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是夏家的人,夏家旁支的!算起来也算是你的表姐。”
苏凉晚,“!!”
司振南一句话直接像枚炸弹一样的在苏凉晚的脑袋里炸开了,嗡的一声,苏凉晚整个人顿时都不好了,就连手臂上的皮肤都起了一层层的小疙瘩,一阵微风吹过来,她猛地打了一个冷战。这是什么鬼?“司锦绣怎么可能会是夏家的人?还是我表姐?什么东西?你确定你现在脑子是清醒的?”
司振南望着徒然睁大双眼的苏凉晚,他知道她很不可置信,在知道这件事时,司振南也是很有些不敢相信。舔了下有些干涩的唇,司振南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晚晚,这件事我没有必要骗你。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这件事。”
他摇摇头,继续说,“司锦绣的母亲叫做刘美秀,当年我是在公园里无意看到她们的,那时候的她们很是凄惨,没有家,只能睡在公园里,身上也没有钱,当时我见司锦绣那双眼睛长得很像婉茹,一时心软,就给了她们一些钱,然后刘美秀拉住我,说愿意给我为奴为婢,让我收留他们母女俩。”
“当时司锦绣就用那双跟婉茹很像的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我,我根本就拒绝不了,就把她们带回了司家,然后收了司锦绣做养女。司锦绣越长大,那双眼睛就越像婉茹,我对她的怜爱也就越深,但司锦绣为了让我把她当做亲生女儿对待,就逐渐疏远了她的亲生母亲。”
那些过往,苏凉晚并不知道,现在她听到司振南说起,心里隐隐的有些难过。看来司振南对她母亲的感情真的很深很深,否则不会就因为司锦绣那双眼睛像她的母亲,就对司锦绣这般好。说到这,司振南顿了一下,紧紧的盯着苏凉晚那双深褐色的眼眸,轻轻的笑了起来。“我自诩聪明,却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司锦绣为什么会长着一双跟婉茹那么像的眼睛,直到……因为一件事,我将刘美秀赶出了司家,但我那时候已经对司锦绣有了戒心,也算是我厌倦了那两个人,所以便派人一直跟着刘美秀,就在一天晚上,我的人看到夏晚星去找了刘美秀……”苏凉晚惊讶的捂住了嘴,“所以刘美秀和司锦绣都是夏晚星安排在你身边的眼线?”
“呵呵……”司振南点点头,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尴尬和难堪,“是啊,这一场局,夏晚星整整布置了十七年啊!晚晚,你说,夏晚星这么深的心机,即便是我,都中招了,她能简单吗?”
一场局,布置了这么多年,足以可见夏晚星的心机之深。而且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夏晚星太会利用人的弱点,她知道司振南爱惨了夏婉茹,所以才会用司锦绣做饵,引诱司振南上套。如果苏凉晚不来帝都,没有了那些事,那么司锦绣就会顺理成章的成为司家的家主,到时候……司家落在了司锦绣的手里,就等于是落在了夏晚星的手里!呼……苏凉晚用力的呼了一口气,夏晚星的手段让她感到心悸!想她自以为聪明,可是真要论起心机和手腕,她觉得……她离夏晚星还是太远了。夏晚星就像蛰伏在暗处的毒蛇一样,不显山不露水,只要一动,就要人命!司振南忽然眨了眨眼睛,抬手轻轻的拂了一下苏凉晚额头上的刘海,轻笑道,“晚晚,你很热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热?现在热个鬼啊!她是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从她出现开始,夏晚星在她面前始终扮演着弱小的角色,估计当初夏晚星说出让苏凉晚回到夏家,然后继承夏家的话,是在试探她。倘若她当时表现出一丝对夏家感兴趣的态度,夏晚星就会对她出手了吧!呼……苏凉晚再次吸了一口气,后知后觉中,整个后背都出了一层的冷汗。一巴掌拍开司振南那只嘲弄的手,苏凉晚精致的小脸都沉了下来,“那她图什么呢?我说过我不会要夏家的一分钱,她为什么还要把我拉进去?”
对于此,司振南也是有点想不明白。苏凉晚忽然大笑了一声,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她该不会是图大叔吧?她不会以为把我拉进局里,就能让夏涵蕊接近大叔?这不可能吧?哈哈哈……”她自己都被自己这些话给说笑了,因为她真的不知道除了封暮晨之外,她身上还有什么是夏晚星看得上眼的。司振南的眼皮子狠狠的抽了抽,无语的白了苏凉晚一眼,“你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封暮晨是优秀,但也不至于整个帝都的女人都想嫁给他吧?”
“嘁!”
苏凉晚冷哼了一声,晃着两只小脚,得意的勾了勾唇,“我大叔就是好!打他主意的女人多了去了。”
司振南的白眼翻得更白了,哼了哼,“晚晚,我说了这么多,你心里应该有底了,反正我是不赞成你去淌夏家那个浑水,你就站在一旁看戏就行了,管他们死活呢。”
苏凉晚撇了撇嘴,这件事,是她长这么大遇见得最棘手的事,但却是很有挑战。深褐色的双眸魅惑的眨了眨,她狡黠的笑出了声,“这趟浑水我还淌定了,我倒是要看看夏晚星到底图我什么!”
从司振南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苏凉晚的侧脸,但此时的那张侧脸上,充斥着无与伦比的自信,她本就长得美,还那么年轻,这些自信出现在她的脸上,让她整个人都充满了勃勃的生机和一种说不出的诱惑。猝不及防的,司振南一看,就看得呆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苏凉晚抬头望着夜空,司振南转头看着她,就像禁止的画面一样,除了徐徐吹过的微风和指尖流逝的时间。很久之后,司振南才从这种失神中回过神来,当即唇角就欣慰的勾了起来,“哎,你还真是婉茹的女儿啊,这个性格跟当初的婉茹一模一样。”
“哦?”
苏凉晚望着夜空的双眼轻轻的眨了眨,唇角勾出了一抹魅惑的弧度,“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