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久大声道,“媳妇,你年纪大了,没有引出异象,也不要多想,祈福术就是个祝福形式罢了,咱们身体好,有没有这个形式都无所谓。”
姜莲珠嗯嗯点头。然后,廖久又摸了摸二宝与囡宝的头,可劲儿夸她们俩,“棒!你们的祈福异象都很棒!将来定然不是普通寻常人!”
二小家伙美滋滋的。玄皇带来的大智法师是专门给姜莲珠祈福的,结果,引发了二宝与囡宝的异象,而姜莲珠本人没有反应。玄皇有些扫兴,还要安慰战王,“大哥,福安郡主虽然没有异象,但大哥的女儿,定然是不凡之人,只是年纪大了些,不显现……”战王神情如常,“嗯,没事,孩子们各人自有各自的缘法。”
正说着,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战王,恭喜了!身体病好了,也找到了爱女……老夫刚才闻讯赶过来。”
谭焘声若洪钟从大院门外,大步踏了进来。这也是京城外人,无人不知的人物。众人看到他,眼睛都微微一闭,谭焘是连玄皇都敢骂的人物!“哎呀,皇上在此,皇上吉祥啊!老夫给您请安呐……”玄皇还是比别人能稳得住一些,“免礼。谭老夫子也来了!”
“那必须啊,老夫一直关注着战王的病,数次上门与战王交流了,当然,是福安郡主与老夫那孽徒最先去请老夫的,现在好了,战王双喜临门,老夫刚好又闲着,就来凑个热闹。”
很好,说话的风格直接到令人发指。玄皇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战王还是古板着脸,无波无澜,“欢迎。”
表情是没有看出哪里有欢迎的迹象的。谭焘也不恼,他三两步地走到姜莲珠与廖久她们的面前。激动地神色,“姜大夫,不,福安郡主……刚刚那异象!”
巫力强大啊!廖久打断他的话,“老师,刚才那异像是两个小的引起的,我媳妇她年纪大了,祈福术对她来说没有大用……咳……”对着谭焘一番挤眉弄眼的,谭寿再蠢也能接收到自己亲徒弟的发来的信号。再看战王,也似乎在用威胁的眼神地看着他?好吧!看样子,该知晓的人都知晓了,不该知晓的人,也不需要知晓。谭焘反应过来,“哦,原来如此,恭喜恭喜……”廖久亲切地拉过谭焘,让人上茶。周家人自然也是认识谭焘的,纷纷与他打招呼。不能耽误了主家大事。很快,进行最重要的认祖归宗的环节了。后院有一处院子是战王祖祠,院子不大,里面栽着松柏等树。认祖归宗是家事,连玄皇都在院子里等,不方便进入人家祖祠之内,其他人也一样。就战王带了姜莲珠进去。姜莲珠进去给所有的祖宗们磕头敬了香,最后,战王让她在其中一块灵牌之下,又另外磕了三个头。这块灵牌是战王之妻,姜莲珠之母,巫蛮儿的。战王也上了三炷香,一向内敛的他,此时,热泪盈眶,“蛮儿,你看,我把我们的女儿找回来了!你在下面可以放心了,我们的女儿,她十分的优秀……”姜莲珠不知道怎么劝慰。就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好像把她与战王连接在一起了。这是父女之间的那种微妙的联系。也代表了她认可了战王府的祖辈们,头一次有了血脉的归属感。挺好。“爹,以后可以给我讲讲娘亲的故事,我愿意听……”愿意去了解她。能得战王这么优秀的男人深爱的女人,定然非凡。大戎国的巫女出身,身负深仇大恨,身躯残弱……想想就觉得此人是大有故事的人。战王点头,“好的,我以后细细的和你说你娘亲的事情,她是个很好的人,她也很爱你……”“嗯。”
她相信。祭完了祖宗们,姜莲珠压低声音与战王商量,“爹……”战王抬眸,看她。“爹,我是不是要改玄姓?我能不能不改玄姓?”
战王轻笑了,“姓氏其实无所谓,皇恩浩荡,咱们受着就行了,玄皇其实是个不错的好君王,爹是个粗人,不如他想得细致周到,大安国有明君,才太平。”
这是感应到了姜莲珠对玄皇的不满意,出言宽慰她。姜莲珠仔细一想,玄皇确实也不算是昏君。之前,襄王府的案子都给平反了。“行吧。那无所谓。听爹的。”
姜莲珠也想开了。这世界上,人无完人,每个人能做到自己大致方向不出大问题,守住本心就不错了,不能要求太多了。后面,仪式完成之后,玄皇他们还不走,战王府上设宴,今天所有的来客们凑了两桌,喝了一个酩酊大醉。玄皇头疼不宜饮酒,都喝了两杯。战王倒是好酒量,所有人来敬酒,来者不拒,到最后,其他人倒下了,他都稳若泰山。连廖久都不由得多喝了好几杯,谭焘喝高了,非要跟战王掰手腕。战王沉声道,“我一个走武道的,不想欺负你这个走文路的人……”谭寿不服,借着酒劲,一声断喝,“我右手有千斤之力!来来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顿时,众人就看到谭焘的右手肉眼可见的变得强壮了,肌肉横生了。姜莲珠看得惊奇,谭焘他们儒派门派,真的有言出法则啊!强!牛叉!廖久忙上前帮他挡住了,“老师,战王的病刚好,您这样不合时宜,等过几天,战王身体恢复好了之后,您再激战他,如何?或者,您去与大智法师论一下经文,他们佛家门派,也博大精深……”谭寿这才消停了下去。孽徒说得对,不能太欺负人了。谭寿转而去跟大智法师讨论今天的祈福经内容去了。大智法师是高僧不喝酒,与一个喝多了的天涯书院的院长,论经……论得他想死!席间,不顾与玄皇打招呼,直接尿遁走了。一天下来,总算是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