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做到了,以后的每一步都会紧紧捏在鹿小七的手里,如今已经不是郑千钧说了算,而是鹿小七在主宰整个事情。昭昭将棺材撬开,郑千钧屏住呼吸,香姨娘转过头不敢看。鹿小七与一个仵作疾步走近。仵作检查了一番:“小公爷的确是中毒而亡,你看嘴角边还有白色的泡沫,这个毒……正好是郡主的房中发现的,郡主的贴身女使也承认了是她替郡主去买的。”
鹿小七面带微笑,看着棺材里的小人儿,他穿着一身红色的福字绸缎,面色乌青,五官狰狞,与鹿小七形成巨大的反差。香姨娘似乎松了一口气:“看见了吧?仵作还能骗人不成?我儿就是被毒妇害死的,你们护着凶手,朗朗乾坤容不得你们颠倒黑白。”
“你确定是郡主贴身女使干的?其中没有原委?”
鹿小七坚定的问,不知道从何处拿到一个注射器,给孩子的身体里注射了什么东西。郑千钧信誓旦旦:“那是自然,那是毒妇最信赖的人,还能说假话吗?况且……”“如今明了了吧?王妃,既然你要来主持公道,是否可以说句公道话,这个妻子难道还要在国公府做当家主母?”
香姨娘凄凄惨惨的问道,那双眼睛又含着眼泪。鹿小七一言不发的走到她的跟前,盯着香姨娘看了许久,那双眼睛忽闪忽闪的,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昭昭却很明白,此时的鹿小七正在跟医鼎系统交流,走到香姨娘身边,估计是已经找到了线索。“我可以不将此事闹大,看在多年夫妻的情分上,我们就好聚好散,可是……泰安在国公府的一切就休想带回,以后我也会对外说……郡主抱恙,和离回府休养,如此,已经是本官做出最大的让步了。”
郑千钧搂住柔弱不堪的香姨娘,幽怨的说道。鹿小七冷哼一声:“我不同意!”
“摄政王妃,摄政王已经死了,难道你还想仗势欺人吗?如今可没人给你撑腰。”
郑千钧气急。“我从来不想仗势欺人,国公爷可真是糊涂,色令智昏啊,你必须得跪下好好谢谢本王妃,若不是遇到我,一条生命就彻底毁在你们手里了。哼,你们才是黑心的狗男女,做了什么自己清楚,还妄想嫁祸郡主,好,咱们现在可以闹到公堂上去了,我们不怕,郡主更不会怕,只怕到时候你国公爷的爵位也不保。”
鹿小七似笑非笑的说出这些话,令在场人都十分疑惑。躲在内堂的泰安郡主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手帕都被绞得皱巴巴的,诧异的问一旁的嬷嬷:“方才还是郑千钧趾高气昂,怎么这会儿就变成鹿小七鹿气凌人了?鹿小七到底发现了什么?”
嬷嬷思考了一会儿,缓缓的道:“摄政王是何等人,不可能随便娶个年轻娃娃回家摆着,这位晟南女侯的独女一定有过人之处,说不定郡主就能以此翻身了。”
“上公堂就上公堂,我就不信大理寺的人还能不分青红皂白一味偏袒,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就不信东靖没有讲理的地方。”
香姨娘眼神躲闪,紧紧拽住郑千钧的手,她就算是气势不弱,可是内心慌乱极了,背后已经湿透,天知道她流下多少冷汗。鹿小七从棺材里将那个小不点大的孩子抱了起来,笑得妖娆:“无妨,无妨,最好是把事情闹大,睿亲王府便可以撇开了杀人的关系。想要嫁祸郡主,也不问问本王妃是否答应。”
“谁嫁祸那毒妇了?明明就是那毒妇善妒,容不得我的独子,自己却是不会下蛋的老母鸡,得了,你一个女娃娃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在这儿丢人现眼了,泰安杀我独子,事实倶在,休书已经写好,我已经列好赔偿款项。”
郑千钧给身边的几个护卫使眼色,让他们把小孩子抢过来继续放进棺材里。几个彪形大汉伫立在鹿小七跟前:“王妃,得罪了。”
昭昭一个快步挡在鹿小七前面,眼神冷冽:“那得问问我手里的棍子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