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点点头,说道:“除了这些,可还有其她的证据,若你只是捕风捉影,本宫便赐你五十大板子,你可要想好了。”
若菊又给皇贵妃磕了一个头,回到:“除了那个瓶子,奴婢还有一件物证,便是夏御女,前几日一直在缝一个荷包,那荷包上面,绣的是荷花,娘娘你想,那荷花,不正是纪太医纪言和的和字吗?”
皇贵妃沉吟了一阵,说道:“你说的这两件事情虽然有些影子,但是还不能够算作确凿的证据。这样吧,本宫命人将夏御女带过来,你们当面对质。”
于是示意了一下芙蓉,芙蓉点头,从延禧宫中走了出去。荷香院离延禧宫本来就近,不一会夏御女便被带了过来,皇贵妃问道:“夏御女,你可知罪?”
夏御女咬牙切齿的看着若菊,恨不得立即上前将若菊拆骨入腹,生吞活剥了一般。芙蓉在她的身边,说道:“娘娘问你话呢,你怎么不答?”
夏御女知道,这个芙蓉是和纪太医被皇上赐了婚的,于是对她便也没有好感。看着芙蓉说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们主子之间说话,哪里容得下一个奴婢来插嘴?”
皇贵妃将身边的梨花桌子狠狠的一拍,震得头上的珠钗簌簌而动,芙蓉是自己身边的贴身侍婢,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连自己都不忍心对她疾言厉色的,这个小小的夏御女,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对芙蓉说这种话,当下心中就冒起了怒火。指着夏御女说道:“你反了不成?芙蓉是本宫身边的人,她说的话就是本宫的旨意,你竟然跟她对着叫,这难道不是不将本宫放在眼里吗?芙蓉,你便好好的教她规矩,让这夏御女知道知道。在这后宫之中,到底是谁说了算?”
芙蓉本来对着夏御女就没有好感,刚才听见,夏御女对自己一通抢白,心中也是深恨她,现在得了皇贵妃的旨意,少不得狠下心来,往夏御女的脸上抽了几个嘴巴,说道:“到了皇贵妃这里还这般嚣张,真不知道,你这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白鹭见着夏御女,被芙蓉这般对待,心中也是唏嘘不已,这个夏御女是真的不知道,这后宫之中生存的法则吗?居然在皇贵妃面前也敢撒野。那芙蓉,是皇贵妃身边的红人,连舒美人也要给她三分薄面,夏御女难道有好大一张脸?竟然敢在皇贵妃的面前对芙蓉这般嚣张。难怪现在连她之前的奴婢都敢坑害她,这夏御女落到今天的地步,也是情有可原的。连白鹭都能看得出来今日这是一个设计好了的局,那设局的人恐怕就是,现在跪在她身边,昔日里被她毒打的若菊。皇贵妃见到夏御女终于安静了下来,又对芙蓉说道:“安排人去搜查一下荷香院,寻找一下若菊刚才说的那两样东西,若是找到了,再将纪太医叫过来对质一番。如果证据确凿,便依照宫规,将夏御女发落吧。”
慧妃听了皇贵妃的话,不得不依照她的吩咐,请了几个宫女太监一起到荷香院之中去搜查,那夏御女见到这个情况早已吓得瘫软在了地上,哪里还敢阻止慧妃去搜查自己的住所呢。更何况那两样东西,的确是在她的宫中,现在自己阻拦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但是想到,刚才若菊说的那两样东西都在自己的床头放着,若是真的让她们拿了来,自己恐怕就是证据确凿了,这样想着夏御女的额上已经有了,冷汗下来了。转眼看到身边的若菊,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宫女前两天还在帮自己教训那些不听话的太监宫女们,今日就可以这样翻脸来相皇贵妃告密?这个若菊,她自己现在是真的看不懂了,但是也怨自己,竟然就这样轻信了她,这一次,自己应该是在劫难逃。只是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而牵连到纪太医,因为自始至终,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单相思。纪太医毫不知情,她决定了,就算等一会儿,那些人搜查到了自己的荷包和瓶子,自己也要一力承担下来,不能让纪太医白白受了委屈,而且,若是纪太医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会怎样看自己呢!自从有了那些心思以来,她从来没有希望过自己能够和纪太医在一起,也从来没有希望过自己的这份情深能够得到纪太医的回应。过了一会儿,芙蓉就带着人回来了,夏御女将头深深地埋在了自己的臂弯里,不敢抬头起来看皇贵妃的脸色,皇贵妃见到若菊说的那两样东西,脸色一沉,说道:“好大的胆子,竟然真的敢在宫中,对其她的男子有情思。你这是将皇上放在哪里?将本宫放在哪里?来人,夏御女扰乱宫规,不知廉耻,先在荷香院中禁闭一个月,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能探视,等到本宫将这件事情报告给皇上,再做处置。。”
这时候,慧妃在旁边轻轻的说道:“娘娘,这件事情不只是夏御女一个人,还牵扯到太医院那边。”
皇贵妃能眼一扫过去,慧妃连忙低下了头,那眼中的锋芒,是自己现在不能够承受的。皇贵妃知道慧妃的心思,纪太医是自己的人,若是出了这件事情,一定会要严查,况且,如果自己循私舞弊的话,以后还怎么在宫中树立威信呢?皇贵妃看了慧妃一眼,又冷冷的说道:“本宫知道慧妃在担心什么,但是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纪太医和夏御女有染,如果这个时候将纪太医叫过来,传了出去,本来没有的事情,也会让人传得满城风雨,事关皇家的颜面,本宫不得不稍安勿躁,弄清楚夏御女这边的事情之后,再来看看纪太医究竟有没有触犯到宫规。如果,纪太医真的有一点不守规矩的话,本宫自然会发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