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堡里出来后,气急败坏的莱姆希找上了利贝亚。 “你怎么回事?怎么搞的!连最基本的潜入都干不了!”
“你不能怪我啊莱姆希!他们,那些鼠可是聪明的很呐!若是有鼠记得内务鼠的气味的话......我会被撅的啊莱姆希!你懂吗?我一定会被撅的!”
利贝亚害怕道,那些反动鼠子的疯狂,实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被撅?被撅算什么!若是被撅就可以成为鼠上鼠!就算让绿皮小子们来把我撅上个一年半载又如何?利贝亚!你到底还想不想好了!”
莱姆希愤愤道,胆小是鼠人,勇于上位也是鼠人。 身为一心想成为鼠上鼠的上进派,这个胆小怕事的利贝亚,真不是个合格的棋子。 但也是他现在唯一的棋子。 “莱姆希!你没有看见,所以你没法体会我的感受!你知道吗?我顺着茅房里的缝隙观察过!就在那群鼠人们围观那奴隶鼠的时候! 那只鼠人!他都已经被撅烂了啊!天呐!那是怎样的一副光景啊!若是他发现我是内务鼠的话......我不敢想!我不敢想啊莱姆希!”
利贝亚说完,可怜兮兮地看向莱姆希。 “求你了莱姆希!要不咱们换一只鼠吧,我不行,我把握不住这么大的场面!”
“不!利贝亚!你必须行!氏族长已经承诺过了,他说利贝亚这鼠竟然勇于打入内部!实乃勇气可嘉!还打算让你以后接手内务部呢? 我都向氏族长保证过了!你怎么能说不行!”
莱姆希见利贝亚怂得死去活来,忽悠道。 “你说的是......真的?”
利贝亚回心转意道,觉得收获好像已经可以抵消掉风险了。 只要能成为内务部长,就算被撅烂又如何? “当然是真的了利贝亚!你猜氏族长怎么说我的? 他说哈哈哈莱姆希,一只只敢工作在后方的鼠,胆小,满身臭气,没有前途,不过是个传声筒罢了, 他想要的,是利贝亚那样勇敢的鼠啊!”
利贝亚听着,嘴角不自觉地咧起了一个弧度。 “氏族长想要我?”
“对!氏族长想要你!”
“氏族长想要我!”
对啊对啊!勇敢起来啊利贝亚!氏族长想要你!这就足够了! 马上为氏族做出功绩,先登上那内务部的交椅再说吧! “好!莱姆希!我会混入他们之中的,不过我需要足够的保险,我得洗个澡,然后你去给我找点其他鼠人的粪便来,让我扮演他。”
想清楚其中的利害之后,利贝亚的思路也变得越发清晰起来。 “放心,之前确实是我安排不周,我会给你一个好身份的。”
话虽如此,莱姆希却为不能增加利贝亚的暴露风险感到可惜,但为了大局考虑,他还是照做了。 不过除利贝亚之外,他还另外找了个新帮手。 翌日。 好好伪装了一番的利贝亚,重新接近了茅房。 他的新身份是,第二大队第九小队的憨憨鼠,波波奇。 这鼠很憨,经常受鼠欺负,是绝佳的身份隐藏对象。 至于波波奇本鼠,则是被接到了内务部喝茶,对于这种配合工作的鼠,伊克特也是破格批准了他新标兵鼠的身份。 总之,利贝亚这次是带着良好的伪装重返了撅粪氏族的据点。 他褪去了好不容易得到的布衣,仅挂着一片三角形的遮羞布就敲响了臭气哄哄的茅房门。 托尔比心中一惊。 一般来讲,在他们打扫茅房的时候是绝不会有其他鼠找上门来的。 茅房的环境是如此的恶劣,以至于鼠和人非必要都不敢靠近。 尤其是在他们掏粪的时候。 这种时候找上门来的,会是哪种鼠呢? 其他鼠人也很紧张。 不管来者是谁,一旦发现了他们正在干的事,准不会有好下场。 托尔比从一只的奴隶鼠身上爬下,盖上遮羞布,拿起粪铲就走向了大门。 事实上,鼠鼠们正在举行一场派对。 对于这些鼠鼠们来说,派对是他们最好的,遗忘痛苦的方式。 派对有很多种,包括胡吃海喝肥虫派对,还有痛骂氏族鼠与标兵鼠的派队等等。 而他们刚才举办的,正是“小鼠转转转”派对。 **氏族的鼠鼠们,不满于被撅的悲惨生活,开始在这个派对里,寻求起标兵鼠和氏族鼠们的感觉来。 即使是在这一天里被撅的鼠人,也是饱含着抚慰同伴伤口的心情而愉悦着。 因此这种派对又被称为“兄弟派对”,“伙伴派对”。 打扰这种极富意义派对的,在他们眼里都不是受欢迎的对象。 托尔比因此才拿起了掏粪铲,试图将那不识相的鼠赶走,也是为了防身。 也许只需要微微打开一丝门缝,受不了气味的鼠也会被直接熏走。 但就怕来的是内务部鼠。 若是那样的话,兄弟派对就得被迫停止了。 不过当托尔比打开了门缝之后,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只同样提着桶子,手持掏粪铲的鼠鼠。 “你是?”
托尔比疑惑地问道。 “我是波波奇,被派来和你们一起扫粪坑了。”
利贝亚淡定答道,好不容易忍住了茅房里传来的气味。 “波波奇?”
托尔比关上了大门,朝里面问道: “你们有谁认识波波奇?”
“波波奇?你是说第二大队第九小队的波波奇?我来闻闻他,我记得他身上的气味!”
一只鼠好不容易站起身来说道,只是后面的疼痛却让他不能很好地行走。 好一会儿,大门才再次被打开了一条缝,一只鼠鼻子从门缝里探了出来,嗅了嗅。 “是波波奇。”
“还真是他!”
奴隶鼠们惊道,波波奇这鼠怎么说呢?挨欺负,却没有他们那么惨。 毕竟人家还是比较配合氏族行动的。 现在被发配过来,是意味着波波奇也成为他们的同伴了? “波波奇,里面的鼠都知道你,说说你为什么会被发配到这里来。”
托尔比打开门问道,汹涌的气味直扑向门外的波波奇。 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没有鼠会信任他的。 利贝亚见状,赶忙做出一副痛苦涌上心头的表情(实际上是被茅房的气味熏的),痛哭说道: “我......我!”
“我被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