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处的景色,村长的脸色阴沉,没有半分的欢愉。
冬天是许多人不喜欢的季节,它冰冷,它荒芜,漫山遍野,无一点绿色,让人觉得,冬季慵懒毫无生机。 前几天,他觉得自己的天塌了,蓝田田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天天折腾天天闹,每天过的是心力交瘁的,听着身后的鼓乐声,村长才知道,蔡建国的天才塌下来了。 蔡大妮活蹦乱跳的模样还在眼前,音容笑貌历历在目,谁能想到,好端端的孩子,现在就躺在冰冷的棺材里,要说蔡建国疯魔,估计换了自己,还指不定能干出比这恐怖千倍百倍的事情呢。 有句老话说得好,人在就好。 人在就好,人不在了,还谈什么。 “村长!”听着院子里的人喊了一嗓子,村长思绪被拉回来,转身看了一眼,是看着蔡建国的那些人,朝着村长摆手招呼着。 村长走过去,看着他们指着蔡建国的手,慢慢的蹲下身,抓起蔡建国的胳膊,仔细的看着蔡建国的手指尖。 手指上的泥土被清洗干净,现在指尖皮肉模糊,还有细微的碎肉渣挂在上面,六个指尖还在不停的往外流着血,别说是身受,就是看着都让人揪心的疼。 “这不停的流血,可怎么办啊啊啊啊右手中指都要见骨头了。”
旁边的人说了这么一句,村长也仔细的看了一眼,可不是嘛,都露了白色骨茬了。 “找点东西把手掌绑起来,先把血止住,要当心,别碰到指尖。”
村长看着那手指,都不忍心多看一眼,别过脸吩咐着。 锁柱赶着牛车,把张老拉来,张老一下车,看着蔡建国家里搭着灵棚,心里就咯噔一下,自己的布兜都没顾得上拎,直奔院门而来。 “谁呀,谁出事儿了?”
看张老的表情,一路上锁柱是没有跟他说蔡建国家里的事。 村长转过身看着他,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走过去。 “谁出事儿了?”
这情景张老也顾不得仇怨,拉着村长的手看着村长问着。 “是大妮那孩子。”
村长说着就哽咽,往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别过脸指着蔡建国。 张老看着蔡建国躺在门板上,十指流血,赶紧过去蹲下来替他检查伤口,一摸身上,这才发现布兜没带,转过身,锁柱刚好把布兜拿过来。 “怎么弄的呀,还露骨头了!”
张老一边心疼的说着,一边拆着蔡建国手上的纱布,捏着他的手掌,把手指立起来,挨个查看,每看一根,眉头就皱一下。 “来个人帮我。”
张老说完锁柱第一时间蹲下来,小心翼翼的接替张老捏着蔡建国的手掌,看着张老一根一根的清理消毒,锁柱咬着牙也看不下去,直接把头扭到一边。 “现在晕着也挺好,十指连心,等他醒来的时候,那种钻心才叫疼啊!”
张老缠着绷带,看了眼地上躺着的蔡建国,连声叹气的说着。 “吃点止痛药呢?”
锁柱说完看着张老摇头,眼神也沉下来,止痛药都不管用,那可得遭点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