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成的脸色变了,这是他的失策,没有料到这些南川府的城防军如此牛逼,竟然将皇上御赐的免死金牌都不当回事。愚蠢的家伙,既然如此,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眼看这些人就要冲上来了,白玉成眼疾手快,双腿一夹马腹,马儿长鸣一声,跳到了一边。同时,一颗冒着烟的手雷已经从他手中滑了出去。轰隆,火焰与烟雾腾飞而起,巨大的轰鸣声响彻天地。手雷在人群里爆炸,当场炸死炸伤了七八人,剩余的城防军各个脸色苍白,吓得趴倒在地上。很显然,他们并没有见过如此恐怖的玩意,尤其是烟雾和火光如同雷霆一般炸裂之后,人竟然被四分五裂,这种超出思维认知的现象,冲击着他们的灵魂。“我的天呐,兄弟你是疯了吗?”
乌弘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光天化日之下,白玉成竟然杀了城防军,这可是死罪呀。就连明王也有些懵了,白玉成这是咋地了,竟将城防军都杀,这也太胆大了吧。一时间他的心中也没有了底,虽然是个王爷,可是年纪小,又没有威望,空挂个头衔也是扛不住这种事呀。“疯了吗?”
白玉成冷冷一笑,然后看着趴在地上一脸懵逼的佐领,走过去抬起了手中的弩箭。“兄弟不要……”乌弘图情急之下呼喊阻止。可是已经迟了,锋利的弩箭从佐领的后脖子戳了进去,直接将其钉死在了地面上。“杀人了,白玉成杀人了……”辅佐领万万没有想到结局会是这样,更没有想到白玉成会像一个杀人魔王。“怕什么,既然要杀,就杀个痛快。”
白玉成冷笑起来。很快,北城门发生的事情传遍了全城,指挥使于建龙带着大部队蜂蛹而来。“大胆贼子,敢对城防军动手,本使不管你是什么人,如此恶行,当场诛杀。”
“慢着……”白玉成走上前来,指着佐领的尸体道:“于将军搞错了吧,你的手下违抗皇命,蔑视皇上,本帅杀他难道有错?”
“白玉成,你还要狡辩,哼,本使跟前收起你的小聪明,乖乖受罚吧。”
于建龙宝剑朝前一挥,无数军士长枪挺立,一步步逼近。“大胆,御赐金牌在此,谁敢造次?”
白玉成高举免死金牌,厉声暴喝。军士们停止了脚步,纷纷望向他们的将军。他果然有免死金牌,上次在李家武器店出现,还以为是假的。于建龙作为指挥使,见多识广,看白玉成手中金牌样式,不像是假的,再加上外界传言他就是皇上派到南川府来了,所以此刻有些犹豫。如果一意孤行杀了他,皇上怪罪下来,自己肯定难逃干系,若不杀他,自己在南川府的威望也会荡然无存。当真是个棘手的事情。“白玉成,你有免死金牌,难道就可以为所欲为?本使替天行道,当场将你诛灭,皇上圣明,亦会赞同。”
于建龙在思考之后,还是选择了前者,管他呢,先杀了白玉成再说,到时候就让南川府为自己作证,是他擅闯城门,杀人在先。“哈哈哈,于将军啊,你应该是个聪明人呀。”
白玉成高举着金牌,一步步走上前来。那些围着他的军士,被其气势所摄,纷纷向两侧退步,让开了一条道。于建龙坐在战马之上,双目如同精光闪电一般,死死的盯着他。白玉成一直走到他跟前,哈哈一笑:“于将军呀,你真是糊涂,你比杜立珠可要糊涂多了,当真是可惜呀。”
“哼,你又要跟我玩什么心思?本使很好奇。”
于建龙冷笑着,他一心要杀白玉成,但是还真的很好奇,他在临死之前,又该如何蹦跶?“首先,你杀不了我,即使你真想杀也杀不了,因为我的大军已经做好了准备,会对你的某个地方实施偷袭,听说您的家人可在城外那个住着。”
白玉成轻松的笑着。一听此话,于建龙的脸色就变了,刚才带着队伍而开,他也没有考虑到自家人的安危,而且家人的确是在城外的一处山庄居住。该死的白玉成,竟然如此卑鄙,以他的家人为要挟。“其次,你杀我势必会将你也搭上,因为我有一种武器,一旦引爆,轰隆,咱俩周围的这些人都得死。”
于建龙脸色又变了,的确他刚才已经知道白玉成手中的秘密武器。“最后,你也犯不着为几个犯了死罪的人而与我拼命吧。”
白玉成笑着问。如果放下对他的恨意,放下自己的面子,死几个兵又算什么?于建龙是个聪明人,心中非常清楚,白玉成说的并没有错。但是他就是不甘心,如果就这样放走了他,自己如何对手下的将士交代,又如何保持自己的威望?“于将军莫要为难,你大可与我约定一个时间,咱们在城外某地摆开阵势干一架,你可在军中大力宣传,营造自己的气势,如此军士们反而觉得您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将军,对您会更加崇拜。”
白玉成叨叨叨的给他说了一番。好哇,竟然都替我想到了,此人当真是个厉害人。不过话说回来,他说的也有道理啊。于建龙心中想着,脸面之上却依旧保持着之前的怒色。白玉成知道他的心中有些动摇了,于是又加了一把火:“于将军其实与我没有什么仇恨,我吧也不想多遭杀孽,跟你透个底,我来南川城是有目的的,至于是什么目的,反正对那些人来说不是好事情,您啊,还是眼睛睁得大一点,看清楚形势,别把自己给搞进去。”
“哼哼,白玉成啊,你当真觉得我会被你的三言两语就吓到吗?”
于建龙也觉得好笑,自己堂堂指挥使,岂是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那是当然了,于将军什么人?你和杜立珠青桃那些不一样,他们是皇上要打击的对象,太狂了,已经严重威胁到了皇权,您懂吗?”
白玉成摆出一份诚恳而又苦口婆心的态度,继续说:“你从京城被朝廷派到此地,应该明白一个道理,你是不属于这里的,这人啊,一辈子要走很多路,最好不要走上一条绝路,凡事多给自己留条路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