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封府令,送给白玉成,如果他在一个时辰之内不回来报道,继续发第二封,连续三封,若他还是不来,立刻派刑房经承前去缉拿,我猜他肯定会做反抗,这样我们就有机会将他治罪了……”师爷连连点头,带着阿谀奉承的样子说:“大人高明,这个白玉成阴险狡诈,违命不从,却始终忘了自己的身份,他再怎么闹腾也是大人手下的下官。”
就在此时一位官差前来,大声呼道:“大人白玉成送来了求救信。”
杜立珠大吃一惊,搞了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他怎么会来求救呢?只见官差手中拿着一份信笺,封皮上写着三个大字,求救信。杜立珠好奇的拆开,看了一遍。只见信上写着昨夜白玉成的大营被盗,丢失银票八千两,这些银票没有做记号,所以任何人都能够兑出来。同时,他的军营失火,烧毁了粮食六车,他立刻派人调查,发现有细作混入其中,并且事发之后已经逃入西南林区,他派人前去追杀,结果反中了对方的圈套,导致一队人马死伤惨重。因为这些银票和粮食是要孝敬给杜立珠的,希望他立刻派遣官差前来支援。看完求救信,杜立珠直接长大的嘴巴,睁大了眼。好的白玉成,真是够牛逼,竟然演了这么一出戏,还试图将本府拉下水。他不是一个傻子,非常清楚白玉成这是在故弄玄虚,由此更加说明黄家农场的作案之人就是他了。“大人,白玉成这是贼喊捉贼呀。”
师爷分析道。“我知道,白玉成实在是太嚣张了,将本府当成了傻子,这初来南川城,人也没有见便给本府这么一出好戏,既然是戏,我就陪他好好看。”
杜立珠冷笑:“哼哼,通知刑房经承亲自去见白玉成,本府倒要看看他究竟想搞出什么名堂。”
……南川城以北二十里外,一队人马来到了大营前,马前之人是位眉目冷峻的年轻人,他手中拿着一枚令签道:“传信白玉成,南川府刑房经承余天佑前来调查,让他出来说话。”
营前看守的预备军中军佐领山豹回道:“统帅大人不在营中,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跟你说?你算什么东西?”
余天佑心中燃起怒火。虽然他们是不入流的佐贰官,没有官阶,可是身在南川府当差,那些地方的县令见到他们也是非常的客气,有时候还会偷偷的塞一些好处,所以他们的身份摆在那里。南川府的刑房经承,那可是有相当大的权力。事情一旦成为习惯,将很难改变,余天佑以为白玉成会亲自来迎接他,可没想到人家连见都不见,这让他的面子怎么放得下去?同样的,山豹身为预备军中军佐领,这两年跟随白玉成南征西讨,立下了不少功劳,骨子里的那股倨傲之气,也不是假的。他当即勃然大怒,指着余天佑骂道:“老子给你脸,你他妈不要脸,还出口伤人,真以为老子不敢办了你。”
说着一挥手,大营之中冲出来成百的军士,直接将余天佑等人团团包围,那泛着寒光的枪尖对准了他们,真是叫人心惊胆战。余天佑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如此强硬蛮横,他们可是南川府的官啊,竟然被如此威胁。他只带了十几名官差,而且都是那种平日里耀武扬威的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顿时一个个脸色都变了。“你,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
余天佑虽然心中惊恐万分,但是也保持着面上的冷静,可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可不能失了面子。“想知道老子是谁,对不起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山豹本来就是暴戾之人,脾气异常火爆,他指着余天佑骂道:“想见我们的统领,你特码给老子乖乖待着。”
骂完,便耀武扬威的进了大营。那余天佑气的脸色苍白,本来还想骂一顿挽回点颜面,可是一看那锋利的刀枪,还是忍住了。心中不由的痛骂。白玉成,你真是好胆,老子就在这里等着,看你如何向我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