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这孩子,还是在你之后。”
“白珏凌确实是从未见过他父亲……”任新月低声回应,声音小得只有她和白华能听得见。说话时,还故意转过头,佯装揉捏肩膀。并不让旁人发现她在和白华窃窃私语。白华则继续传音入密,澄清道:“我和这个孩子真的非亲非故。”
任新月几乎要从鼻子里哼出不屑感:“他也姓白,你也姓白!”
“姓白的有许多人,合颜国也有个白府,那个白府里的人就与我八竿子打不着……”白华蹙眉起来,脸色发沉。“可是……”任新月还想力证些什么,忽然又顿住了。她不禁自问,我这么在意他干嘛?“还有一办法,可以查到这孩子的生父是谁。”
白华想到一法。“你是说用心脉花测试谁和白珏凌有血缘关系?”
任新月猜测道。“心脉花只能测血缘,《天书》上就可以直接查到生身父母了。”
白华淡定道。天书!那份记载了自己身世,神乎其神的《天书》他终于肯拿出来?事情并没有任新月想的那么完美。白华只是答应自己回去查查天书,看这白珏凌的生父母到底是谁。任新月轻嗤了一声:“你自己查,自己看,自己说,都是你片面之词,岂能全信!”
白华无奈地看了一眼任新月。这丫头,还真的怀疑自己有私生子了……“好,找个时间,我将《天书》拿来给你亲自过目。”
白华最后说完这句,便不再多言,随意地喝了些酒水,吃了点小菜。二人继续和众人将接风洗尘宴吃完,等到宴席散了,才各自离去。入夜时分,星光如水,已经到了该就寝的时候。任新月回到房间里,就见靠内的圆桌旁,一银白锦袍的俊逸男子,目不斜视地盯着他眼前的茶盏,一派优雅淡然地静坐着。“白华,你在我屋里做什么?”
“你不是要看《天书》吗?”
白华起身,从袖摆中抽出了一物。此物四四方方,似一块水晶制成,晶莹剔透。只有巴掌大小,躺在掌心,如有灵力散发出来,微微闪着奇异的光芒。“你家的书没有字啊?少拿乱七八糟的东西糊弄我。”
任新月瞪了白华一眼,打算送客。“这确实是天书。”
白华一本正经道。见他不像是玩笑,任新月这才肃色起来。走到白华的跟前,近距离地端详起这块水晶天书。只是看来看去,她也看不出只言片语。不由地感叹。怪不得他能当国师,有些事情,当真只有他能来做。“这水晶天书怎么看?”
“唤名便可。”
任新月好奇,当下便冲着水晶天书喊了声:“白珏凌!”
水晶天书光华一闪,又归于平静,根本没有半个字出现。任新月失望地瞥向白华,觉得他是在逗自己玩。白华无奈地摇摇头:“白珏凌是你给那孩子取得名字,天书只知最初的名字,你要仔细想想,那孩子的娘亲喊他什么。”
“黑子!”
任新月脱口而出道。她的话音刚落,就看见那水晶天书光芒大盛,似活了一般,整个腾空了起来。复又旋转了几圈,便看见水晶天书的下方印出了一片虚浮的画面。画中,是一个青袍男子醉倒路边,被一路过的采茶女扶起,驮着回到了家中。“这女的正是白珏凌前不久才服毒自尽的娘,这男的……怎么看起来像白府长子白文殊?”
“嘘……”白华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神秘兮兮地让任新月别说话,继续看下去。看见白华这个动作,任新月微愣,不由地就照着他的意思去做。二人就坐在圆桌前,看着水晶天书显现的画面如画片一般,一幕幕不断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