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麟被李达这猛然一跪给吓了一跳。
听着李达的话,他这才意识到李达在想些什么。 他颇有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转头看向了背后的江次。 “你就这么看着啊,你俩好歹也是兄弟呢。”江次这才回过神来,走上前去扶着李达的双臂把李达从地面上扶了起来。 “本官并不是要赶你走,你没听到吗,门口有人要见本官,这件事情若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待本官忙完了再说吧。”
徐子麟说着,便看到门外有几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朝着这边走过来。 他定睛一看,竟是朱棣三人! “不是,江次,他们怎么过来了?你训出来的捕快竟是这么轻易就把人放进来了?”
徐子麟有些不满的对身旁的江次说着。 江次这才把眼神从李达身上挪开,抬头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只一眼,江次的神情也变了。 “你们三人是如何进来的,捕快怎会放你们进来!”
江次快步走到门口,黑着脸问着朱棣。 纪纲在看到江次走过来的时候,他便一个闪身站在了朱棣的面前。 此刻的纪纲和江次两人之间的气氛仿佛再次一触而发了。 “行了江次,来者皆是客,再说了分明是昨日我们就有约了,今日是我们爽约,他们无错,是我们有错。”
徐子麟缓步走到江次的背后,他伸出手拍了拍江次的肩膀。 江次僵硬的身体这才松懈了下来。 他狠狠的瞪了纪纲一眼,往后退了一步站在徐子麟背后,总算没有再说什么了。 见状,纪纲也回到了朱棣的背后。 “属实有些不好意思,府上的人忽然出了一些事情,本官方才正在处理,这才耽搁了我们昨日说好的事情。”
徐子麟笑着对朱棣道歉,朱棣却表示自己并不放在心上。 “若是有事处理,那徐县令便尽管去忙,我们随便找一个什么地方坐着等着县令就行。”
说着,朱棣就转头看向了纪纲。 看那样子是真的打算找一个地方休息。 徐子麟这才连忙伸手拦下了朱棣。 “不必不必,刚才不是都说了吗,事情已然处理好了,接下来便是你我之间商量好的事情了。”
朱棣虽然听着徐子麟的话,可他的眼神却落在了徐子麟背后房间之中的东伟景身上。 因为东伟景是背朝着门坐着的。 所以朱棣看不清楚东伟景的面孔。 可是不知怎得,朱棣倒是觉得东伟景这个背影也十分眼熟,就好像是自己曾经见过不止一面而已。 朱棣想着,整个人也慢慢的出了神。 “主子,主子!”
朱棣是被纪纲喊回神的。 他一脸疑惑的看向了纪纲。 “何事?”
“徐县令方才和你说话,你是一句都不回答人家。”
一旁的朱高炽有些不满的对朱棣说着。 朱棣这才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刚才想一些事情想的入了神,倒是不好意思。”
朱棣看向徐子麟由衷的道歉。 徐子麟这才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 “无妨,只是小事情罢了,不过你这是在看什么东西,竟是如此入神?”
朱棣这才继续看向了东伟景。 “那殿中坐着的人是谁?也是你们蓬莱县的人吗?”
朱棣伸手指向了东伟景。 徐子麟没有转头就知道朱棣在说什么,他冲着朱棣摇了摇头,随后往前走了一步贴近了朱棣,这才小声的开口。 “你有所不知啊,这个人不是蓬莱县人,他自己说是外边来的商贾,但他看上了一个蓬莱县的有夫之妇,并且要把人给带走,当然这件事情他做到了,只是还有一件事情你一定想不到。”
说着,徐子麟还不忘卖一个关子。 眼见朱棣看向自己的视线越来越炙热,徐子麟这才接着往下说。 “你们应当知道李达一直是我身边的人,追随与我已经很多年了。”
闻言,朱棣点了点头。 “而那个人这段时间忽然出现,他告诉我们,李达是他失散已久的亲人。”
徐子麟叹了一口气,他的眼中还是充满复杂的。 “而今日之所以我会失约,便是因为这件事情,李达是追随我时间最久的一个人了,如今他可能要离开我了。”
朱棣有些诧异的转头看向了徐子麟。 徐子麟垂着脑袋,朱棣虽然看不清楚徐子麟的表情,可他听得出来,徐子麟算不上开心,倒是非常难受。 “李达真的是他的亲人吗,该不会是他们有什么计谋,这才用李达当作跳板?”
朱棣犹豫了一下,还是企图开口安慰徐子麟。 徐子麟缓缓的摇了摇头。 “这件事情我不清楚,但是至今为止他们所表现出来的种种,都足以证明他们真的是亲人。”
徐子麟说着,转头看向了李达。 而他身后的江次则是跟在他的话后开口了。 “只是一个能合在一起的玉佩罢了,若是东伟景对李达使了什么巫术,让他的记忆紊乱也不是不可能啊,毕竟我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块玉佩的存在。”
江次这话虽然是在发牢骚。 可不得不承认,这话也多少有些道理。 徐子麟更是瞪大了双眼转头看着江次。 “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江次愣了一下,这才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 话音落下,徐子麟满脸笑意的频频点头。 “不错不错,我先前也从未听李达说过有这什么玉佩的存在,这么想来,倒也真的可能是东伟景用了什么法子,这才使得李达这般信任他的。”
只是徐子麟和江次说着,却没有注意到朱棣三人的神情越来越复杂。 “你们刚才说,那个人叫什么?”
“东伟景啊,怎么了你们认识?不过也正常,都是商贾,不认识才有问题了。”
徐子麟下意识的回答朱棣。 可下一秒,他便看到了朱棣脸上的神情。 “怎么了,你怎么看起来不是很开心,莫非他们家经常抢你们家的生意?”
徐子麟摩梭着自己的下巴,开始猜朱棣为何是这般的神情。 “不是,他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他,我与他东家有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