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年号了。只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样子不见了,只剩下苟延残喘。现在他去面圣,连玄皇,估计都一时半会儿,都认不出他来了。唉……姜莲珠拿出银针来,“我给您把经脉疏通缓和一下,把几处堵塞的寒血放一放,您这种病,我在古书见过医例,我现在不好说,能不能治,得回去之后我再研究研究再说。”
之前,她从面相上看出老渔气血淤堵,没想到,是这么厉害的寒毒。老者本来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听姜莲珠如此说,以为她是个说辞,找个台阶下,省得尴尬的。之前寒毒没有这么厉害的时候,好几个名医大夫都是这么说的,后面就没有下文了。他笑道,“行,要扎哪里?”
他配合。姜莲珠让老人家直立身,褪去外衫,她在岸边上,给他认真地扎针。前胸后背,都扎上了。寒血从针眼里冒出来,几近凝滞。一番操作,姜莲珠额前冒汗。原本老者一从温泉里站起来,他身上的皮肤就开始冒寒气,有结冰霜之像,因为姜莲珠扎针的缘故,结上的冰霜又很快消融了。老者略微挑眉……这姜大夫,还真的有一手?这扎针的手法,都与寻常大夫不太一样。姜大夫能精准地找到他身上寒流最严重的地方,精准下针。姜莲珠对老者施针的时候,那撤去的暗卫们好似又回来了,数道目光打在她的身上。她一点儿没乱,只当没发现。继续施针。她每扎一针,就会根据血的沁出迹象判断下一针,该扎在哪里。人家普通大夫扎针就只是扎针,她扎的每一针都用上了一些内力,不用内力,根本找不到寒血淤堵点。半个时辰之后。姜莲珠收了针。“您感觉怎么样?”
老者眉眼轻松,“比之前好多了,谢谢姜大夫了。多少诊金,你尽管说……”姜莲珠有些累,“钱不钱的先不说,等治好了再说吧。我回医馆里,给您开一些活血化瘀至阳的药,你让人跟我去拿就成了,明天我再来看看您的病情……”“需要天天扎针吗?老夫感觉扎了针,缓解了不少。”
老者之前不太相信姜莲珠,只是出于礼貌,让她看看。结果,这行家有没有,一出手就能看出来了。现在,老者有些莫名的升腾出来了希望。刚刚姜莲珠为了他聚精会神,全力以赴地扎针,老者都一一看在眼里,不知道为什么,与她生出了一种亲近之意,之前,他看她只是囡宝她娘,有种疏离的客套。现在给他扎针了,缓解了他的病情,再看姜大夫,就生出一种莫名的好感。如今有这等医术,还是个女流之辈,实在是太难能可贵了。“不用天天扎,想必明天,您身体里的寒毒应该已经褪下去了。”
这病本来就是突发性的。来去不定。明天来看看,褪去寒毒之后的,身体情况。“行。你们派个人去跟姜大夫拿药。”
暗中有人应了一声是,悄无声息的,就多出了一个人,刚才不知道在哪里隐身着,连姜莲珠都没有发现。姜莲珠抹了抹汗,收起银针,出去了。囡宝与三只雪狼在外面乖乖地等着。“娘亲,老渔他怎么样了?”
“嗯,好点了,再休息,咱们不打扰他,咱们回家去,让他好好养病。”
“好咧!”
母女俩人手牵手,后面跟着三只雪狼,准备回家去。刚刚走了一条走道,就迎面遇上了一个人。是一个身材魁梧,高大壮实的年轻男子。国字脸,浓眉大眼,表情严肃,腰间悬挂着一柄长剑,劲装打扮,走路带风。他看到姜莲珠母女时,脚步一顿,神情不悦,喝问道,“你们什么人,大胆!敢闯这里!”
囡宝不服气,她最不服的事,就是别人对她颐指气使地说话。有样学样,脆生生道,“你是什么人,你大胆敢闯老渔的家里!”
那人愣了愣。没想到囡宝说话的口气,比他的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