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廖久就带着高高兴兴的三崽,去了天涯书院。找到了天涯书院的院长。老院长一见他,就痛骂了他一顿,什么礼义廉耻都被他丢光了,竟然干出为了一个女子抗旨,还当上门女婿的事情来,说实在是令人发指,罄竹难书。廖久也没有反驳,都受下来了。最后,廖久介绍了大宝他们三个孩子,老院长简单地考核了一下,就全部收下来了。给大宝他们安排了夫子,让夫子把三个孩子带下去插班了。留下廖久一个人,又继续痛骂他,骂了一炷香的工夫,都不带停的。最后,老院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愤恨道,“哪天把那个姜氏带来老夫瞧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把你害成了这样,让老夫都成了笑柄,我亲自教出去的学生,就成了二婚村妇的上门女婿!”
廖久道,“带来您看可以,但您不要骂她,要骂就今天先骂我骂好,成不?”
老院长气得牙痒痒,“我怎么会骂女人?老夫堂堂天涯书院的院长,你是不是对老夫有什么误解?”
廖久不相信的语调,“老师,您是大安国最出名的第一会骂人的,无论男女老少,您曾经连皇后公主都骂过,骂得女人还少吗?”
在老院长的眼里,根本没有男女一说。只要是谁犯了错,他看不惯就照骂无误。天涯书院两大出名点,一是天涯书院是大安国第一学府,夫子都是真材实料,学识渊源,天涯书院的学生们都是品学兼优,聪明好学之人,还有女夫子,还开办女子启蒙班,不歧视女性,全面容纳。二就是天涯书院的老院长以骂架为名,也不能这么说,明面上的说法是辩论,以口才著称,经常举办大型的辩论的活动,广邀有学问的人参加,老院长一人能抵十,舌战群儒。读书人的事情,学问多了,就兴出去游学讲学,广交朋友,传播知识,老院长走四方八国,游学讲学的经历他要是敢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加上老院长的性格,不服就干,不爽就骂,被他骂过的人,还不能跟他生气,生气也没有用,人家老学究了,骂你是你的荣幸,骂你也不是判你死罪,是让你改邪归正,是一片好意。有些犯贱的人,以求天涯书院老院长一骂为荣。被老院长骂了,就沾沾自喜,出去跟人吹嘘。老院长咳嗽一声,“胡说!你带来老夫瞧瞧就是了,我看看她有啥本事,有本事的人老夫不骂,老夫还可以夸她!”
“好,下次再说,老师,学生先走了,那是我三个后崽,拜托老师多照看一下。”
廖久说完脚板就想开溜。老院长感慨,“当人后爹感觉咋样?”
廖久回味,“落魄总督嫁人当上门女婿,靠后崽养活,挺好的……”老院长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再也板不住脸了。“滚滚滚!老夫就当没你这个自甘堕落的狗学生……”廖久抬脚就走了。狗就狗,已经狗廖久了,现在狗学生,没啥,习惯就好了。***廖久与大宝他们送上学,回到家里。姜莲珠已经收拾准备好了,她带上了一些药材,配了一些安神的汤药,方子到时候再看,要不要改良一下。看到廖久一个人回来,问,“好了吗?书院收下了他们吗?”
“收了,我老师这个人就是嘴开过光,心还是软的,我一说,他就答应了,加上大宝是爱读书的好孩子,最得我老师这样的老夫子欢喜,没有道理不收。”
廖久从乘风背上,跳下来。离地面半米高,这么高就往下跳,让姜莲珠直皱眉的。“你小心点,你身上还有伤呢。”
又见廖久毛事没有,她才松了一口气,“有你这样说你自己老师的吗?什么叫嘴开过光?”
廖久回,“那个,你以后见了就明白了,我就是夸他,他是靠嘴走天下的奇人,舌战群儒你懂吧,老祖宗为他量身打造的词语,出去游学,每次遇上学术辩论,我老师都能获得第一,没人辩得过他,不仅如此,有次我们去游学,在路上遇上打劫的土匪,老院长就靠他的嘴骂土匪们的祖宗三代,活生生地把土匪们给骂走了,然后,他自己说的,他的嘴开过光……”姜莲珠哑然失笑。“你老师是个强人!以后有机会去拜会一下。”
廖久道,“暂时还是别吧,见面把我媳妇骂哭了,我会心疼的。”
骂他可以,骂他媳妇,就算是老师,那也不行。姜莲珠娇嗔地瞪他一眼,“就会贫,走吧,我都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
早上起来,廖久骑乘风送孩子上学。对,廖久骑乘风,带三个孩子上学,一点不拥挤。乘风不让向右他们骑,对大宝二宝囡宝三小家伙都熟悉了,也知道是自己家主人的崽崽,容忍度提高了,有主子命令的时候,它们也不会拒绝他们骑乘。三娃合起来都不如一个成人的重要,所以,一个大人带三个崽上学,除了更热闹更拉风之外,没有别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