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冲的名字,苏菲和张凡同时睁大了双眼。他俩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移到苏曼旁边那个男人的脸上。苏菲的脑袋,顿时嗡了一下。“怎么会是他?”
张凡也认出来了,这个周冲,就是他在谢耀文的艺术比拼大会上见过的,曾经追求,还试图用不正当手段得到苏菲的周冲。苏曼注视着张凡和苏菲的表情。她一脸得意的说:“姐,姐夫,你们这表情是什么意思?被我老公惊讶到了吗?”
苏曼边说,边在周冲的搀扶下,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下走。走到楼梯中间的时候,苏曼突然停下来,迭声迭气的对周冲道:“老公,都怪你要了人家那么多次,人家现在都没力气走路了,你抱我下去吧。”
“谁让你是个迷人的小妖精,迷得我神魂颠倒的,让我欲罢不能呢?”
说完,周冲在苏曼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然后一把把她抱起。看这没羞没臊的动作,苏文海感觉自己这个老脸都丢尽了。“咱坐我姐对面就行。”
苏曼对周冲道。两人在张凡和苏菲的对面坐下,周冲的余光,一直在苏菲的身上游离。“姐,你看我老公怎么样?她可跟我说,我比你有风情多了,你在床上,就是块死木疙瘩,跟死人一样,哪个男人看了,都不会有兴趣。”
“哈哈哈。”
苏菲忍不住大笑道:“苏曼,我不明白你自导自演这一出是为了什么?但是,还请你问问清楚,你问问你那老公,他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我在床上的样子?你再问问他,曾经对我做过什么事情?”
苏曼一脸得意道:“不用问了,我老公都跟我交代过了,他说你一直对他死缠烂打,还不死心的,给他下了药,试图跟他上床,可是就你那死人样,药物的作用下,他都能克制住不跟你做那事,最后,只好找了个鸡,把火给泄了。”
苏曼的话,让苏菲听的哭笑不得,她使劲摇了摇头,转向周冲道:“周冲,事实真是你说的那样吗?”
周冲躲闪着苏菲的目光,不敢回答苏菲的问题。这时候,苏曼抓住周冲的手道:“老公,你别怕她,实话实说就行。”
“对,就是那样的,难道你忘了?”
周冲赶紧壮着胆子回答。“听见了吧?当事人都承认了。你苏菲就是一个贱货,求着别人上你,人家都不上的货色,也就我这个窝囊姐夫……”“啪!啪!”
没等苏菲说完,张凡抬手就是两个大嘴巴子。“再敢骂我老婆一句,我让你只能爬着从这里出去。”
“老公!”
“爸!”
“他打我,你们得给我作主!”
苏文海已经愣怔了好半天,被苏曼这么一叫,他猛然回过神来。冲着苏曼大喊道:“你特么给我闭嘴,你要再恶心我女儿一句,我还让我女婿扇你。”
苏曼没想到,苏文海不但不替她作主,还骂她。她委屈的捂着火辣辣拉的双颊,对苏文海道:“爸,你竟然为了她打我,你忘了从小到大,一直陪在你身边,让你享受当爸爸的快乐的,是我了吗?”
苏文海苦笑道:“对,我没有忘记是你,但是也正是你,让我女儿,这么多年,没有享受到该有的父爱。”
听了苏文海近乎无情的话语,苏曼眼含着泪水,转向周冲道:“老公,他打了我,我要你马上给我打回来。”
“啊?”
周冲愣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道:“好,老公帮你打回来,一定给你报仇。”
说完,周冲起身走到张凡旁边,抬手用力朝着张凡的脸扇过去。他龇牙咧嘴的样子,像是要把新仇和旧恨全都用这个巴掌讨回来。苏曼一副看热闹的表情,仿佛已经看到张凡被周冲打倒在地的惨样。可结果却让她惊掉了下巴。因为被打倒在地的不是张凡,而是周冲。“这,怎么会这样?”
“爸,张凡他太过分了,您得帮我们作主啊。”
苏曼又把目光转向了苏文海。苏文海无奈的咽了口唾沫,道:“曼曼,不要再无理取闹了,你要是再这么闹下去,就不要怪我不顾及这么多年的父女情分了。”
“爸,你的意思是不要我了吗?”
苏曼流着眼泪,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文海问。苏文海的心软了,他抱了点希望在周冲的身份上,如果苏曼找的这个人是个富二代,能帮到苏家的话,他继续养着这个女儿,也不亏。于是,他瞥了一眼周冲,问苏曼道:“他是个什么来历?”
“他……”苏曼欲言又止,因为她跟周冲认识才几天而已,对周冲,她根本没有什么了解,之所以跟他领证结婚,一是为了气苏文海,二是想证明他比苏菲强,想恶心一下苏菲。“怎么?你也不知道?”
苏曼赶紧摇头道:“不是爸,我让他自己给你说。”
“老公,你快点给爸说说,你家里的情况,没事,你就大胆说吧,无论怎么样,你肯定都会比张凡那个窝囊废强得多。”
周冲起身,最回到苏曼的身边,有些心虚的开口道:“我是一家私立医院的主任医师,那个名医堂排名前十的周永大夫是我的亲叔叔。”
为了借点名医堂的名气,周冲私自把周永认成了叔叔。苏文海可不管什么名医堂不名医堂,一听到是医生,他就忍不住的火大。“怎么样,爸,我找这个老公,比那个窝囊废强多了吧?名医堂排名前十的医生的后代,有了他在咱家,名医堂的医生咱还不随便用?”
苏曼笑着道。苏曼的话,让苏文海的耳朵刺痛无比,他怒喝道:“我没事用医生干什么?你这是在咒我生病,希望我早死吗?”
“爸,我没那个意思!”
苏曼一脸委屈的小声道。苏文海又看向苏曼脖子上那红紫色的草莓印,还有周冲身上那些同样的密密麻麻的印记,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呈现出韩曦月和他的野男人激情的场面。他的心,好像被刀割了一样疼。他捂着胸口,呢喃道:“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母必有其女。”
继而,又面带痛苦的大声道:“苏曼,你走吧,带着你的野男人,从这个家里滚出去,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父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