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殷苏在撩开帘子再次朝着外面看的时候,终于是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大楼。只不过……怎么感觉那大楼有点眼熟呢?有点像东河酒楼的感觉。也不知道重岚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在距离还有一小半路程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再次拦在了这辆马车的前面。白贞贞刚想下车又是一顿猛揍的时候,前面的人却都是忽然单膝跪地。“我们是来接殷姑娘的。”
白贞贞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正犹豫要不要下手的时候,萧迟景缓缓的撩开来了帘子。“真晚。”
他的眼睛轻轻眯了起来,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让人寒颤。那些人没多说什么话,只是还是看向那马车里,仿佛是要亲眼见到殷苏才罢休。“若不是她想来,你们觉得朕会这样来‘拜访’你们的楼主吗?”
萧迟景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他看着眼前的人,心中冷哼。这重岚,终究还是没有死透心。那些人纷纷面面相觑,最后想想也是有理,更何况要真打起来的话,他们还不一定打得过萧迟景,鬼知道萧迟景的周围有没有带着暗卫。起了身,一行人以一个护驾的形式前边后边的跟着。白贞贞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那又放下去的帘子,她忽然就拍了一个人的肩膀:“哎,你会赶车不?”
那人看着白贞贞,点了点头。“上来。”
白贞贞朝着他挥了挥手,那人也知道白贞贞要他干什么了。这小女娃还真是不怕生,也不怕他们会把他们带到别的地方去。“你赶着,我进去看看究竟。”
白贞贞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直接就掀开了帘子转过头。只是还没走进去,便被自己眼前的一幕给弄得愣住了。殷苏被萧迟景擒在手中,整个人把她压在车壁,把她吻得七荤八素,而这一幕就恰好撞进了白贞贞的怀里。萧迟景不满意被人打扰,带着杀意的眼神朝着车帘那边看去,殷苏也趁机逃出魔爪。只是整张脸还是红着的,甚至带着几分怒意和不满,又有些委屈。“你欺负我家苏苏大人?!”
白贞贞猛地就冲了进去,外面的人也惊了一下。这小女娃什么来历?居然能够这样吼萧迟景?只是,不过三秒,外边的人就看到了白贞贞直接就被萧迟景从马车窗头丢了出去。“……”果然萧迟景还是当初的萧迟景,无论老少只要触到底线就都不会心慈手软。他们还有些担心白贞贞会被萧迟景丢伤,却没想到那小丫头就这样直接稳住了身形飞奔了过来。不过,她没有再继续窜进车帘里。而是很安分的再次坐在了马车车头,表情很是郁闷。旁边被她差遣来赶车的小哥看着她这副模样,倒是觉得有趣,看了她一眼问道:“你要赶车不?”
“不要,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伤到苏苏大人的身体。”
白贞贞一口回绝,待在那里小脸皱成一团的在生闷气。旁边的小哥笑笑没有再说话。在到达满月楼的时候,天色也已经黑了,但是唯独满月楼是满楼灯火。这边夜晚有些凉意,殷苏一下马车就被这北风吹得有些凉,萧迟景将殷苏往自己怀里带去,挡了些风。伸出手去把她的围脖往上拉,一转眼,他看到了那个朝着这边跑来的人。“苏苏!”
兰之清澈的声音传了过来,萧迟景的眉头下意识的一皱。殷苏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心,然后挣开了他的怀抱朝着兰之那边走去。只是在兰之即将抱住殷苏的时候,一只手臂却是将她两分离了。“萧迟景……”殷苏看着自己眼前的这只手臂,眼中有些无奈,兰之脸上的笑容倒是缓缓的垮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萧迟景,一头雾水。她迷茫的神情让萧迟景感到疑惑,看着像是善,但是善也是认识他的啊。“苏苏,他是?”
兰之在抬起头看到萧迟景的脸之时,是有这么一瞬间的惊艳的,只是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太过冰冷,又让人压迫。她承认眼前的这个男人长得特别好看,甚至要比重岚和楚胤华都要好看。但是,相对之下,她不太喜欢这种全身冷冰冰的人……“他是我夫君……有些事情我晚点跟你说。”
殷苏在看到兰之那个惊异的眼神之时,就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了,毕竟怎么说,重岚现在都是她的师兄。“萧迟景你先放开,女孩子叙旧你一个大男人一边凉快去。”
殷苏现在多想直接牵着兰之就走到某处地方去,说一下事情。“你们有什么旧好叙的?”
萧迟景不以为然,而周围的人倒是都惊呆了。这个是那个跟他们的楼主对峙了十几年的萧迟景?!殷苏没有再多说什么话,只是盯着萧迟景看,最后萧迟景像是终于还是败下了阵来,有些不舍的松开了殷苏。“我不会有什么事的啦,要不你先跟着我,但是你只能在远处看着,其他的事情不许偷听,可以吗?”
殷苏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太忍心,然后轻轻的说道。尽管这里是重岚的底盘,但是经过伊曼那件事情之后,殷苏也不敢在他的底盘放松警惕。更何况现在自己还不太好行动。“好。”
萧迟景答应了,嘴边扬起了一个笑意。殷苏看着这个笑意,总感觉自己好像被圈进了哪个全套一样。但是却也没有想太多,反正就算萧迟景知道了也没什么事情,只是现在,她不太想让兰之跟萧迟景呆的太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即使现在兰之跟以前不一样,而且对任何人的记忆都没有,就仿佛是新生了一样。但是她还是担心。周围的人看着萧迟景跟在殷苏身后的模样,捏了一下自己的脸,“那个是燕龙国曾经的安政王?”
“好像是……”“爱情真可怕。”
有人摇了摇头,随后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样,看着旁边的人问道,“主人那边怎么样了?”
旁边的人面色有些复杂,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