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太秀啦!(1 / 1)

霎时间, 酥麻的感觉从脚尖开始嚣张地上窜,将应黎全身爬了个透彻。

  他的耳朵好像蒙上了一层隔音膜,其他感官也都失灵, 整个人仿若坠入虚空,浮浮沉沉。

  水声淅淅沥沥, 祁邪垂眸细细打量。

  一大一小的手交握在一起, 祁邪的另一只手虚虚扶在应黎的腰上, 带着几乎快把人烫穿的温度。

  应黎太白了,又白又粉, 从头到脚都是这样。

  还没有体毛。

  估计是害羞,他这会儿耳尖就像熟透了的樱桃, 红得快要滴血,还有脖子, 那块凸出的骨节特别明显,光滑圆润,好想咬一下,但祁邪克制住了,隐忍地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应黎连挣扎都忘记了, 脑子里像有朵烟花炸开, 噼里啪啦的。

  他还没跟谁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把尿?把他当小孩吗?

  他都20了, 再怎么样都不需要人把尿吧……

  因为刚刚才尿过, 所以这会能尿的东西并不多,只一会儿, 水声就停了。

  应黎傻傻地盯着自己看, 祁邪的手很大, 手指也细,指甲修剪的很平整,手心几乎把他整个都裹着了,他以前从来没发觉自己的手这么小过,但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祁邪怎么……怎么这样啊。

  身后胸腔震动,沙哑又试探的声音低低响起:“好了?”

  应黎顿时又羞又臊,整张脸像只煮熟的虾,后脖子都红了,他机械地点了下头:“好了。”

  “擦一下。”

祁邪轻轻晃了下,然后放开他,从旁边抽了张纸递给他。

  应黎还懵着,就又听祁邪说:“我给你擦?”

  “……不用,我自己来。”

应黎动作迟缓,接过来那张纸,干巴巴地说了声,“谢谢。”

  声音小得可怜。

  他其实不是很想尿,来厕所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但祁邪突然摸他,他脑子里那根紧绷的神经就突然断了似的,被刺激的一下就受不了了,尿完之后还点疼,他整理好衣服缓了一会儿,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祁邪在洗手台挤了一泵洗手液搓手,看他还愣在原地:“不洗手?”

  应黎咬了下唇,僵硬地走过去:“洗。”

  两人并排着站在镜子前,头顶灯光晃眼,两个人影一高一低。

  应黎仔仔细细搓着手,手腕上都是泡泡,动作慢吞吞的,有些魂不守舍。

  “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应黎一抬头就与镜子里那双淡漠的眼睛对视,他心脏一滞,脸又烧红了,嘟囔着说:“也没有人会突然……”

  什么把尿啊,虽然都是男生,该有的大家都有,可他自己都觉得很羞。

  应黎盯着他看,琥珀色的眸子单纯又懵懂:“你为什么……”

  “我只是想帮你。”

祁邪呼吸一重,声音带着点哑气,“对不起,冒犯了。”

  应黎沉默了一会儿,确实挺冒犯的,但尿不出来更难受,每次他这么紧张的时候,都会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能缓过来。

  应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沉了口气,小声说:“我自己能尿出来的。”

  黑沉如墨的眸子定格在他身上,祁邪缓缓说:“嗯,大孩子了。”

  应黎迷蒙地看过去,祁邪好像23,也没比他大几岁,怎么一副哄小孩的口吻……

  他继续洗手,手背都搓红了,好像在跟自己赌气,有些幼稚。

  祁邪撩起眼皮看了眼,拿了张纸擦手,问他:“害怕吗?待会儿会有很多镜头。”

  应黎愣了一下,诚实地说:“怕,但是我会全力以赴的,争取不给你们拖后腿。”

  祁邪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相信你。”

  应黎了解自己的水平,正常发挥的话是肯定没有问题的,唯一的问题就出在心态上。

  他确实挺害怕镜头,但他们毫无保留的信任给予了他无限的信心,心里那股劲儿也被激了起来,应黎捏了下拳头:“我会加油的。”

  “害怕的话就把眼睛蒙上。”

祁邪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掌心掰开,塞了个东西到他手心里。

  绵绵软软的,应黎展开一看,是一根红色丝带。

  他正想道谢,祁邪就松开他的手腕走了。

  应黎把丝带放进兜里,回到后台。

  时间紧迫,应黎并没有化妆,只是换上了谷枫老师演出的衣服,一套深红色的水袖,领口和腰围大了一圈,化妆师都用针线给他收了一下,才显得合身一些。

  当工作人员给他戴上耳返的时候,应黎才发觉自己的手在发抖。

  紧张的不止应黎一个人,谢闻时在屋里兜圈子,不断拍着胸口,给自己洗脑:“我不紧张我不紧张,我一点都不紧张。”

  “啊,我好紧张。”

谢闻时快哭了,眼巴巴看着他们,“我待会儿要是忘词了你们拜托你们帮我接上。”

  “阿弥陀佛保佑我一定不要忘词!”

  谢闻时有过上场忘词的经历,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心里阴影,每次都会神神叨叨的念好几遍,而这次他们的词有很多生僻字词,特别拗口,谢闻时心里压力更大了,看着比应黎还要紧张。

  沈尧又逗他说:“中国神仙可不管外国人,你拜佛祖还不如拜耶稣来的管用。”

  谢闻时拿起桌上的东西作势就要扔他:“你真烦啊。”

  “别闹了。”

宋即墨说,“要上台了,大家一起加个油吧。”

  他们一个人搭着一个人的手,互相加油打气 。

  谢闻时视线扫了一圈,忽然说:“小黎哥哥你也来。”

  正在低头戴耳返的应黎看向他们:“我也要吗?”

  宋即墨笑着说:“你现在也是我们的一员,快来吧。”

  应黎走过去,轻轻把手搭在最上面,他的手比他们的手都要小上一圈,看着还蛮可爱的。

  “Number加油加油加油!”

  血液上涌,每个人眼里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时耳返里传来声音: “Number就位!”

  五位成员走上升降台,大屏幕上出现他们的脸,一声声尖叫如疾风骤雨般呼啸而来,快要冲破人的耳膜,到处都是闪光灯,像银海卷起的波浪一样,一层叠着一层。

  应黎连着做了两个深呼吸,肉眼可见的紧张。

  乐团的团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太紧张了,你刚才就弹得很好,我还是第一次见人能把吉他当成琵琶来弹。”

  虽然是客套的安慰的话,但应黎听了之后真的好受很多:“谢谢。”

  焦急的等待中,耳返终于传来了声音:“乐队就位。”

  应黎抱着吉他跟乐团的人一起走上升降台,机器缓慢运作。

  尖叫声越来越清晰,他把口袋里的丝带拿出来系在眼睛上,眼前顿时变得朦胧一片。

  升降台稳稳停住,应黎能看见舞台下模糊的人影,人山人海,每一个都小得像蚂蚁一样,星星点点的光芒是应援棒还是闪光灯应黎已经分不清楚了。

  啪嗒一声,舞台上的灯光全熄了,应黎调整了一下姿势,唰的一下,一盏明亮刺眼的光束从头顶照射下来。

  灯光师给了应黎一束光,红色丝带在强烈的光线下变得近乎透明,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无限放大,他甚至能清晰地看见漂浮在空气中的尘埃微粒,被紧紧吸引,萦绕在他周围。

  耳返里传来成员们此起披伏的呼吸声,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神经。

  巨大的摇臂镜头就在他的正前方,大屏幕上,应黎抱着吉他,面前是一只收音极佳的话题,四周是浓得化不开的黑,而他就像是一座漂浮在黑暗中的孤岛,红衣灼灼,孑然一身。

  他掐着手心,台上寂静无声,台下议论纷纷。

  “哎,怎么还有人戴着口罩啊?”

  十几个人乐团,就只有应黎一个人带着口罩。

  “是谷枫老师吗?”

  “不太像啊。”

  “好奇怪啊,他手里拿的为什么是吉他不是琵琶?这首歌的前奏不是琵琶吗?”

  “不是说特邀嘉宾是谷枫老师吗?怎么换人了啊?”

  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张少陵心都揪了起来,双手捏成拳头在台下为他们加油。

  耳返里传来节拍,伴奏响起。

  应黎反而变得平静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摒弃一切杂念,轻拂琴弦拨出一个音节。

  当——

  这一声极轻,仿佛从深幽空旷的远山深处传来,通过话筒放大,回响在整个会场,透过细小的毛孔渗入每个人的身体里,拨动他们的神经。

  全场安静。

  “当当当”又是三声,短而急促,像是刀剑出鞘的声音,带着肃杀之意。

  安静的人群终于回过神来。

  “???这到底是吉他还是琵琶啊?!”

  “艹,我头皮开始发麻了。”

  紧接着战鼓擂动,咚咚咚,仿佛烈驹嘶吼,飞奔在硝烟弥漫的战场。

  应黎听见耳返里祁邪唱出了第一句,绝对的音准压制着节奏,随后箫声渐起,萧瑟肃穆,与急促的琵琶声一唱一和。

  边桥唱出了第二句,与此同时应黎感到身边有股气流涌动,那是他们跳舞时带起来的风。

  而后琵琶声越来越密,一声接着一声,宛若溅入油锅里的一滴清水,劈啪作响,轻盈飘逸的水袖随着应黎拨弦的动作舞动飞扬,红艳似火,在空中划出一抹又一抹自然流畅的弧度,像是在给他伴舞。

  沈尧和谢闻时的rap彻底带动了现场气氛,粉丝们的应援声跟着一起打节奏,声势浩大。

  中间一部分歌词被宋即墨改成了戏腔,琵琶声好像在跟他的高音赛跑,比一个高,激得全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高潮来临,吉他在应黎手中仿佛变成了一把捅入敌人心口的利剑,淬过毒,泛着骇人的寒光,一路披荆斩棘,从尸山遍野中撕开一条血路来。

  摄像师给了他一个手部镜头,应黎手臂上的青筋隆起,指间跨度很大,拨动琴弦的动作流畅自如,灵活得不像话。

  他手腕翻动,拨动琴弦的速度越来越快,每一下拨动都像是在拔剑,摄像机几乎捕捉不到他的动作,只能看见几丝残影。

  “卧槽,这真的是人类能弹出来的速度吗?”

  “好灵活的手指啊,好快,我眼睛都快看不清了。”

  “这个轮指真的有这么丝滑吗?”

  “妈妈,我好像出现幻觉了!”

  高潮一拨接着一拨,台下所有观众都被震撼住了,双眼瞪如铜铃。

  渐进尾声,琵琶声又变得温柔起来,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从高山之巅俯瞰众生苦难,带着悲天悯人的神性,又像是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也像是思念儿子的母亲,最后却等到了他们的死讯。

  琴声婉转,哀哀戚戚,混合着微弱喘息声,所有观众的心都被揪了起来,猜测这场战事的结果。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全场掌声雷动。

  “卧槽他妈的简直燃炸了!”

  “中间有一段好窒息啊,就好像有人把琴弦绞在我脖子上一样。”

  “是吧是吧,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

  “我简直哭死,第一次听歌听哭。”

  镜头给了应黎一个特写,他发丝微乱,一身潋滟红衣,在舞台上刺眼醒目,因为弹琴的动作太大,领口被崩开了一点,从脖子到胸膛都是一片湿濡的汗意,锁骨上那片胎记像是化妆师故意设计的一样,与蒙在眼睛上的那条红色丝带交相呼应,有一种达到极致的凌虐美感。

  他胸口微微起伏,红色丝带下的眼睛依旧不敢睁开,扶着琴弦的手止不住颤抖。

  开场曲完美谢幕。

  张少陵激动得两只眼睛都在放光,手都拍红了。

  应黎口罩下的脸色惨白如纸,从升降台下来的时候差点摔倒,还好被身边的工作人员扶住了。

  张少陵急忙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有点腿软。”

应黎嗓子干涩地几乎说不出话,“我、我刚刚没搞砸吧?”

  成员们在后台换下一首歌的衣服,听到他的话,谢闻时惊讶地说:“搞砸?你简直不知道你有多厉害,代入感太强了,要不是在台上,我都要哭了。”

  宋即墨也说:“台下全是送给你的掌声。”

  沈尧直接兴奋地把他抱了起来,还转了一个圈。

  边桥笑着看着他说:“很厉害,完全出乎我们的预料。”

  没搞砸就好,应黎的胸腔还在震动,耳朵里似乎还有粉丝们的尖叫声,他需要让自己冷静一下,蹲下身子抱着手臂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短短两分钟,成团们换完衣服就又要上台了。

  应黎好像还没缓过劲来,眼神呆呆的看着地板,工作人员都围着他们团团转,也没人在意他,他就一个人蹲在墙角,像只被遗弃了的小猫,无助又可怜。

  忽然一件衣服砸到怀里:“衣服可以换了。”

  祁邪换了件,脸上的妆容也改了,脸颊边别着耳麦,神情还是那样冷。

  耳边太吵了,应黎没太听清他说话:“什么?”

  “想被人看光吗?”

  应黎低头一看,演出服的领子彻底崩开了,他大半个胸膛都裸在外面,汗涔涔的,他刚才太激动了,居然都没注意到。

  耳尖又红了,他抱着衣服去了更衣室。

  有关Number演唱会的热搜在微博挂了一天,有关词条点击已经破千万,其中当属#Number演唱会#、#演唱会全员神颜#、#把吉他当成琵琶弹#这三个词条最火。

  前两个词条都带了Number的话题,所以流量相对也要更高一些,后面都跟了一个红红的爆字,但第三个词条,把吉他当成琵琶弹?

  什么东西啊?

  就算是不追星的人都有点好奇,他们点进去一看,居然是一个只有几千粉丝的博主发的视频链接。

  那个博主说:【首先声明,我不是这个团的粉丝,票是我朋友给的,视频是我在现场拿手机录的,收音可能不太好,但是真的太燃了,所以忍不住分享一波。】

  视频很短,只有五分钟,路人网友本来怀着吃瓜的心情点进去,准备随便看看就走,结果视频刚开始就彻底被惊住了。

  这条视频低下的评论开始疯涨。

  【太秀了吧,吉他还能这样弹,吉他本人知道吗?】

  【那个琴弦感觉都要被抡冒烟了,小哥的手指还好吗?】

  【救命,我当时就在前排,视频完全没有现场震撼,你们都不知道那个吉他小哥手有多稳,声音有多炸!】

  【三分钟前:把琵琶当成吉他来弹?搞笑吧。

  三分钟后:我错了,吉他小哥牛逼!】

  【这不是琵琶大师谷枫老师吗?】

  【楼上一看你就是个假粉丝,谷枫老师都已经45+了,怎么看怎么不像好吧?】

  【谷枫老师的助理刚刚发微博说谷枫老师正在进行阑尾切除手术,这个吉他小哥是救场嘉宾,而且据说原本准备的那把琵琶弦被人恶意剪断了,吉他小哥急中生智,才想到把吉他当琵琶弹的。】

  【这么离谱的吗?好小说的剧情啊。】

  【所以这个小哥到底是谁啊啊啊啊!这对我真的很重要,要是找不到我就会食不下咽,辗转难眠。】

  网友化身侦探,都在扒这个蒙着眼睛,把吉他当成琵琶来弹的救场嘉宾是谁。

  突然一条评论引起了广大网友的注意。

  【我怎么感觉这个蒙眼小哥这么眼熟呢?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

  【我也,特别是他锁骨那个胎记,真的好眼熟啊,我绝对是在哪儿见过。】

  【眼熟+1】

  【那你快想啊,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我记起来了,这好像是Number的保姆!】

  【保姆???你在搞笑吗?】

  那名网友没有争辩,直接在评论区贴了一个动图:【自己看吧,真的很像,锁骨上的胎记不能说十分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那是一个三秒钟的动图,整洁干净的厨房里,少年端着玻璃杯,乌藻般的头发被朝阳染成栗色。

  他缓缓转过头,口罩遮住了半张脸,流光溢彩的眼睛直勾勾看着镜头,就像在与屏幕之外的网友对视一样,脖颈细长雪白,衬衣扣子被他解开了一颗,锁骨上的红色胎记随着有转身的动作若隐若现。

  然后他轻轻开口,声音懒洋洋的:“你好,你是在拍我吗?”

  画面戛然而止。

  【艹,我耳朵都酥了。】

  【这要不是同一个人我直播吃键盘。】

  【所以那个救场嘉宾是Number的保姆?】

  【啥?保姆???】

  【现在没点技能还真不好意思当保姆了。】

  【我要疯了,声音那么好听就算了,还那么有才华,啊啊啊啊!】

  许多看完视频和动图的网友直接沦陷了,但人红是非多,巨大的热度带来的不只是流量,还有很多质疑。

  【真烦,这个团能不能别天天买热搜了,临上场前得阑尾炎,乐器还被人弄坏,有这么巧吗?简直不要太离谱好吗?】

  【我寻思他也没露脸啊,怎么一个个都在说他帅啊,真的很不能理解你们这群粉丝的脑回路。】

  【戴着口罩,这是有多见不得人啊?】

  【我悟了啊,是不是华尚娱乐要捧新人了啊,先用这种方式来吸引一拨注意力,然后再顺理成章让他出道,666】

  【楼上真相了,这营销手段也太厉害了吧。】

  网络上的舆论大致分为两拨,一拨认为这只是单纯的意外事故,另一拨则认为这是故意炒作,而处在漩涡中心的应黎对着一切浑然不觉,回来之后他蒙头睡了一觉,把这几天没睡完的觉都补回来了。

  他睡得有点久,以至于被团综导演李昌宏找到的时候还懵着,琥珀色的眸子里带着刚睡醒的迷茫。

  张少陵也在,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看着他。

  应黎有些防备地看了眼客厅的镜头,李昌宏说:“放心,没有直播。”

  应黎点了下头:“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昌宏脸上还勉强维持着淡定,张少陵就先沉不住气了:“小应啊,你火了!”

  应黎疑惑地看着他们:“我火了?”

  “你知道你现在有多火吗?”

张少陵把手机递给应黎,“这个视频你看了吗?一晚上八千万的播放量你知道什么概念吗?”

  从昨天开始应黎就断网了,网上发生的事情他都一概不知,他有些错愕地接过张少陵手中的手机,点开那条视频。

  短短一天晚上,评论区已经20w+了,并且持续霸占热搜榜。

  应黎看完视频,清澈的眸子里难掩震惊,这些粉丝的眼睛确实很毒,他只是在直播间里出现了几分钟的镜头都被扒出来了。

  还没等他消化完这条视频带来的冲击力,张少陵又说:“第二个视频里的人也是你吧?”

  应黎又点开第二个视频,随即眸色一闪,心突突直跳。

  这是他去年在南大校庆舞台上的表演,当时他们小组演奏的传统乐曲,他吹的唢呐,眼睛同样是蒙上的,用一根黑色丝带,视频清晰度不高,声音也颇为杂乱,估计是哪位同学用手机拍摄之后传到网上的。

  居然有人把这两个舞台剪到一起了。

  他往下拉评论。

  【别说这俩小哥的造型还挺像的,配一脸啊。】

  【自古红黑出cp!】

  【虽然没有露脸,但是我自己脑补了八百万字的爱恨情仇。】

  但这条视频的热度不是很高,播放量都没过万,评论也少得可怜。

  应黎定了定神,又扒拉了几条评论,确认没人贴出他个人信息。

  “是我没错,但是这条视频是从哪儿来的?”

  “微博粉丝剪的。”

  张少陵昨晚一宿没睡,一直盯着微博的舆论动向,应黎的爆红也在他意料之中,甚至都没带上Number的话题。

  他刷到这个视频的时候也很惊奇,然后就去南大官网扒到了更加清晰的视频,应黎就像一块璞玉,凿开一点,就给一点惊喜,要是再买个热搜,立一个什么高智商学霸人设,应黎就彻底火了。

  李昌宏显然也是看到了热搜才找过来的,他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点了点:“说实话,你让我挺意外的。”

  知道自己一夜爆红之后,应黎居然没有太大反应,换作其他人可能早就一蹦三尺高了。

  应黎镇定地看完视频,然后把手机还给张少陵,从始至终都没表现出过于惊讶的神色,因为他不明白李昌宏给他看这两个视频的意义。

  “互联网捧红一个人很容易,但是遗忘一个人的速度更快,如果没有后续,这个热度很快就过去了。”

李昌宏循循善诱,“你想不想抓住这个热度,把流量变现?”

  应黎没太懂他的意思:“嗯?”

  李昌宏:“换句话说,你想不想出道当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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