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封暮晨忽然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转头看向苏凉晚,脸上的表情极其认真,“晚晚,我身边没有异性朋友,一个都没有,你说的那些事绝不可能会发生在我身上,你相信我。”
苏凉晚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忽然就笑出了声来,“哈哈……大叔,我没有说你,哈哈……我知道我今晚抱怨的有点多了,但我真的没有含沙射影。”
到底有没有封暮晨不知道,他只知道,这种时候他要是不表个态的话,说不得真的会祸殃池鱼。他伸手,将苏凉晚搂进了怀里,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用力的吻了一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过好自己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有了封暮晨的陪伴,苏凉晚心里的郁结总算是解开了。是啊,她现在为了上一辈人的恩恩怨怨发愁抱怨,实在是不明智的行为。安安静静的过了一夜。翌日。海岛的白天阳光明媚,早晨起床,推开窗户,一股带着海味的空气迎面吹来,就连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今天主办方会在游轮上举办庆功宴,何飘飘和卡卡西还有工作,当天就要离开。苏凉晚和唐兜兜将她们送走之后,回到房间,精心的打扮了一番之后,和封暮晨,封厉行来到了游轮上。来参加庆功宴的人很多,基本上来参加珠宝展的公司代表都留下来参加庆功宴,所以看似偌大的游轮,苏凉晚他们上去之后,还是觉得人声鼎沸。只是苏凉晚一出现,就被一群人围了起来,YJYO找晨晚合作的消息早就传开了,他们纷纷过来恭喜苏凉晚,说着一些场面话。苏凉晚并不是特别喜欢这种应酬,说了一轮话,就已经口干舌燥,还好封暮晨用他封行集团总裁的身份,强行将人拉走,这才让苏凉晚有了喘气的机会。“哎,这人怕出名猪怕壮,我以前做工作室的时候,低调到没人认识我,那时候多轻松惬意啊,想干什么干什么,现在……哎……”她连续叹了两口气,看得封暮晨忍不住低笑出声。“想把公司做大,这种应酬是必不可少的,习惯就好。”
苏凉晚手指捏着酒杯,懒懒的扫了封暮晨一眼,不满的哼哼,“可是我也没见封行集团的大总裁这样应酬过啊。”
封暮晨抿了一口酒,唇附到苏凉晚的耳边,小声道,“因为我有三哥啊,还有袁亮,贾欲他们,这种应酬,我一般不去。”
呵呵……苏凉晚郁闷的哼了哼,有兄弟姐妹就是好啊,还能帮忙分担一些事情,不像她,孤家寡人,小事还能交给唐兜兜他们,遇见大事,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哎……苏凉晚又叹了一口气。“晚晚。”
司振南拿着酒杯,一步一步,缓慢的朝着苏凉晚和封暮晨走了过去。封暮晨看见他,眉头轻轻的皱了皱,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司振南的眼里只有苏凉晚,完全没看见封暮晨给他的提醒,走到苏凉晚身边,他笑着说,“昨天你答应我的,今天可以跟我好好谈谈。”
苏凉晚低头抿了一口酒,深褐色的眸中闪过一抹厌烦,但是当她抬起头时,眼底的厌烦一扫而去,漂亮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好啊。”
司振南高兴的笑了,“我跟主办方要了一个休息室,我们去那里谈吧。”
苏凉晚歪了一下头,算是答应了,司振南便带着她朝着船舱走去,封暮晨轻叹着摇摇头,跟了上去。主办方给司振南安排的休息室还不错,房间挺大,酒水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三个舒服的单人沙发。苏凉晚坐在沙发上,就将脚上的高跟鞋踢掉,然后光着脚丫踩在地毯上,深褐色的眼眸笑盈盈的将司振南盯着,“想谈什么,说吧。”
司振南翻了三个酒杯,每个酒杯倒上酒之后,才将目光投到了苏凉晚的脸上。这时,他才发现了苏凉晚嘴角边的讥讽,当即心头一凉,小心翼翼的问道,“晚晚,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苏凉晚挑了下眉角,唇角勾出一抹冷嘲,“没有啊,还能发生什么事呢?司家主,想说什么赶紧说吧,我很忙的。”
到了嘴边的话,就因为苏凉晚这个态度,司振南竟然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但他也知道,他只有这一次机会,错过了,苏凉晚绝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欲言又止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晚晚,我知道你心里并不怎么喜欢我这个父亲……”“呵……”苏凉晚一声轻笑,打断了司振南的话,她摇了摇手指,嘴角边的讥讽更盛了一些,“不是不怎么喜欢,而是厌恶,相当厌恶,还有,我从没有把你当成父亲过。”
封暮晨轻摇了摇头,慢慢垂下眼眸。苏凉晚并不是一个尖酸刻薄的人,原本之前对司振南的态度有所转变,奈何昨晚秦裳岚的一席话,再次让她对司振南的印象变差,可以说,不是变差,而是感到了厌恶。之前他会提醒司振南,就是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司振南来找苏凉晚,不管说什么,苏凉晚都不会对司振南的态度有多好,心里已经厌恶得不行了,又怎么可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好好谈?可惜,他的提醒司振南并未放在眼里。司振南被苏凉晚的话噎得微微一怔,捏着酒杯的手指倏然用力,望着苏凉晚的眸子,流露出受伤,“晚晚,我到底也是你的亲生父亲啊,你为什么对我……”“对你怎样?”
苏凉晚眉角轻轻的挑了一下,两只光着的脚丫在凳子底下随意的甩着,要不是她话语里的凉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此时正跟司振南说着什么暖心的话。“司家主,我母亲会含恨而终,我会二十多年来都没有得到过父爱,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所以,你觉得这种恨,我能一笑而过?”
“拜我所赐?”
司振南摇了摇头,根本就不知道苏凉晚在说什么,手指松开酒杯,他一双手扶着桌面,身体微微前倾,极力的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