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影有些为难,他并不知道秦越心里怎么想。秦越回复的指令也十分简单,只是嘱咐他保护好阮娇娇。
至于秦越为何忽然不回信了,掠影还真不知道。 “许是王爷剿匪到了关键时刻,深入腹地,那种地方不方便回信。”掠影猜测,带了几分宽慰阮娇娇的意思。
阮娇娇点头:“希望如此。”她转念一想,秦越是书里最厉害的反派,按书中剧情他可没这么容易死。最多是遇到什么事耽误了,才没回来。 这样一想,阮娇娇脸上的神情就放松了几分。 掠影见阮娇娇神情放松,以为是自己的安慰起了作用。但他心里却并不好受,看得出来阮娇娇十分关心秦越的安危。 掠影既觉得他们夫妻感情和睦是好事,又觉得有几分酸涩。要是自己出征没有回来,王妃也会这样挂心吗? 掠影自嘲的笑笑,他算什么,阮娇娇定然不会的。 * “有救了,有救了!”
一位略胖的中年妇人挎着个篮子,急匆匆的跑进定远侯府。
定远侯夫人刚好从内院出来,见到妇人急匆匆的模样,皱起眉头:“张妈妈,你大呼小叫的这是做什么?”“夫人,好消息,好消息啊!”
张妈妈喜笑颜开的跑过去,凑到王夫人跟前开始跟她嘀咕。
原来定远侯府的小姐得了怪病,一直感觉浑身无力,夜间噩梦连连。 定远侯老来得女,且只有一个小女儿,也是十分疼爱,找了许多大夫来看,都说是周小姐思虑过度,神魂不稳导致的。 开些养心安神的药,别的就没什么法子了。 但周小姐一直不见好,夜间经常惊叫着醒来。原本活泼开朗的姑娘家,眼见着消瘦下去。也是愁坏了定远侯和王夫人。 他们甚至请过宫里的御医来看,但御医来看过之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神魂不稳。 定远侯府就差没去庙里求神拜佛了。 这会儿张妈妈跟定远侯夫人一通嘀咕,王夫人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疑惑和期待:“她真是毒医的弟子?”“是,她不光是毒医弟子,还治好了太后的病。她的丫鬟说毒医还求着她,要收她为徒呢。”
王夫人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毒医求着收她为徒,这未免太夸张了些。”
张嬷嬷也觉得有点夸张:“但她治好了太后的头风是真的。宫里的赏赐都来过,我在街上打听过这不会有假。”
王夫人也是病急乱投医:“那不如就派人去请她来给婉儿看看吧。”
“哎,好!”
张嬷嬷应了一声,就下去安排了。
* 阮娇娇给太后治病已经过去了许多天,说来也怪。阮娇娇给太后按摩了两次之后,太后真的好些日子没有再头疼。 但随着日子一日日过去,太后感觉头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那日阮娇娇说回去后就询问毒医药物的进展,太后叫来身边的内侍问:“靖王妃那边最近可有动静?”“回太后,靖王妃最近好像日日跟着毒医在学医。一直早出晚归的。那毒医的药庐我们的人也不便进去打扰。所以……” 太后摆摆手:“你就不会派人守在靖王府,等阮娇娇回来了,替哀家问问那药还要多久才能制成。”
“是!奴才这就去。”
太后身边的人好日子才过了没几天,眼见太后好了几日,他们的神经也放松不少。
但今日太后的头痛隐隐有复发的趋势。那内侍不敢怠慢,忙派人去靖王府门口驻守。 定远侯府的管家来到靖王府门口时,正好碰上宫里的小太监来王府找阮娇娇。 管家也算有几分眼色的,见那小太监穿着宫里的宦官服,就知道是宫里的“大人”。 他没有贸然上前,而是等在一边,看那小太监说些什么。 小太监先是询问了门房靖王妃在不在。 门房说王妃清早就出门学医去了,最近都是如此,要到夜深才回来。 小太监又问:“那王妃可有提起太后的药?”“药?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小公公急不急?要是不急等晚上王妃回来容我通报一声。”
小太监想了想:“也罢。太后这两日头又开始痛了,麻烦你跟王妃说一声,太后那边等着毒医的药呢。不然让王妃再进一次宫,先替太后缓解一二也可。”
门房无有不应,小太监传话之后便回去了。 定远侯府的管家站在不远处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那靖王妃果真医术高超,还替太后缓解了头痛之病。 管家心中雀跃,自家小姐看来有救了。 那毒医行踪不定,一般人也打听不到他住在哪里,但是阮娇娇好找啊。 况且……说起来这靖王当年跟定远侯的也算有几分交情。他要是请不动,让自家老爷出面,靖王也会卖这个面子吧。 管家默默等了片刻,等宫里的小太监离去后,才客气的走到门房处。 “这位小哥,我是定远侯府的管事。是这样……” 门房不知道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不仅宫里来人,定远侯府也来人了。还都是要王妃替他们医治。 咱王妃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紧俏了?她也才跟毒医学了一个多月吧?这就有人上门求医。 待晚间阮娇娇回到侯府后,门房就将今日的事通报给阮娇娇。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阮娇娇一听太后开始催问药物的事,就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幸好她回来之后就对毒医说了宫里的事,毒医听了之后,问阮娇娇按的是哪几个穴位。 阮娇娇一一说了,毒医笑了一声,那笑意里带着几分轻蔑和嘲讽。 阮娇娇嘟嘴:“我知道我这都是胡来的,那还不是你硬把我推出去的。师父,你可一定要帮我研制出治疗太后头风的药来。”
毒医没多说什么,只说:“下次进宫我和你一起。”
有了毒医这句话,阮娇娇才放下心来。 太后那边的事有着落,但这定远侯府又是什么事? 阮娇娇听门房说了一遍,说是定远侯府的小姐得了怪病,想请阮娇娇去看一看。 阮娇娇想也没多想,摆摆手就拒绝了。 “不行。我学医才没多久,替太后治病也是……也是有师父在背后指点。可不敢给侯府大小姐看什么疑难杂症。下次他们要是再来,你就帮我委婉推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