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的。”
“明白就好。”
其实，对石磊来说，干掉邓小强那一伙儿人一样重要。嗯，只要把绑匪统统突突掉，人质就安全了。就算人质没了也没关系，反正绑匪也没了，以后再没有人质可以受到伤害。完美！可惜啊，这只能想一想，邓小强一伙儿人只是那个庞大的利益集团中的一部分，干掉一个邓小强，还有一个邓大强李小强王大强孙小强……就算真能把这些人通通干掉，也只能安稳一阵子，因为这个利益链条始终存在，始终会有人发现这个“商机”并铤而走险。就像那些个搞毒的，根本杀不尽，只要这东西还有市场，就一定会有人去做。所以，为了那尊三足饕餮纹青铜鼎，也必须以救人为主。准确地说，保命第一，救人第二，杀人第三。保自己的命。救黄燕妮爸爸的命。杀邓小强一伙人。主次顺序要区分清楚。如果弄不清主次，真的会出人命。一路疾驰，直奔首都东北方向的密云而去。黄燕妮给的地址，就在密云更北一点的山里。一路上，黄燕妮不断催促石磊加快速度。但石磊不但没有提速，相反还故意放慢速度，以四五十的速度慢慢往那边挪，哪怕黄燕妮几乎要跟他拼命，他也绝对不肯多踩一脚油门。所以，短短几十公里的路，石磊跑了两个多小时。到山脚下时，已是日暮山远。一下车，黄燕妮就要上山。石磊一把拉住这个女人，指了指停车场旁边的饭店：“吃点东西。”
黄燕妮猛地挣脱：“要吃你吃，我自己上山救人。”
石磊笑笑：“急什么，不吃饱饭，哪儿来的力气救人？而且这个时候可见度还比较高，去救人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黄燕妮这才稍微冷静：“你想夜袭？”
“不然呢？”
黄燕妮想了想，默默转身朝饭店走去。在注定要以寡敌众的情况下，出其不意才是最佳的战术选择。夜晚，是再完美不过的幕布。幕布拉开，遮住的全是一对一的战斗，谁先手谁占上风。七点半。夕阳恋恋不舍地退到地平线之下，夜色降临。石磊和黄燕妮在夜色的掩护下钻进山里，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目的地摸过去。一边走，一边根据卫星地图修改线路。为了保证隐秘性，连手机屏幕的亮度都调暗了。八点之后，夜色更浓，好在夜空纯净，星光明亮，对石磊而言完全足够。让他意外的是，黄燕妮竟然也勉强跟得上，虽然跟得挺辛苦。如此赶路足足两个半小时，到十点左右，他才停下，朝几乎迈不动步的黄燕妮道：“你在这边歇一歇，我去前边探探路。”
说完也不管黄燕妮什么反应，加速朝目的地冲过去。还有两个山头。直线距离不超过五公里。以他的脚程，四十多分钟就到。说是探路，其实就是甩开黄燕妮独自赶路。这么危险的任务，带着黄燕妮这条美女蛇在身边，他总觉得有点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