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管什么耿喜不耿喜的,我们现在说的是这个张葵,杀人害命,政府怎么能不给我们做主!”
锁柱平时就是大支客,现在想着蔡大妮的委屈,他心里的怒气也压制不住了,恨不得现在就把张葵揪出来碎尸万段。 “不对呀,刚才你没听顾老说嘛,这个声音他听着不像张葵,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哪个杀人犯跑到我们村的?”
大柱媳妇虽然不受待见,可是说道这句话的时候,众人也都是纷纷议论起来。 “不是张葵?”
“我们谁也没见过那张葵,到底是谁我们怎么知道!”
“那这可怎么办,顾老的眼睛又看不见,耳朵听不出来!”
这一下子人群就炸开了锅,门槛上昏迷的陈莲花醒过来,被人搀扶着走过来,两个眼睛哭的就剩一条缝。 人们给她让出一条路,本来平静下来的情绪,看着蔡大妮的棺材,又是一阵哭嚎,村里人赶紧给她拉开,让她离灵棚远一点。 “这事大家伙也就别跟着瞎议论,至于是不是张葵,等派出所的同志调查了再说,大国家出了这么个事儿,大家就辛苦点,多照应些,刚子媳妇……刚子媳妇呢?”
村长说着朝人群里探头寻找着。 刚子媳妇从屋里跑出来,急三火四的跑到村长跟前。 “咋嘞村长?”
“你离莲花家最近,这院那院,到时候你晚上多操点心,这院的事儿听着点动静。”
村长看着刚子媳妇吩咐完摆了摆手,刚子媳妇又往屋里走。 “那个,村里其他的男人们,这两天也都轮流守在大国家吧,带上家伙式儿,以防那小子回来!”
“哎呀村长,二十几岁的毛孩子,还用得着带家伙式儿嘛!”
村里有的人摆摆手,满脸不屑的表情。 “那可是敢杀人的主,你敢吗?”
村长可没有因为他的嬉笑而放松警惕,瞪了一眼,声音严肃的说着。 村长一句话,所有人都闭嘴,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要说杀鸡杀兔子还中,杀人这事儿,还真没一个人敢! 正当村长安排村里人的时候,追蔡建国的几个人跑回来,气喘吁吁的坐在大门口。 “娃儿们,咋回事儿?”
村长赶紧走过去,看着几个人浑身是土,满头大汗的样子,心里开始疑惑他们刚才是跑哪去了,现在冰天雪地的哪里能有这么多土啊! 四个十七八岁的孩子,靠在最边上的喘着粗气,咽了几口口水,朝着村长摆了摆手。 “宝娃子,别着急,你慢慢说。”
“我大国叔也不知道咋了,直奔北山坡啊,疯了一样的挖土,也不知道咋了,我们几个拦都拦不住,他那手都是血,这不是没办法了,我们几个跑回来,告诉你们嘛。”
宝娃子上气不接下气的把话说完,村长看了眼身后的锁柱。 锁柱带着几个人头也没回的跑出去,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剩下的都在灵堂这边看着。 “这到底是怎么了啊,还没出正月啊,怎么就这么多事儿。”
“年头不好。”
村长看着身后念念叨叨的几个妇女,眼睛一冷,所有人都往后退了退,识相的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