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离开之后,太监这才示意徐子麟随着自己离开。
“那就劳烦公公送我出宫了。”徐子麟笑着对太监说,太监看着徐子麟手中的银钱,自然也十分受用。 “何来劳烦一说,徐县令即是陛下最为看重的人,老奴自然也要对徐县令好一些。”
太监一边笑着,一边伸手从徐子麟的手中接过了银钱。 “不过公公,这深宫之中怕是寸步难行,若是日后我不小心惹了什么事,不知公公能不能帮我撑腰呢?”
那太监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他就知道,收了徐子麟的钱准没好事! “徐县令,这些事情老奴无法确定,不过老奴可以肯定的是,若这些事情并非县令的错,那么自然也不会怪罪到县令身上。”
徐子麟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一会儿,两人便走到了宫门口。 守着宫门的人早已不是当时拦下徐子麟的那两个人了。 “呦?守卫换人了?先前的那两个人去哪里了?”
徐子麟意识到守卫换人之后,便马上走上前去问着那两个守卫。 他们两人自然认识徐子麟。 不过二人没有一人开口,只是看了徐子麟一眼,随后转头继续盯着宫门外。 见状,徐子麟也没再继续自讨没趣,他和太监告别之后便搭上马车离开了。 江次并不在宫门口,他和守卫搭话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四周了。 他估摸着江次应该是被严野直接送走了,所以他这才直接拦了马车就朝着金运骋的宅子走去。 在路上,徐子麟还在思考,若是真的把金运骋的房子盘了下来,自己难不成日后就真的一直在京城定居了吗。 一路上,徐子麟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等马车到了地方停下来,徐子麟还没意识到。 “官爷,到地方了,你不下车吗?”
车夫战战兢兢的问着徐子麟,他是从宫门口接着徐子麟回来的,自然知道徐子麟一定是在宫中当差的。 他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让徐子麟感到不满意,所以此时心惊胆战的不行。 徐子麟听到车夫的声音,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 他连忙从马车下来,脚尖刚一落地,便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人。 徐子麟的视线顺着鞋子缓缓往上看去,是江次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怎么提早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在宫门口候着呢。”
徐子麟这才张口对江次说着,但江次的神情属实算不上好看。 “少爷,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吧,金运骋家里的那个管家好像弄出来了一些幺蛾子事,等少爷你休息够了, 我们还要去处理这件事情。”
听着江次的话,再看看江次脸上的神情,徐子麟心头猛然咯噔一声。 自己刚入宫,若是有什么事情做的实在不妥,为何那管家昨日不去找人,偏偏要今日自己面圣之后,传出来消息说他去找人了? “那管家整出来的是什么幺蛾子?”
想着,徐子麟面色严肃的问着江次。 江次犹豫了片刻之后才开口。 “工部尚书,宋礼和金纯。”
徐子麟闻言,微微蹙眉,这两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可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听说到的。 “我认识他们吗?”
江次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秦羽,秦羽这才缓步走上前来,站在了徐子麟的面前。 “你怎么还没走啊,你不需要回到锦衣卫吗,整天跟在我身旁做什么?”
徐子麟看到秦羽,一时间有些意外。 他意外这次进宫之后,秦羽就不会跟着自己了,可没想到自己出宫回来,竟然还能见到秦羽。 “我已经和指挥使汇报过了,他说你如今初来乍到,说不定会惹到一些不该惹的人,自此专门让我在你身旁跟着,若是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也能及时救下你。”
秦羽说的不无道理,徐子麟思索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所以这宋礼和金纯是什么人?”
徐子麟紧接着继续问着秦羽和江次。 两人转头对视了一眼,随后秦羽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们如今所住的金运骋的房子,那金运骋的叔叔便是金纯。”
徐子麟愣了一下,他忽然就想起来了,金运骋是这么说过。 “那宋礼呢?为何我听着也这么熟悉?”
这次秦羽没在回答,他转头看向了江次。 “少爷你已经忘了吗,当时退朝的时候有一个叫做宋燃旗的人,他仿佛对少爷你颇有不满,而他便是宋礼的远房亲戚。”
徐子麟轻笑了一声。 没想到这金运骋的管家,还特意抓着对自己有意见的人去说自己的不是。 这样一来,对方说不定真的要想方设法的把自己赶出去。 “金运骋去找过金纯吗,宋燃旗又去找过宋礼吗?”
徐子麟问着面前的江次和秦羽。 两人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既然两人都未曾去找过他们,证明我在他们心中,还是一个中立的形象,所以倒也不怕这管家多说什么。”
徐子麟说着,摩梭着自己的下巴。 正在这时,院子门打开了,金运骋从院中走了出来。 “你回来了?回来怎么不进去,站在门口做什么呢?”
金运骋应当是出门打算做什么事情去,但他看到徐子麟之后,愣了一下,还是走上前看着徐子麟。 “倒也没什么事情,只是刚从宫中回来,有些不适应罢了,不过你对面这个宅子也是时候收拾一下了,不知道金少爷能不能找一些人来帮忙收拾一下?”
徐子麟话音刚落,金运骋便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自然是可以的,小小事情,全都包在我身上了!”
金运骋说着,转过身子对身旁的仆人说了几句,那人便先行离开了。 “对了,怎么不见管家呢,你们家管家去哪里了?”
徐子麟装作不经意间问着金运骋,可没想到金运骋却没有丝毫紧张。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去外边干什么了吧,反正平日里他经常出去,我也没问过,只要在家中的事情都能够安排妥当,至于他到底做什么去了,我们这些做主人家的倒也不用管那么多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