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衿当即准备好东西,出门与张轩汇合。来到楼下,一辆灰色的奥迪A7停在楼下,见林子衿下来,车门开了,张轩以及一个高大的,皮肤黝黑,身材中等的男人走了下来。不用问,这应该就是张轩他老板了,林子衿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与其他那些脑满肠肥大腹便便的老板形象不同,这位老板无论穿着打扮,还是那满头几乎花白的头发,和饱受风霜的沧桑脸庞看上去都不像是一个开得起奥迪A7的人。而这一边,张轩他老板也在打量着林子衿,他本以为会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再不济也是个中年人,却没成想是一个跟张轩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心中难免有些迟疑。“你好,我姓邓,叫邓源,你叫我老邓就可以了,这位小兄弟,就是小轩说的那位能救我儿子的大师吧?”
虽然心中有些迟疑,但他相信张轩,而现目前林子衿也可以说是他唯一的希望了,礼数方面,他不敢怠慢,做生意这么多年,他也很明白,永远不能单单只凭借外表判断一个人。林子衿和他握了握手,微微一笑:“邓老板言重了,我等小辈,那敢当什么大师啊,不过是修道几年而已,请你放心,我会尽力解救令郎的,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赶紧去吧。”
邓老板连连点头,将林子衿请上车。、与张轩坐在后座,后者感激的拍拍他的肩膀。“谢啦,兄弟。”
林子衿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微微摇头:“你还跟我客气,且不说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就单单只为了你这个发小,我也得全力而为啊。”
一路上,邓老板问了林子衿不少问题,其实都是在不着痕迹的试探,林子衿对答如流,不是谦虚,这让邓老板心中有了一些底,毕竟为人父母,担心自己的孩子,又被好几个所谓“大师”骗过,就算是张轩介绍的,心中有些疑虑,也是很正常的。林子衿又怎么会不知道对方在试探自己呢?跟随师父这些年,林子衿已经习惯了被人怀疑,甚至很多时候被人当作神棍和骗子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了。车行驶了一段时间,来到一个高档小区。进去停好车之后,三人下了车。邓老板家住的是两层小别墅,这小区里除了高楼里一户一户的人家,就是这样的小别墅,林子衿不是很懂,但张轩告诉他,这里面住的人,非富即贵。其实不用张轩说,看环境林子衿也能看出来。但他来纯粹就是帮个忙,对方有没有钱好像跟他也没什么关系……邓老板带着林子衿和张轩来到了自己儿子的房间。打开门,一个头发烫成波浪形挑染成黄色的中年妇女正低着头擦眼泪,想必她就是邓夫人了,见我们走了进来,她猛地回头:“大师请来了?”
邓老板点了点头,邓夫人紧接着就看到了林子衿,连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师啊,我求你了!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啊!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只求你能救救我儿子,我就这一个儿子,他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
林子衿连忙将邓夫人扶起来,邓老板重重的一声叹息,眼眶也有些泛红。看到这一幕,林子衿心里也不是滋味,那些骗子怎么就能狠下心来骗他们呢?“邓夫人,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救令郎,但是我保证我一定会尽全力,这本身就是我的职责所在,我又怎么会要你们的钱呢?请你先过去一下,我查探一下令郎的情况。”
安抚了一下邓夫人的情绪之后,林子衿就请邓老板照顾好自己的妻子,然后仔细地观察起躺在床上的小邓。小邓的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毫无血色,浑身发抖,口中不住的说着什么,听上去却含糊不清,林子衿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脸上清晰可见的黑气在游动。林子衿又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烫得吓人。这明显是受到了阴气侵扰,而且还有些严重,但看样子,却并不像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了身。林子衿当即掏出一些符,在上面写上一些咒语,然后托邓夫人拿去烧成灰放在清水中。而他自己则又拿出八卦镜,让张轩拿在手中,对准小邓的面部照射。待到符水拿来之后,林子衿喂小邓喝了下去,然后让邓母帮忙脱去小邓的衣服,林子衿并起剑指,将真气聚集在手指上,在小邓身上几处地方点了几下,而后开始念动咒语。小邓开始剧烈的挣扎和惨叫,显得十分痛苦,邓夫人一下子就急了,就要冲过去抱着儿子,却被林子衿伸出一只手阻止了。这阴气太过强烈,单凭符水不足以完全驱散,必须佐以八卦镜和真气再加上驱邪咒才能将其驱散。过程整整持续了十多分钟,小邓的惨叫声才渐渐弱了下去,脸上的黑气也消散了,不再像之前那样表情痛苦,高烧不退,口中说着胡话,安详地睡去了。清楚的看见儿子的情况好转,邓夫人喜极而泣,邓老板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林子衿额头冒汗,他的身体因为一次性失去大量阳气,都还没有完全恢复,体内的真气也才恢复七八成,平时还不觉得,这种情况下驱除完邪气,就感到十分疲倦,脚步都有些虚浮了。张轩是知道林子衿的身体情况的,连忙将八卦镜放下,扶住林子衿。“邓老板,邓夫人,幸不辱命,令郎现在已无大碍了,只要休息几天就会好起来了,不过因为阴气的侵扰,令郎的身体有些虚弱,买一些东西回来补一补比较好,我这里有些符,可保家宅平安,防邪祟侵扰,你们夫妻二人与令郎佩戴,家里也放置上,以后这一类情况就不会再发生了,不过切记,切不可主动去招惹吉凶未知的东西。”
冲张轩笑着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之后,林子衿掏出一些符递给了邓老板夫妇。“大师,实在太感谢你了,谢谢你救了我儿子,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