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很是诧异，脸上全是不可置信。“小凡，你会医术，说你能医好我女儿？”
张凡很肯定的点头。陈丽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这怎么可能？医院的大夫说，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我和刘大勇的骨髓，配型都不合适。”
“医院都没有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治？”
陈丽脸上全是失望：“即便是你真的能治，我现在也拿不出治病的钱。”
张凡一本正经道：“我真的能治，不用钱！”
“不用钱？能有这么好的事？”
陈丽不敢相信。张凡有点不耐烦了：“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那我只有...不管了。”
说完张凡开车要走。陈丽心想：“反正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万一呢？即便不能治，也少不了什么。”
“不，小凡，你别走，阿姨信你，我带你们去。”
说完，陈丽打开车门上车，完全忘了理会后面的刘大勇。张凡故意在陈丽上车后，狠踩了一脚油门，给了刘大勇一身的尾气。刘大勇气得一边蹦高，一边破口大骂，像极了搔首弄姿，想要取悦路人的小丑。陈丽把张凡带到了城郊的一片民房处。那片民房，有的是一层，有的是两层，院墙外大多用红色的笔画着‘拆’字，应该是被列入拆迁范围的房子。“原本，我们也有个两室一厅，但是刘大勇好赌，都让他给堵没了，后来孩子得了这病，更是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而且还欠了不少债，现在只有借住在这种地方。”
陈丽边说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他带张凡和罗航走进一处院子。院子里杂草丛生，苍蝇乱飞，很难想象，一个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中，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张凡有些心酸。罗航更是捏着鼻子，跟着张凡，硬生生的往里走。“妞妞就在那屋炕上躺着。”
陈丽走在前面，率先进屋。屋子里，是一个从这边墙到那边墙的大通炕，就是农村里很常见的那种。张凡看到，一个干瘦干瘦的小女孩躺在炕的一头，好像是睡着了。整个炕上，扔着七零发落的杂物，在那些杂物里面，张凡一眼就看到了推在炕另一头的成人情趣用品。那些成人用品，竟然都是市面上流行的，甚至有几种，连年轻人提到，都会觉着脸红。陈丽自然注意到了张凡的目光。她赶紧上炕，拽了拽被子，把那些东西盖到被子里。“孩子这样，他们竟然还天天想着那事，还是不是人？”
张凡在心里怒骂。他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被被子掩盖住的那些东西，质问陈丽：“你们就当着孩子的面，用那些东西？”
陈丽羞臊的低下了头，小声道：“都是在孩子睡着的时候！”
说完又马上解释道：“我们听说亲兄弟或者姐妹，骨髓配型成功的几率比较大，所以想努力再怀个孩子，来救妞妞，可是年龄大了，总怀不上，所以就买了这些东西，想多尝试几次。”
张凡闭眼，摇头，叹气，他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应对。好像是被他们的争吵声吵到，女孩动了动身子，睁眼看过来。“妈妈，怎么这么多人？”
陈丽从羞臊中回过神来，一脸温柔的看向女儿，道：“妞妞，这是小凡哥哥，妈妈带她来看看你。”
女孩看过来，礼貌的招呼着：“哥哥好！”
“妞妞，你好。”
张凡温柔的回应，随即笑着问：“妞妞，你想不想到外面去玩？”
女孩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马上又消失不见。“妞妞特别想，可是妈妈说了，妞妞不能摔倒，因为摔伤了妞妞会血流不止，会死掉的，妞妞...还不想死。”
“放心，哥哥不会让妞妞死，一定让妞妞好起来。”
说完，张凡马上启动透视眼，给妞妞检查身体。他看到妞妞的身体里，血液组成已经完全紊乱，并伴有贫血，出血，肝，脾，淋巴结也都有明显的肿大，已经算是中晚期，再不治疗就会有生命危险。张凡收回透视眼，他拿出随身的银针，对女孩说：“妞妞，哥哥要把这些针，扎到你的身上，你怕不怕？”
女孩微笑着摇头道：“哥哥你扎吧，妞妞不怕，医院里的针，比这粗多了，妞妞都不怕，你这个不算什么。”
张凡摸了摸女孩的头发，然后开始施针。对张凡的针法，罗航完全都看不懂。至于陈丽，她根本就不相信，扎这么几根针，就能把她女儿的病治好，但是她看得出，张凡和他妈妈一样善良，他不会害妞妞。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张凡结束了治疗，他拔出银针，并依依收好。“我已经恢复了妞妞的造血功能，她醒来后，你多给她吃些有营养的东西，不出半个月，她应该能完全恢复，到时候我再给她施一次针，应该就能完全康复了。”
张凡加了陈丽的微信，并要了她的银行卡号。“我给你银行卡，转了五十万！”
张凡话刚说完，陈丽的手机便收到了短信提醒。看着5后面那一连串的零，陈丽心里激动万分，她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见过这么长的一串数字了。“这钱，是给妞妞的，给她换个好点的环境，过正常孩子该有的日子。”
“那些不要脸的东西，别再让孩子看到。”
“另外，我警告你，如果让我知道，你和刘大勇，花了我这里面的一分钱，我绝饶不了你们。”
陈丽不住的点头，她根本就不敢直视张凡的眼睛。张凡说完，如释重负，他叫着罗航，头也不回的走了。“老四，就你那几针，那孩子的白血病，真的能好？”
罗航坐上副驾驶，忍不住问。张凡很肯定的点头道:“嗯，能好。”
“牛掰！”
罗航冲张凡竖起了大拇指，他信张凡。“就那个环境，这俩人还真特么能享受的，就他们那些个玩意，我和柔柔都没好意思试过，我看他们为孩子是借口，自己上瘾才是真。”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看来说得一点都没错。”
“只是可怜了那个孩子。”
罗航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张凡把车开出去一段，又调头回去。“老四，你要干吗？那个地方，我可不想再去！”
罗航一副避而远之的面孔。他是真不想再进那个屋子，因为进到那里，想到那几样情趣的东西，他就能脑补出那两个人在床上的恶心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