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路。你与昌王殿下……”“哎！”
老太太又叹了一口气：“只是这条路上，只怕才是布满荆棘呢！昌王殿下实在不是个良配。”
老太太的话，让宋朝雨的耳朵都有些嗡嗡作响。听老太太这么说，她不由地“嗯？”
了一声。老太太只以为宋朝雨心里不懂，便解释道：“而今只有咱们祖孙两个，祖母也在这里同你解释解释。为何我说，这昌王殿下不是个良配。”
老太太也算是为宋朝雨思虑良多：“一则，咱们都知道的是，他如今那双腿……是完全没有了用处的。且不说你日后要照顾他有多困难，便说是男女之事，他都未必能成！日后你们若一个孩子都没有，他是王爷，被人戳两下脊梁骨倒是罢了。可你一个庶女出身，没有根基的，可怎么办啊？”
宋朝雨低了头，其实关于穆昌溪的腿，宋朝雨如今心里还是有些不能确定。但她可不会和老太太说。老太太只以为宋朝雨听到男女之事，所以害羞了。她抚了抚宋朝雨的脑袋：“还有，昌王殿下如今的背景，实在是太复杂了。他瞧着而今十分受到皇上的宠爱，可那大部分是皇上对于他的愧疚。实际上他在朝中，可是半点儿根基都没有。他如今算是半个南国人，半个朝中人。就算有太子殿下的爱重，可朝堂之事，谁说得准呢？”
她摇了摇头：“往后还不知道这朝堂变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昌王殿下要如何在京中自处。你若去了，便要与他一同进退。若日后真有什么变故，在偌大的京中，谁能护着他，谁又能护着你呢？”
老太太分析的的确不错，穆昌溪如今在朝中的局面，实在是有些许的难堪。最后，也是老太太最心疼宋朝雨的地方：“最后一点便是，他昌王殿下就算是身有残疾，又曾是南国质子，可他终究还是当今皇上的亲骨肉，是昌王殿下！可你只是个曾养在外室的小庶女，那昌王正妃的位置，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你！按照我朝规制，昌王殿下能有两个侧妃。”
“我打听过了。”
老太太的心里，始终是难受：“皇上似是有意将平远将军的庶妹还有今科探花的姐姐赐给昌王殿下做侧妃。所以若轮到你，只怕唯有贵妾的位置了。你分明就是家中的女儿，可却要为人妾室，便是做人奴婢。”
她摇着头，对宋朝雨道：“这条路，我瞧着实在是艰险无比。若不是如今你父亲不管你，我也老了，在京中实在是挑不出什么合适你的人家，我实在是不愿你走这条路的。”
“孙女谢谢祖母。”
宋朝雨的心里，是真心实意地感激着老太太：“祖母不必烦忧。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只求祖母将我在家中多留两年呢！”
看宋朝雨倒是没有愁苦，老太太也笑了：“你这孩子啊，我倒是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心里竟这么豁达。好，将你在身边多留两年，也好好寻一寻，这京中有没有合适你的人家！你多陪着祖母两年，祖母的心里也高兴啊。”
宋朝雨笑着点头，然后起身又给宋老太太做了些梅子糕。可其实她的心里头，还是乱的。昌王要娶她？韩溪的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