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还是说幻视了?她努力回想,还是记不起什么,“我没有啊,再说要是有,你也别在意这些细节啊!”
这有什么好在乎的,她是真的搞不清楚他不满的地方在哪里。不过总归是说出了缘有,鹿小七决定以后坚决不对别人出现任何一个弯腰附耳的动作。魏允一双深邃的眼眸透着凛冽寒光,对着她十分敷衍的话语感到生气,语气压的很低,“我看的分明清楚,还有假?”
这么一说,鹿小七感到窒息的同时也对着他点头,伸手越过床去揽过了他的腰抱,“哎呀,这点微动作你也容不下,你多少有点小气了啊,我都没吃过你的醋呢!”
魏允一点没给她面子,拆台道,“你说这话不觉得心虚么?”
鹿小七堪堪一笑,“嘿,那个.......你自己不愿不纳侧妃的,别怪我头上,我反正是不认这一笔帐的。”
她想他说的应该就是那个。不料他抖出了成年旧事。“若是白弯未死,母妃为了家族,大概就会把她强行塞过来了,我就算不纳侧妃也得给母妃一个面子收了她。”
“真的假的?”
鹿小七一脸震惊地抬首,不可置信看着魏允。若是她没杀死白弯,人入了王府,鹿小七也不知道自己会在哪里。最重要的是,那时她同魏允还只是暧昧初期,他兴许不会为了她放弃白弯。鹿小七知道他对白弯毫无爱慕之意,可是古代就喜欢表哥表妹凑一对的近亲游戏,实在是有够闲的,奈何这是最直接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她忽而揪紧了魏允两侧的衣服。魏允呵然一笑,抬手抚了抚她的她的头顶,“骗你的,本王从不接受不喜欢的东西。”
鹿小七面色很快收起了那薄薄的嫉妒,知道他耍了她,张嘴狠狠咬了下去。魏允一把拉开她,皱眉问,“你怎么什么都咬,没吃饱是么?”鹿小七点头,“嗯,快给我叫吃的来,我饿死了!”
说着,她身段一软,就势态幅度大大的躺倒在床上。不过没等来吃的,倒等来雕花的木床剧烈的嘎吱一响,身上重的不像话,紧接着有人吻在她腮帮子上。“都这么久了,你不想吃我吗?”吃......他干嘛!鹿小七额间扫下一排黑线,“我要填饱肚子的食物,休息半天你别想什么有的没的。”
“嗯?”魏允诧异,有些困惑,“什么是有的没的?”他一面说着话,一面起身坐起,撩过了垂在身前的长发,对着身下的鹿小七挤眉弄眼。鹿小七嘴巴抽了起来,对着魏允翻起白眼,“我觉得你心里有数,不要明知故问,起开吧,我去找吃的去。”
魏允听了她的话纹丝不动,威胁道,“你要是出了这个门,我就同你断了。”
好家伙,吃了炸药还是怎么了?生个气儿这么麻烦,哄不好不说,吃的居然还是一个小丫头的醋。头疼。怎么让她摊上这么个男人。鹿小七欲哭无泪,脸上的表情如同风云般变换,可魏允就是一脸漠然看着她。饿是真饿了,也不能不顾着魏允的情绪。她思来想去,于是冲他邀约,“总是待在这房里有点闷啊,不如我们下馆子去?我买几笼小笼包,你也买你爱吃的去?”
魏允蹙眉深思,“我没有爱吃的。”
鹿小七险些栽倒,“我爱吃的东西很多,你跟着我吃。”
作为一个皇子,吃的东西是格外有讲究的,王府的菜系虽然很好吃,但是有些清淡,鹿小七作为一个现代人,格外想念重口味。可说了半天,魏允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她光是想了一想就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抓着魏允的手拽动,一个劲儿对着他眨眼,“到底去不去,出去见识一下风土人情也好,你陪我去,我不带那个小丫头。”
这样他总该能去了吧?鹿小七如是想着,密切观察他脸上的细微表情。魏允还是没有要点头同意的意思,却也不让她离开。多少霸道不讲理了些,鹿小七惹不起躲得起,把头偏向一旁,嘟着嘴不去看他。“不去算了,让我饿死吧!”
“我去。”
她刚不想搭理了,他就配合了,鹿小七心里迷惑的紧,却又像领了圣旨一样,赶紧也同意了。二人刚要出客栈,见晓儿迎了过来。这事儿真不凑巧,说曹操曹操就到了。鹿小七瞥了一眼魏允,见他步子都加快了,根本没有给她一个眼神,好像在说让她自己看着办。她只好快速吩咐,“好好休息,我同王爷出去逛一趟,就不用随行了你。”
说的云淡风轻,晓儿平日在她身边伴随伺候惯了,不知道她这是什么用意,也想跟着去,不由得向她迈了几步。“皇妃,还是奴婢同您一起去吧!”
看着这危险的步子,鹿小七连忙制止,急地都两手交叉了。“别别别,我有王爷陪着,我们过过二人世界好了,你就好好休息,吃点东西睡个觉,或者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回来。”
见状,晓儿惊诧了一瞬,又很快就释然,压低了声音,“好吧皇妃,我想让你给我带一盒.......”她一边说一边上前。魏允走到门边猛然回身,见二人又在私语。他不悦的折回,已经听清了晓儿要的什么东西,鹿小七也识趣的跟从他走。闹市,人来人往,车马喧嚣。街边的铺子和摊贩都经营着各式各样的货物,摆摊的小贩都卖力地吆喝着。“冰糖葫芦,新鲜又好吃的冰糖葫芦。”
“葱油饼,大郎的祖传招牌葱油烧饼。”
“卖各种点心,软糯香甜又爽口的红、绿、黄豆糕。”
走在其间,魏允抱着手,面色难看到了极点。鹿小七一直都没敢吱声,总觉得他太敏感了,倒也没有觉得小气的意思。她试探着,用手去触碰魏允,希望他早点消气。大胆伸出去的手一直在同他的手背若有似无的轻轻碰撞,魏允一脸严肃,没有丝毫要搭理的意思,却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