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的。这会听到曲轻歌让自己闭嘴的话,曲贺允虽心里不乐意但还是闭上了自己嘴巴没再说话。曲轻歌看向曲二夫人,满眼的轻蔑之色,“二婶既要管小弟的事,那我想问,这件事二婶要怎么处理?”
曲二夫人原先自然是准备什么都不做,任曲贺允被退学。曲贺允若真的被书院退了学,就冲着这一点,以后便是想给他找先生回府来教都是请不到的。只是曲轻歌刚说过自己捧杀她们两姐弟,自己若真这么说了,岂不是证实了这一点。但曲二夫人也不愿意真的为曲贺允奔波这件事,她巴不得曲贺允被退学,那将来候爷之位肯定就是她泳儿的了。“你刚才都那样说我了,我哪里还敢再管你们姐弟的事情。反正你们爹这会在府中,让他操心去吧。”
曲二夫人一副被伤透心的生气模样,说完转身离开。曲轻歌心中冷哼一声,倒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不过无防,“捧杀”这名头你是逃不掉的。在京城里生活的人个个都是人精,以前是没人想到那边去,现在只要她提醒一下,又有谁会想不通呢。你想做心慈菩萨,我偏让你变成虚伪蛇蝎。曲二夫人离开后,曲轻歌看了眼曲贺允后,转头看向曲靖晖,“爹,我们去小弟的院子里坐下说吧。”
曲贺允不满的小声道,“我才不要他去我的院子。”
伤心的情绪在曲靖晖的眼中一闪而过,他沉声道,“去我院子里说吧。”
“我也不去他的院子。”
曲贺允又道。“曲贺允!”
曲轻歌面色微愠。曲贺允抬头不悦嚷道,“姐姐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次他回来,你总是帮他说话。你不是也很讨厌他吗?!”
曲轻歌忙紧张的看向曲靖晖,解释说,“爹,我不讨厌你,以前那样说都是我不懂事。”
曲靖晖对曲轻歌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去你那说吧。”
三人到了曲轻歌的屋中,曲轻歌跟曲靖晖同在桌边坐下,曲贺允却找了个最远的椅子坐下,曲靖晖当然知道他想远离的是谁。“院长的态度很坚决,说他做出这般不尊师重道的事,书院是肯定不能留他的。目前我能想到的办法只有先得到戴老先生的原谅,再由戴老先生替贺允向院长求情。”
曲靖晖回想起院长的态度,头疼的不行。“得到戴老先生的原谅不是件简单的事。”
在大魏剪别人头发跟骂别人死父母没什么区别。而曲贺允骂的还是自己的先生!一旁的曲贺允满不在乎道,“我才不去给他道歉,退学就退学,我也早就不想学了。”
“你……”“你不上学做什么!”
曲靖晖刚要说话一旁的曲轻歌已经拍桌而起,一脸怒色的瞪视着曲贺允,“你有什么资格坐,给我站起来!”
曲靖晖被曲轻歌气势惊的身子一颤,这模样真有当年夫人的几分影子。曲贺允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我可以去从商,做生意,也可以去军营里做将军,什么不能做。实在不行,我就在家待着,反正候府家大业大,又不是养不起我。”
“养得起你,你就做个吃喝玩乐的废物吗?”
曲轻歌出声斥问。听到“废物”二字,曲贺允怒气冲冲的瞪着曲轻歌。曲轻歌见他生气,反问道,“我说的不对吗?外面的人不都这么说我们吗?两个勇伯候府的废物。”
曲轻歌走到曲贺允面前,低头看他,“小弟,你甘愿做一辈子废物吗?”
曲贺允双拳紧握在双侧,一脸倔强的不说话。“我不愿意。”
曲轻歌说,“我不愿意做一辈子的废物。”
“我要旁人提起我时,说一句不愧是候府嫡长女。我也想旁人提起你时,觉得将来世子这位非你莫属,而不是认为二弟才是那个德才兼备,适合继承候府的人。”
“我从商、从武也可以做到。”
曲贺允抬头与曲轻歌对视:“这世间又不是只有从文一条路。”
“你会看帐本吗?你看得懂军营布局图吗?你懂从商之道吗,你会带兵打仗吗?”
曲贺允被曲轻歌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恼羞成怒,“我可以学!”
“你连字都不认识,怎么学!你连是非黑白、对错善恶都不分,你怎么学?!这世间确实不是只有从文这一条路,但让你去书院念书不只是为了让你从文、考功名,而是让你明是非,辨善恶,识好歹,知良莠。”
这些话曲贺允从旁人嘴中听过无数次,但哪一次都没此刻这么生气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