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的目标是我”?江润海朗声问道。
青年微微一笑道:不是,你是意外之喜。 江润海微微皱眉:此话怎讲? 面对上千兵马,那青年并不如何着急,也不如何害怕,他微笑说道:有人让我来进西京的必经之路上截杀一些进京赶考的考生。至于你可比考生重要多了,我也没想到能遇到堂堂镇东侯,这还不算意外之喜吗? 听到这些话,江润海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杀考生对阁下有好处? 青年笑着点头:自然。 阁下如何称呼?江润海又问。 “魔教天字辈,天灼”天灼很喜欢别人听到自己名字时候那种恐惧的表情,虽然天灼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看到江润海脸上没有半点恐惧的时候。天灼还是忍不住一阵失望。 江润海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魔宗的人,那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了。如今我周国有书院的协助,魔宗在我周国就算没有被屠灭,也早就跑到南蛮苟且偷生去了。想来偷偷潜入这里来截杀我周国考生的人也就是你们这些人了。 你选的这个地方很不错,地处郊外,又是密林,也很方便我动手。说完这句话,江润海在身后的马车上抽出了一把长刀。 天灼也将腰间的佩剑拿在了手中,那是一把华丽反射着太阳光芒的剑鞘,长剑出鞘,伴随着长鸣,冰冷的剑身在阳光之下闪闪耀眼。 千哉看了看江润海手里的乌黑色长刀,那把刀没有任何不起眼的地方,只有刀刃的地方被磨得非常明亮,看上去非常锋利,这把乌刀的外观看上去和天灼手里华丽的长剑有着云泥之别。 然而千哉不知道,战场上的兵器优胜与否,并非取决于兵器的外观。更多的是取决于兵器的材料,和使用兵器者的境界。 抽出乌色长刀以后,江润海整个人的气势骤然突变,随后便朝着天灼冲去。 面对突进而来的江润海,天灼终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两人眨眼间便来到了近前。 长刀横斩向前,势要将眼前的青年腰斩。 天灼举剑格挡,刀剑刚一交手,天灼便意识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不凡,眼前这个男人的力量和速度超越他太多了,长刀砍在剑上的余震顺着剑柄传到了天灼的手上,震得天灼双手发麻。 天灼下意识的想要通过调整拿剑的手来缓解一下手上的酥麻感,可是江润海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因为第二刀很快就再次砍来。 面对更加凶厉的第二刀,天灼不敢迎接,只得躲避,借着躲避的时间来缓解一下手上的酥麻感。 第二刀被天灼险之又险的躲了过去,余下的刀威顺带着斩断了周围的几棵树。 说时迟,那时快,只是眨眼间两人便交手了数招。以两人为中心十米的树已经全部被腰斩。成了一片彻彻底底的真空战场,仿佛任何东西在两人十米的范围内都会被绞杀。 千哉看了看周围的士兵,在这些士兵的脸上,千哉看不到任何担忧的表情。 千哉不懂武功,只是单纯看到一直在躲避的天灼,千哉并不能确定自己的判断,直到看到周围士兵的表情,千哉才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事实也正如千哉的判断一样,战场里的天灼压力巨大,他已经开始后悔自己打镇东侯的主意了。 因为江润海的每一刀他都无法硬抗,只能用闪避勉强保持自己不受到伤害,可是每一次闪避也只是堪堪躲过了致命一击,甚至在这一次闪避里,他的头发都被削掉了一缕。 天灼知道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因为体力的下降,他的右腿已经被长刀刮开了一个食指长的伤口。 天灼决定开始反击,在长刀又一次朝着他的头颅砍过来的时候,天灼微微低头,用尽全身的力气使出了最后一剑,这一剑天灼调动了体内所有的真元,脱壳境界的最后一剑,目标是江润海的心脏。 华丽的长剑暴涨出青色光芒…… 长刀落下削掉了天灼的发簪,没有了发簪的束缚,天灼整个人变得披头散发…… 长剑却被擒在了江润海左手的双指中…… 江润海嘴里说出了什么口诀,然后天灼身后的地上突然冒起了小土尖,小土尖整体闪过一阵黄色的光芒以后,又瞬间变成了青石的颜色。 然后江润伸出右脚踹在了天灼的身体上…… 天灼被这一脚的力量踹得躺了下去,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贯穿了自己的腹部,然后天灼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一热,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的从嘴巴里面流了出来。 天灼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被贯穿的石尖,又猛地看向江润海:你居然是通玄境!!原来如此,周朝有你这一将,怪不得能够震慑商朝近二十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