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舞蹈上幺儿表演漂亮废柴在线吸氧。
声乐课上却是王者降临嘎嘎乱杀。 当初穷到叮当响,钱越柳唯一大方充钱的就是培训老师。 然后便见,每回上课,在听过顾南辞演唱后的声乐老师们无一不长吁短叹逮着钱越柳一阵愤愤怒视。 就你这个没眼光的老板啊! 这么好的苗子不放乐坛当什么破爱豆!纯纯耽误人!!! 如今,专业性老师多少悦谷娱乐出身,悦谷那边又以音乐起家,手握众多版权,极其重视歌手。 因此,一来二去,最后居然还传到莱国的悦谷负责人耳朵里。 好奇的不行,非要看看是什么人才。 不看不得了。 一看红了眼。 说什么要从钱越柳那儿把人薅走,甚至拍拍胸脯放言违约金他们出,只要顾南辞肯来。 然后某天,被奚濡谦约饭时透露下赔偿数额。 谢谢,打扰。 悦谷负责人连夜逃跑。 不过溜走后看不下去这么丧尽天良的压榨违约,义愤填膺圈内好一通散布怨念。 dik! 不行! 事情传到顾南辞耳朵里。 虽然确实不会走,目前一心只想好好和队友成团。 但这并不影响她跟着骂一句: 呵! dik!不行!!! 因为莱国皇室假调休的缘故,这期的the song提前录制。 本来顾南辞还头疼,buried的舞台设计会不连贯。 正好,赶在音乐节前。 本来,buried第三场打歌就止于the song,因为正式的打歌,只能舞美和造型做改动,所以不存在改编,这也是原定的结束。 但是,这次的心愿音乐节,本着既然你让我随便那不打场歌白不打的主旨。 经过队友商量,将buried进行了番改编。 这就是版权握在自己手里的好。 反正她的歌,想咋改咋改。 这次弄了个vocal组声乐版,结尾处是非常有诚意的小巧思。 也是傅峙瑾给她的灵感。 心愿音乐节,第四场buried打歌,从此buried阶段将会正式落幕。 每次录制the song,顾南辞都是天不亮就出发。 他们的宿舍楼就在公司隔壁,钱越柳包了半层,一室一厅一卫,两人一间,顾南辞身体原因单住。 然而,前一晚训练完,只见程炀卷着被子站门口。 “明早起来喊我,我陪你打歌。”顾南辞被灵魂一击。 救……这事怎么还没过去啊! “怎么?这表情不乐意?”
程炀抬眸,狭长的眼尾半眯着,撩挑中带着浓浓的威胁。
顾南辞:“……” 不是不乐意。 ……主要,就她这性别。 要真咱两睡一晚,这传出去才是影响不大好啊! 顾南辞示弱,委屈巴巴:“炀哥,我神经衰弱,受不了一点声音。”程炀:“……我不吵。”
“但我是呼吸声都听不了的那种。”
顾南辞眨着大眼睛语气诚恳。
程炀沉默。 直觉这是借口。 然而上下仔细盯了小孩数十秒。 瞅着那纤细的脖颈,瘦得一吹就倒的小胳膊小腿。 算了,屈服于幺儿的健康问题。 程炀退步,只是表情些许挣扎:“那……你明早出发叫我,我陪你过去。”看出顾南辞欲言又止,程炀脸色一黑,“你再说,我就睡你门口,明天你一开门我就知道!”
顾南辞:“……” 这大晚上大冷天的…… 咋还搞苦肉计呢? 就在这时,某条消息宛若救命飞书一般。 顾南辞目光惊讶,从未对别人的爽约这么激动过。 一本正经怼到程炀面前。 [傅峙瑾:不好意思,突发情况,明天的节目不能去看你了。] 程炀默了秒,狐疑抬头。 “你看!我就说你多想了吧!人家可能就是那么一说,这不来都来不了了!”
终于,程炀的护崽行动就此作罢。 只是临走,瞅着自家老幺那单纯清澈的眼神,没忍住又作一番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安全普及。 虽然天天见,然而对上那惊艳面庞依旧是看一次晃神一次。 练习生以来,程炀看过太多长得好看的同龄误入歧途。 有时候虽然本心不想,但耐不住恶人手段多啊! 从前看过作罢,只觉得他人命运尊重也懒得管。 可是,放到自己人身上,那真是一点也忍不了。 生怕别有用心的人披着糖衣炮弹欺负! 送走程炀,顾南辞长舒一口气。 气还没喘顺。 突然,叮叮当当,铃声大响。 一瞬间的,看到那名字,顾南辞瞳孔猛一缩。 ——莫染。 敲!不是说好她离开鸿国两不相干吗? 这尊大佛又找她干什么! 顾南辞当即心中一紧,回忆起她和莫染的最后一次交集。 ……嗯,貌似是隔空把报废跑车的账单寄了过去。 时隔这么久,不会找她赔钱吧? 就算buried和hate me,love you火了,这破地方的版权费也至少三个月才一结! 更别提合同制约没法赚外快。 她个穷鬼真是一分没有! 碰上和那些便宜哥仇家相关的事,顾南辞只觉得太阳穴蹭蹭蹭地跳疼,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演技调动。 神色冷漠,努力靠近宋知闲所说她哥那种牛逼轰轰冰冷大佬形象: “喂?”
对面愣了秒。 许久沉默。 甚至以为自己接错了,顾南辞垂眸,看了眼,正要趁机挂掉。 那边的声音同一时刻响起。 像是泄了气,隔着电话线,竟莫名感受到浓浓的失望和落寞,只听莫染情绪失态地笑了声, “呵……果然,还是你……” 顾南辞皱眉:“有病吗。”
“为什么?”
莫染声音凄然。
顾南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也是,我在期待什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我居然……居然真的傻傻相信……” 莫名其妙! 顾南辞拧眉,不耐烦挂断。 然而没安静两秒,叮铃作响的电话再次不要命的响起。 大有一种不接就一直打下去的架势。 顾南辞烦躁接通:“到底什么事!你他妈有病就治——” 突然,只听莫染声音冷戾,咬牙切齿中浸着透骨的寒意: “两年前,你为什么会坠江!”
顾南辞瞳孔紧缩。 隔着电话线。 那边,是莫染因愤怒而急促的喘息。 这边,是她砰砰砰的紧张心跳。 咫尺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