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看晏臻,问道:“姐姐,她刚才是什么意思?要找我打架吗?”
晏臻看灵儿,牵起她的手说道:“不是,只是好奇,你的武功到底有多高罢了。”
“武功……”灵儿天真的眼里带着疑惑,对她来说,并不懂武功高强不高强有什么不同。两人说着话,他们已经进入很深的山林里,家仆护卫已经忙碌起来。搭起帐篷,炊具也摆上了。灵儿活泼,想去更高的山走。密林丛丛的到底不安全,晏臻怕她走丢,便跟着一起。锦竹留在原地做饭,半素和纳纳一路走着累得够呛,根本就跟不上。两人自己上去了。她们只用了半个时辰,便到了山顶,从山顶上往下看,能看到晏竹笙他们,还有……杀手!穿梭在密林之间的杀手速度很快,迅速的往上来,有的则直奔营地去。晏臻面色一凛,抽出弓箭对着营地的位置,射了一箭。箭从山上飞射而下。正蹲在地上的晏熙听到噗嗤一声,回头看去,一个举着刀的黑衣人在旁边倒下。她猛的瞪大眼,啊了一声起身就跑。听到晏熙叫喊,众人也终于发现了黑衣人,顿时都跑了起来。护卫抽刀上前抵挡。晏竹笙也上前帮忙,却被护卫都挡在了身后。“二姑娘呢?二姑娘……”锦竹喊了起来。其他人也回过神来,都喊道:“去,去找二姑娘。”
拉弓,射箭。冲过来的一个黑衣人被射杀当场,晏臻再次拉弓。她抽空看了眼下方,发现去攻击营地的人不多,放心了不少。灵儿早就已经冲上去了,她以一敌十,拦住了许多人,但来刺杀晏臻的人还是很多。晏臻将背上的弓箭都射完,抽出腰间的短刀。这些杀手靠的人多,若不是有灵儿在,即便晏臻武功比以前更厉害,也挡不住。必定命丧当场。她手中短刀抵挡一击,脚踩地面迅速往后退。面前的人力道很大,推着晏臻不停的往后退。在晏臻的后面,是一片山崖,很是陡峭。眼看就要被推到山崖边上,晏臻脚踩到一颗突起的石头,膝盖弯下再往上用力。黑衣人手中的长剑顺着短刀一滑,偏向另一边,晏臻身体跟着整个旋转起来,脚下用力踢在黑衣人的脖颈上。她落回地面,再次踏步上前,一刀刺在黑衣人的喉咙上。晏臻的速度很快,快得攻过来的黑衣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晏臻抽出短刀,血喷涌出来。黑衣人倒地直接死绝。“杀了她。”
两个黑衣人咬牙喊道。话刚落,身后一把长剑刺穿了他们的胸膛。红书和蓝衣站在后面,抽出黑衣人身上的长剑,看着他们也倒地气绝身亡。“公主。”
二人施礼。“嗯。”
晏臻对他们点点头。扭头往下看,营地也是赢的局势,黑衣人都被杀得七七八八了,零散的几个躲进了密林之中,消失不见。晏臻气息稳当,突发的刺杀她应对过来,略有些寒冷的身子也暖和了不少。晏臻顿在尸体面前,手中的短刀挑开黑衣人的面罩,看到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暗杀门的人。”
红书说道。这些人都是暗杀门的。可暗杀门的没必要在这样的时期,来刺杀大启的公主。原因只有一个。晏臻起身,领着身上沾染了不少血的灵儿下山,回到营地,营地也收拾妥当。突然遭到袭击,也没了打猎的心情。回到家中,将受伤的护卫都带去包扎。晏夫人和晏相爷出来,看大家都没事,这才安心了不少。“姐妹们怎么样?”
晏夫人问。“都好,都好。”
晏二夫人说道。其他人也都无事,护卫尽责,而且那些黑衣人都不算很厉害,倒没有人员的伤亡。说到这里,晏相爷当先看晏臻。“据我猜测。”
晏臻说道:“是暗杀门的人。”
虽然只是暗杀门最低等的杀手,可连着出动这么多小卒,目的是什么?试探吗?还是……嫁祸?是了,嫁祸。晏臻看父亲。晏相爷对武林门派知道的并不多,但也知道暗杀门的事情。烟国兰氏暗杀门出动了几十个小卒,在冬日新年的栖霞山,对晏氏的族人下杀手。晏相爷当下便骑马带上尸体回了京城,上报给京兆府。京兆府的人也是大为震惊和大怒,当即拍桌子大声说要严查。晏相爷带着十几具尸体上京兆府的事情当即就传开了。而此时,在中州城晏家祖宅,一家人正吃喝玩着压压惊。晏玲吓得不轻,此时我在二夫人的身边半步也不敢离开。“二姐,你觉得,这事情是谁主使的?”
晏竹笙坐到晏臻的身旁,小声问道。他想到一个人。晏臻看他。“是容寻。”
她说道。容寻刚回来,便发生暗杀门小卒袭击晏氏族人,袭击镇国公主一家的事情。这是大事。容寻以此事发起,是要告诉晏臻,他的报复开始了。光明正大的。“他那么大的信心,以为自己这次不会死?”
晏竹笙蹙眉哼了声说道。“能,而且,这确实只是开端。”
晏臻说道。容寻主导这次袭击,牺牲那么多小卒,不过是要把矛头指向兰家。让兰家成为目标,烟国和大启的合作是不可能成的。既然不成,容寻的目的便达到了。“姐,他这样做,还能在烟国的使团里呆下去?”
晏竹笙说道:“我们去把他抓了,再杀一次。”
“他为何敢以真面目示人?”
晏臻看晏竹笙问道。为什么敢堂而皇之的出现,明明是死过的人了,却敢这样,必然是因为他有了新的身份。这个身份能让他安全无忧,谁也奈何不了他。清晨的曙光从窗棂上倾泻下来,在地面上渡了一层金辉。婢子推开门,将手中的水盆放在架子上,走到卧床边上跪坐下来。“姑娘。”
锦竹小小喊了声。稀稀疏疏轻微的声响响起,锦竹伸手撩开床帐,看晏臻半张脸露在被褥外,白嫩嫩的脸上,一双如扇子般卷翘好看的睫毛。“姑娘,可要起了?”
锦竹柔声问。“嗯。”
晏臻睁开眼,手从被褥伸出来:“水。”