了，是不是去寻宝的，一看小兄弟你就是有大本事的人，进镇就四平八稳地坐在这里吃喝，胸有成竹的样子，你手里有详细地图没？没有的话，老哥哥看你有缘分，转让一份给你……”姜莲珠顺着他的话道，“需要地图吗？”
大茸帽子嗨一声，“一听小兄弟说话，就知道你对咱们大雪山不了解，咱们这里冰洞太多了，进山，要是没个向导，准迷路，冰洞内又四通八达的，进去了就能迷路出不来，小兄弟你们想去的地方更是迷洞重重，没有一个精准的地图那怎么能行？”
姜莲珠又问，“多少银钱？”
大茸帽子比画了五个手指头出来，“看小兄弟是外地人，定然没有大量我们大戎国的长钱，那就收金银之物也可以，别人我要这个数，因为我也是这个数买来的，但我与小兄弟投缘，就亏本处理了，收个半价，这个数好了。”
他把五根手指头屈下了三根，还剩下两根。姜莲珠道，“二两银子？这么贵？”
大茸帽子脸都憋红了，“不是，小兄弟，你说话咋不带点诚意呢，啥二两银子？二百两！来咱们这里的外地人，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说二两银子侮辱谁呢？”
他很是气愤，激动的说话声音都高了几分。唾沫星子差点喷到姜莲珠的羊杂汤碗里，姜莲珠赶紧把羊杂汤碗给移到桌子一边上去了。姜莲珠大声道，“二百两太贵了！便宜一点。”
这话一出，其他周边的几个盯着姜莲珠的人，都靠了上来。“小兄弟，我这里有便宜的，东西是一模一样的，我只要一百两！”
“我八十就卖，小兄弟，我看你长得像我失散多年的亲弟弟，我给你多便宜一点。”
“我五十也可以卖，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要养活，小兄弟，照顾一下我的生活。”
……大茸帽子嘴都气歪了。“抢抢抢，每次都抢，咱们不是说好的，每天进镇的那么多人，谁先盯上的就是谁的嘛？你们还懂不懂规矩了？是不是要打架啊！”
“这小兄弟，一进镇，老子就看到了！”
“就是，我也看到了，只是没你大帽子脸皮厚实……”这搭讪也是个风险活儿，因为入镇的外地人都是来寻宝的，都是有本事的人，一个不慎，买卖不成，还要挨一顿揍是家常便饭。就看人下菜。正常人上去，叫价十两八两的，别人对半一还，能成交。这小兄弟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又是孤身一人，在镇里头还没有熟人朋友什么的，大茸帽子就开了二百两。被姜莲珠给嚷开了。五两八两的生意，同行不跟你抢，这二百两的生意，谁不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