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墨无言笑道：“好。”
看天色也不早了，二人离开缉查院回去。这边前脚刚走，缉查院来了人。“沈大人。”
林左使揖手，问道：“不知沈知府前来此处，有何事？”
沈知看林左使的面色，面容温温淡色，看不出其中的情绪。“过来看看，听闻又一起命案，京中年初出现这样的事情，到底是非常严重的。”
沈知说道。林左使点点头。“听闻诸位大人为了京中安稳劳心劳力，实在辛苦。”
沈知说道。“哪里，这是下官的职责，沈大人严重了。”
林左使说道。沈知看了眼里面，整个缉查院的大门和前院人并不多，看起来很是安静。并未看到晏臻，门外也没看见马车。显然是回去了。“听闻镇国公主今日过来，怎么不见人？”
沈知问道。“哦，公主已经回去了。”
林左使说道，又补充了一句：“三殿下也去了。”
墨无言！这个皇庶子。沈知面色无恙，心里却是冷冷之色。墨无言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若不是有镇国公主扶持，便是他常年帮陛下做事，立下不少功劳，也是不得圣宠的。这样的人，左不过做一个亲王，如今倒是叫他圣宠比旁人要高一些。林左使也不把人请进去，二人站在门口说了这句话，便无话可说了。气氛略有些凝结了似的，叫人尴尬。“你们辛苦，便不打扰了。”
沈知说道。林左使抬手作揖，看着他转身离开。身后的下属看到这里，说道：“沈知来这里，未免太奇怪了些。”
“奇怪？”
林左使勾起一丝冷笑，说道：“奇怪才是奇怪。”
什么意思？下属没听明白，什么奇怪不奇怪的，真是莫名其妙。他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听不懂，太笨了？王宫中，对于墨倾之的话题一直不少。“若是轻易露出破绽来，便不是墨倾之了，也不会是沈府了。”
贤妃说道。嬷嬷听完贤妃的话，说道：“他倒是低调，可如今出了这么些事情，肖王后必然不会放过他们，更何况，还有身在缉查院的三皇子殿下和镇国公主。”
如此，大仇可得报。贤妃心情很好，好得不得了。自从她的皇儿死后，贤妃便再也没有笑过。仇人未死，如何能高兴得起来。她没有什么能力，虽是贤妃，却如何都只是个妃子罢了，无权无势，又无子嗣，并不得宠。陛下念她是五皇子的生母，对她极其宽厚，她虽然感念，可到底心中痛恨。这一切始末，皆因那母子，皆因那人。她以为此生报仇无望，可如今，如今却觉得，那对母亲报应就要来了。得圣宠的镇国公主和三皇子，还有肖王后那个毒妇，他们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贤妃努力压下想要勾起的笑容，眉眼里全是看好戏的表情。“娘娘，大仇一定能得报的。”
嬷嬷看她面色，小声说道。是啊，就要大仇得报了。就要行了。而此时，淑妃命人送去相府给晏臻的点心刚到。“奴婢送到，便先告辞了。”
宫人说道。两食盒的点心，分好五层，很是多。回到屋内，晏臻打开看，点心精致，而且样式很多。她拿了一块浅尝一口，味道极好。淑妃有好手艺，她并不争宠，心思不在打扮和勾心斗角之上，能做的事情便很多。做吃的，做药，本就是心灵手巧之人，闲下心来做，便做得更好。“堪称大厨。”
晏臻笑道：“跟娘娘说，我很喜欢，谢谢她的点心。”
墨无言也吃了一块，笑道：“母妃一直很喜欢女孩，听说当初怀我的时候，便想着若是生个女孩就好了。”
在普通人家里，或许觉得女孩也不过就是个赔钱货，或是不能传宗接代嫁出去的。可是在王宫里。女孩却比男孩要安全一些。公主争不了王位，便不会被人惦记性命，能安全一些或者。正是因为如此，像淑妃这样不愿意争宠争权的人，若是有了孩子，反而更希望生的是个女孩。晏臻明白这个道理。“宫里的孩子，确实不好养活。”
她说道。墨无言含笑。晏臻却想到了些什么，看着墨无言。“你当初，是怎么挺过来的？”
“……”这话问得突然，墨无言愣了愣，坐下来笑道：“怎么问起这个？”
“你小时候，吃了多少苦？我想知道。”
晏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