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去劝叛逆少年迷途知返了吗?怎么一副……”
被抽干了似的样子…… 路过的摄像师眼神复杂,默默咽下后面的话。 “变天了……真的要变天了……”刚出来的后期姐姐不停碎碎念。 蓦地,她对上摄影师欲言又止地复杂目光。 唰地一下,登时秒变表情,昂头睥睨,带着神看愚蠢世人的怜悯眼神,启唇高深道: “啧,你不懂。”说完,撩了把头发,边摇头边摇曳生姿地快步往办公室走,嘴里碎碎念着, “不行,得提前多剪点素材,爆了……这回绝对要爆了……” 摄像小哥:“……???”
不信邪,摄像小哥蹙着眉,探身朝里面瞧。 突然,一声高音直冲大脑。 细润迷人,清爽又不失质感,每个音的末尾细听还带了形容不出的缱绻悱恻,像小钩子抓在你心尖,随便开口,便一秒将听众拉入音乐沉浸。 若是懂行的人一定明白,这是寻常人模仿不出的天赋嗓音,俗称,老天爷赏饭吃。 不! 已经不止是赏饭吃,这明明是追着哐哐哐砸的程度了! 摄像小哥呆住,愣生生站了半天,直到几句唱完,才久久缓过神。 ……他的耳朵!他被什么仙乐洗礼了吗! 瞬间目光热切,向里面探寻公司里出了哪个神仙宝藏,就这音色!但凡有闯歌坛的想法,这妥妥得是未来新……星…… 敲! 为什么握着话筒的……是顾南辞?! 摄像小哥怀疑人生。 并陷入自己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的恍惚质疑。 屋内。 温鸠亦和程炀已经经历完顾南辞开嗓、原地震惊、陷入沉默、不可置信、认知观崩塌到稀碎再破破烂烂完成重建等一系列心理变化。 两人麻木了。 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能比一个人人口中骂了两年的花瓶废柴一开口却是个神仙嗓音的冲击力更大的事吗?! ……哦,等等,有的。 踏马这个神仙嗓音还会歌曲改编! 程炀回想起之前,顾南辞说自己擅长中音区,高音区那儿可以交给他。 那时的程炀只是置之一笑,觉得不过是逗趣发言。 现在,他好像一个小丑…… 当了二十一年白切黑老狐狸的程炀感受到人生的虚无和挫败。 不过震撼归震撼,同为事业批的温鸠亦和程炀断然不像有些人,认为别人强大会威胁自己地位,反而对全新认知的牛批队友感到如获至宝。 尤其三个人目标高度一致,都铆足了劲想把舞台表演好,更是视彼此为合拍到极点的最佳同伴。 赶着截止前录好和声,上交了最终伴奏后,泡在练习室再没出来过,直到第二天被工作人员通知准备出发去公演场馆后才出来。 莫名其妙热血上头跟着练一夜,直到天蒙蒙亮才睡一小会儿的顾南辞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她闭上双眼,蓦地清醒。 顾.小狗.南辞:“……!!!”
顾南辞捂着心口,恨不能邦邦给再次熬夜的自己两拳。 连着两天。 纯纯有毒! 悔不当初的顾南辞默了默,深刻觉得她的破烂身体八成要作妖。 飞速点开外卖软件,切了个跑腿地址定位到公演地点,哐哐哐先下单了硝酸甘油和速效救心丸。 下完单,长舒一口气。 旁边,温鸠亦瞥到顾南辞在戳手机,扭头凑过来好奇问:“看什么呢?”
“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顾南辞合上手机,直直看着温鸠亦语气郑重。
温鸠亦不由自主坐直,紧张问:“怎么了!”“晚上的表演结束,你在下面接着点我。”
顾南辞未雨绸缪道。
她怕她演完人无了…… 温鸠亦愣了愣,还以为顾南辞说的接是迎接,只当是害怕孤零零没有人陪。 当即一拍大腿,仗义直言:“害!就这?咱们可是队友!我肯给会看你表演等你下台啊!你也把兄弟想的太没义气了吧!”两人充分诠释,何为脑电波不在一个频道。 却驴头不对马嘴的神奇说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