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经猜到这些的曲轻歌并没有生气,她平静的看着曲二夫人拒绝道,“不可能,我不会将月亮交给你们。若按二婶所说,是月亮勾引在先,那为什么二弟还需要蒙着面跟贼一般的闯进我的院子,强迫于她呢。”
“说句不好听的,二弟这样的行为跟外面让人唾弃的采花大盗有什么区别。这事若是传出去,京城的人会相信二弟是被勾引还是自己色欲熏心呢。”
曲轻歌语带讥讽道。曲二夫人本就心疼自己的儿子被打成那样,现下听到曲轻歌这么说,更是暴跳如雷。她大叫一声就要冲着曲轻歌撞过来,一副要跟她拼命的样子。然而刚上前两步便看到曲靖晖移步到曲轻歌的面前,她心知有曲靖晖在自己是动不了曲轻歌的。干脆停住了脚步,直接摊坐在了地上哭喊起来,“天爷呀,我可怜的翌儿,被人打得晕迷不醒就算了,现如今还要被泼脏水。”
曲二夫人哭叫着看向曲老夫人,“母亲,母亲你可要给翌儿做主呀,翌儿这口气要是出不了,我这个做娘的可怎么活,我倒不如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也好叫活着好。”
曲二夫人说着便要再次去撞柱,曲轻舞跟曲轻雪两人忙再次将人拦住。曲轻舞边拉着曲二夫人,边泪水汪汪的看向曲轻歌,温柔又可怜的乞求道,“大姐姐,你就把那个叫什么月亮的交出来吧。她一个不过十二、三的小姑娘,若真没有点手段,怎么能一个人活到现在。”
曲轻雪高声应喝道,“不错,说不定早就不干不净了,像她们这种命比狗都贱的人,用身子跟人换顿吃的可再正常不过了。大姐姐,你已经为了她打伤了二哥,难不成还要因为她再害了母亲的命不成。”
“你现在就该将那贱丫头交出来给母亲,然后再跟母亲好好的赔礼道歉。”
听着曲轻雪颐指气使的命令般语气,曲轻歌面色一冷,“这里有你开口的份吗,一个小小庶女敢这般跟我说话,尊卑不分,哪里学来的教养。二婶平日里视你为亲生,不代表你就是亲生的,你需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你!”
曲轻雪扬着头要反驳,曲轻歌直接上前一步冲着曲轻雪扬起的头就是一巴掌。这巴掌震的曲轻雪以及众人皆是一愣。曲轻歌对愣着曲轻雪厉声道,“这是我这个长姐教你的规矩,你看哪个府里庶女敢这般跟嫡长姐讲话的!”
曲轻雪捂着被打疼的脸,红了眼睛,又气又委气的看向曲老夫人的方向,哽咽的唤了声,“祖母。”
她的亲娘虽只是父亲的一个小妾,但从小被母亲养在身边,跟曲轻舞一般养大,在她的认识里她自己就是这候府的嫡女,她也从未将自己当庶女看过,没想到现如今竟被曲轻歌这般侮辱。曲老夫人一脸怒意的看向曲轻歌,“曲轻歌,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我面前动手打人。”
曲轻歌丝毫不见慌张,“以祖母看来我刚才这巴掌打的对还是不对?曲轻雪一个庶女这般对我颐指气使又该不该打。”
曲老夫人气愤的看着曲轻歌,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她话锋一转:“你少在我面前耍威风,现在就去把捡回来那个丫头交给你二婶弥补你打伤了翌儿。”
曲轻歌面对曲老夫人仍是不改面色,“我说了,不可能。”
“啪!”
曲老夫人拍桌而起,指着曲轻歌怒骂道,“好你个曲轻歌,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
随即她看向曲靖晖,“老大家的,你不说句话吗?就任你女儿在这里没教养的顶撞祖母,不敬祖母吗?”
曲靖晖看了眼曲轻歌,然后对曲老夫人道,“母亲,您也知道,这些年我是管不了轻歌的。您先前不总是劝我,轻歌还小,任性些也是正常的。再等几年长大就好了,如今她要做什么便依她吧,谁让她小小年纪没了娘呢,我们应该多疼疼她的。”
这些话曲靖晖这些年听了无数遍,每次回来曲轻歌跟自己犯倔,私下里曲老夫人都是这般劝他的。原先他还希望曲老夫人在自己不在时,好好教导教导轻歌,后来曲老夫人劝多了他也只以为曲老夫人是真的疼孩子,现在看来倒真的不是那么回事了。曲老夫人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说过无数次的话会被原封不动的还回来。曲靖晖对着曲老夫人又道,“母亲,先前轻歌什么错都犯过,甚至与人私奔的这种话都说过,您不也劝我放宽些心,不要责打她吗?现在轻歌也不过是认错了翌儿,打了他一顿罢了。我们都是一家人,这种小事就别斤斤计较了,翌儿那里的医药费我来负责,这事就算了吧。”
听到曲靖晖的话,曲二夫人几乎要气的吐血,“不过是认错翌儿打了一顿罢了?她差点打死翌儿!”
“我记得三年前,轻歌找了几人将京中一农户的孩子打了半死,我回京知道这事后想要教训轻歌一顿,你们都拦着说轻歌还小,不懂事,孩子之间打打闹闹也是正常。甚至怕我打她,将她藏到庄子上去,一直到我离京去上职。”
曲靖晖说着声音泛冷,“原先对她这么宽纵,怎么现下又跟她斤斤计较了起来呢。”
听着曲靖晖对几人的质问,曲轻歌心中为曲靖晖坚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她的爹,这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曲老夫人跟曲二夫人听曲靖晖这一番质疑的话问的哑口无言,谁也没开口中说话。曲靖晖看向曲老夫人,别有深意的说了句:“近日来,祖母你们对轻歌的态度让我有些想不通。”
曲老夫人心虚的提高音量,“有什么想不通的,她原先还小我们想着晚几年再跟讲道理,可如今她已经及笄,再不教教她做事做人,等嫁人以后去了夫家我们候府岂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好了,我在跟你说那个丫头的事情,你别跟我扯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