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从贺钦身边抢过来就是了。”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嘲弄和讥讽,言语间的嘲笑意味更是清楚得如同带着刺一样扎在人心。戚柏言紧蹙着眉盯着她,但他的重点并不是她让他不要顾忌道德去贺钦身边抢走程韵瞳,而是反复重复她说的第一句话。她要用最快的时间带团团搬出去住。他面色低沉道:“你想带着团团搬出去?你要搬去哪里住?”
“这是我的事情,我想我没有义务和必要告诉你吧?当然,你大可放心好了,你是团团的爸爸,我自然不会剥夺你见他的权利,戚家这边我也会跟爷爷和爸爸妈妈们保持联络,这些都不需要你操心。”
“简初,我不同意你带团团搬出去住。”
他的重点始终在这件事上,他怎么可能会允许?这简直就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永远都不可能的。他沉着脸,没有丝毫可商量和松口的意思道:“我想你需要弄清楚一个事实,团团是戚家的人,是戚家的孩子,纵使你是他的妈妈也不能轻易把他从戚家带出去单住,他必须要待在戚家。”
团团必须要在戚家,这是戚柏言最后的底线。如同他真的松口让简初把团团从戚家带走,那么意味着什么,他心知肚明。所以他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简初也没有想到他的反应会这样大。为什么?这不是他想要的么?团团跟她从戚家搬出去了,他不久更轻松吗?没有任何的阻碍,不会成为他的绊脚石。这不是很好吗?简初紧抿着唇,一张脸充满了冷漠,她说:“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只是再告诉你我会这样做,至于孩子我没有说他不是戚家的人,更没有说搬出去住了就不认你这个爸爸,所以你的顾虑完全没有必要。”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
戚柏言很坚持。简初不想再继续跟他说下去了,只是道:“我答应过爷爷,孩子三岁之前我不会带他离开北城半步,无论我们之间如何,他始终都是戚家的人,这一点是谁都没有可能改变的。”
简初始终不肯在喊团团这两个字,不单单是她在可以的回避,戚柏言也从她的回避中察觉到了。但此刻比这个更重要的是让她打消带团团离开戚家的想法。戚柏言拧着眉道:“这只是你跟爷爷的口头保证,对你带走团团根本无用,况且你跟爷爷之间的约定与我无关。”
他深邃的双眸充满了凝重的神色对着她,一字一句充斥着极其沉重的口吻:“简初,没有我的允许团团不可能从戚家老宅离开,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即便是爷爷也无权干涉。”
他的话让简初胸口感到了一股很明显的窒闷,仿佛像是一团火在燃烧一样。简初喝声道:“戚柏言,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到底还想要怎样啊?难道如今你还不满足吗?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你想要的发展了,难道这还不够吗?”
两人的目光对峙着,她的脸庞带着愠怒和质问,双眸大概是刚刚流过眼泪,所以此刻泛着很明显的星光。这样的她让戚柏言的胸口也是猛然一缩,一张脸又阴又冷,眉宇间的凝重始终未减。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沉默,幽深的眸子只是所一瞬不瞬盯着眼前的女人,一股莫名的不安在心底渐渐蔓延开,但他英俊的脸却始终冷极了。他嗓音低沉淡漠的反问:“简初,你又知道什么?你真的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的争执也让老爷子跟戚父戚母知道了。两人之间的矛盾来源于谁?戚母是最清楚不过的。当然,老爷子跟戚父也已经知道了,因为今天他们也见到了程韵瞳,虽然彼此都装作不认识,又或者只是第一次见,但有些东西已经发生过就不可能抹灭了。戚母主动跟简初坦白:“小初,对不起,是我瞒着你他们在一起这件事,但他们分开这些年不曾来往过,这一点我是可以百分百跟你保证的。”
简初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戚柏言,其实从他的表情中可以判断出来是真的。可这些与她又有什么关系?简初淡淡道:“妈妈,我没有要怪您,这件事跟您无关,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要带着孩子搬出去其实也是早就有打算的,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早一天晚一天没有什么区别的,即便我搬出去了,您还是可以随时来看孩子的。”
她可以一个人适当的慢慢去习惯独自带娃的日子,况且还有阿姨帮忙,她觉得她是可以的。但戚柏言却说:“你不是已经答应贝尔夫妇要参加这个项目?你开始工作忙碌起来或者出差谁照顾团团?你确定你可以兼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