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夏晚星摔倒在床上,低着头,披头散发的疯狂大笑起来,她笑得声音极具魔性,听得封暮晨和苏凉晚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我恶毒……”她一边笑,一边仰起脸,流着眼泪的脸上青紫一片,她倨傲的看着司振南,抬手抹了一下唇角,口红顺着她的手指在脸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红痕。“振南啊,如果你从一开始就选择我,婉茹就不会死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害死的婉茹!”
“疯了!她彻底疯了!”
苏凉晚着急的走到司振南的身边,伸手握住了司振南的手臂,“爸,你别听她胡说,明明就是她心狠手辣,不顾手足之情,你和妈妈都是受害者。”
“狗屁的受害者!”
夏晚星扭了一下脖子,本就乱的头发遮住了她半张脸,这样看上去显得她更加的狰狞,更加的邪恶。“振南!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吧?哈哈哈哈……”她说完之后,就哈哈大笑,笑完了之后,又用她那双眼睛狡黠的盯着司振南。“振南啊,可能你这辈子都不知道,婉茹她一直都不信任你,因为每次秦裳岚去找你的时候,我都故意让婉茹去找你,好几次她都看到秦裳岚跟你纠缠。”
“那时候的你也是单纯,害怕伤害了秦裳岚的自尊,总是给她留一点面子,可就是这一点善良,一次次的累积,让婉茹到最后听到秦裳岚说怀了你的孩子,悲愤的离开了帝都,从此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夏晚星!”
司振南有且仅有的一点理智,彻底被夏晚星的话击溃,他眼底爬满了血丝,失去理智的冲了过去。抓住夏晚星的头发,拽着将她野蛮的拖到了地上,然后就那样按住她的头,用力的朝着地上磕去。“砰”的一声,苏凉晚感觉地板都震了震,她惊恐的睁大双眼,跑过去从旁边拉住了司振南的手臂。“爸!你清醒点,她就是故意激怒你的!”
司振南现在哪里还听得进去苏凉晚的话,一把推开苏凉晚,抓住夏晚星的头发,根本就不顾夏晚星的额头已经磕出了一个大血包,按住她的头再次朝着地上砸去。封暮晨眸色一冷,他知道司振南会气得没有理智,但是他没想到司振南会被气得这么惨。他走过去,一手按在司振南的肩上,另一只手抓住司振南的手臂,身体一用力,强行的将司振南按在了地上。“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毒妇,我要杀了她!”
“爸!”
苏凉晚悲愤的叫出声,“她现在已经穷途末路了,帝都她回不去了,她这是得不到你,就想激怒你,让你杀了她!反正她什么都没有了,能让你清醒之后自责,内疚,她想用这样的方式在你的心里留下位置!”
“啊……”即便身体被封暮晨按住,耳边响起苏凉晚劝慰的话,但是司振南还是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和巨大的悲伤,他张开嘴,伤心欲绝的大叫着,痛苦,悲伤,悔恨,将他整个人包围。 苏凉晚看封暮晨把司振南压制得动弹不得,心里松了一口气。她走过去,抓住夏晚星的手臂,将夏晚星提了起来。此时的夏晚星,用面目全非,触目惊心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额头上流出的鲜血,顺着眉骨落下,但是那双眼睛却格外的精明有神采。“哈哈哈……,振南,还不止这些呢,你上高中的时候,托我给婉茹带的东西,我都送给了秦裳岚,就连秦裳岚钱包里你的照片,也是我给的呢,那张照片还是婉茹亲手拍下的,你说,婉茹看见秦裳岚的钱包里有一张她亲手拍的你的照片,会是什么心情?”
“啊……”司振南的吼叫声更加高亢,他的双手双脚用力的挣扎着,那双眼睛充斥着猩红的血丝,怨恨的看向夏晚星,那副样子,真是想把夏晚星碎尸万段。“哈哈哈……”夏晚星的身体瘫软的靠在床边,但她却笑得更加的放肆,“还有很多呢,我一件一件的告诉你啊……”“够了,夏晚星!”
饶是苏凉晚再好的脾气,也容忍不了夏晚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的父亲。她是不想亲人相残,但夏晚星这一次是真的太过分了!目光朝着四周看了看,她看到门边放着的鞋架上,一双鞋里放着一双袜子,她走过去从鞋里抓出袜子,回来就塞进了夏晚星的嘴里。“唔唔唔……呕……”夏晚星挣扎了一番,还是被苏凉晚强行塞了进去,刚塞进去,就忍受不了那酸臭的味道,不停的干呕起来。封申明看着都觉得恶心,抬手摸了摸鼻子,微微转过身去。说实话,往人嘴里塞臭袜子这一招,确实有点那啥了,这画面光是想想都觉得很有味道。苏凉晚塞完了袜子,又反绑住夏晚星的手,然后冲着封申明叫道,“封管家,找绳子。”
“哦,好!”
封申明揉了揉鼻子,四处看了看,实在是没有找到可以用来绑人的绳子,他就把床单扯下来,撕成布条之后,帮着苏凉晚把夏晚星五花大绑了起来。讨厌的人终于闭了嘴,并且再也没有任何战斗力,苏凉晚疲累的瘫坐在地上。看着到现在都还没有冷静下来的司振南,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大叔,我总算是明白,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我爸,果然冷静都是装出来的,一看见夏晚星,他就疯了。”
封暮晨也是有些无奈,他还不敢松手,他丝毫不怀疑,一旦他松手,司振南就会冲过去要了夏晚星的命。司振南现在正在气头上,可能会没有理智,但是等他冷静下来,想到夏晚星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又是夏婉茹的亲姐姐,更是夏老爷子在这个世上唯一剩下的骨肉,就算他不会后悔,多少也会内疚。骨肉亲情,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管对与错,任何人都不应该对亲人下狠手。“爸……”苏凉晚坐在地上,伸出小手,轻轻的拍了拍司振南的肩,“别生气了,你这个年纪了,气大伤身,你要是实在是气不过,我就让大叔陪你喝酒,今天允许你想喝多少都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